妙竹的动作很快,不久就带着官府的人来了。
妙竹哭喊着说自家姑娘要被林公子玷污了,而且还被下了药。
官府的人一听,急忙赶了过来。
毕竟这可是京城来的贵女,虽不知具体身份,但若在他们县出了事,那大人也少不了被上头的人挤兑。
带头人正好是姜笙的兄长,姜珩。
彼时他刚下了学,就想去县衙找自己父亲一叙。
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儿,父亲在忙,所以他便直接带着衙役过来了,怕晚了会出事。
姜珩几人不顾林家小厮阻拦,跟着妙竹就往里冲,一直到沈书妤的屋门前。
众人只听到屋里传来细细的啜泣声。但他们不敢莽撞,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林父林母听到消息也赶忙过来,看着衙役,林母险些当场晕倒,但她还是心存侥幸,只是,那手里紧紧攥着的帕子出卖了她的心情。
姜珩上前轻轻敲了敲门,礼貌地询问道:
“姑娘可有事?在下是县衙的人,可以进去吗?”
屋内的啜泣声戛然而止:
“进来吧。”
姜珩听到这娇软可怜的声音,心下不由得一软。
他缓缓推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林平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
而在床上的角落里有一姑娘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看样子是被吓得不轻。
沈书妤的头发、衣服都还处于凌乱的状态,她缓缓抬起头,眼眶通红地望向来人。
姜珩看着眼前姑娘的这般模样,随着她抬头的动作,姜珩依稀能看到一丝雪白的肌肤。
他面色一红,赶忙转过身去,结结巴巴地说道:
“姑姑娘可否先把衣服整理好?稍后我们再来问话。”
姜珩背对着沈书妤说完这些后,便迅速地拖着林平出去了,还很细心地给她带上了门。
妙竹一见林平昏死着被拖了出来,心下松了一口气。看来姑娘没事。
妙竹走进屋内,给自家姑娘重新换了衣服,束好头发。
而林母,在看到林平像个死狗一样被拖出来时便晕了过去。
林父自顾不暇,但还是觉得先离开这个地方为好,反正他也不是只有林平这一个儿子,便带着林母找大夫去了。
不一会儿沈书妤便红着眼眶出来了,那装作坚强的模样,让现场的男人倍感怜惜。
姜珩象征性的问了问,果然如妙竹路上所说一样。
林母给她下了药,好在她感觉到不舒服,便赶紧服了解药,毕竟在后宅里,这种解药备着也是正常。
然后没过一会儿,林平就摸进她屋子里欲行不轨,好在她反应快,趁他不注意用椅子敲了他头,所以自己才没受其害,只是有些受惊。
姜珩问沈书妤是否决定要报官,毕竟有关姑娘名节。
沈书妤才不怕这些,报官是肯定的,反正自己也不是东川县的人,也不怕别人说三道四。
姜珩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林平,看样子并无性命之忧,只是为了确保人犯的安全,还需要去药铺找个大夫给他看看。
姜珩留了两个人,等林母醒过来之后,把她押入县衙等候问讯。
又让两人把买药的小厮和送汤的丫鬟一起押走。
姜珩交代完这些事,他转身欲走,但还没走出一步,他就感觉袖子被人攥住了。
他回头,抓住他袖子的正是沈姑娘。
“公子,我在这林家有些怕,可否让我跟你一起回县衙。”
沈书妤可怜巴巴的说道,她眼眶依旧红红的。
本来对于沈姑娘的问询已经结束,到时候审案的时候再传召她就是了。
但姜珩看着眼前姑娘如小白兔一样,想了想还是道:
“若姑娘不嫌弃,可暂住在下府上几日,在下家中还有一妹妹,与姑娘年纪相仿,姑娘可与舍妹同住一个院子。”
想来以笙儿的性子最是高兴,她最喜欢交朋友了。
沈书妤感激的望着他行了一礼道:
“多谢公子。”便命妙竹去收拾东西。
这个破地方她可真是一秒都不想多待,看着就恶心。
妙竹领命,便赶紧去收拾东西了,姜珩在屋门前等了她一会儿,林平可以晚点儿再救,反正是个登徒子。
但可不能再吓着这位小白兔一样的姑娘了,万一自己走了,林家再有不长眼的欺负她一个姑娘怎么办?
妙竹很快收拾好东西出来了,几人便一起带着林平去了药铺。
大夫摇了摇头:“这怎么现在才送来啊?这下面耽误了最佳时机,已经废人一个了。”
在场的几个男人闻言瞬间感觉胯下凉嗖嗖的,不禁打了个寒颤,疼,想想都疼啊!
几人看向了始作俑者沈书妤。
沈书妤哭出声道:
“他是不是救不活了?呜~那我岂不是成了杀人犯了”
姜珩见她哭了忙道“姑娘放心,他没事,就是受了点小伤而已,没什么大碍。”
沈书妤闻言点点头,轻轻的说了声“好。”
另外几人看着沈书妤的样子,忍不住唾弃自己。
这么可怜的姑娘,怎么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