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道。”
吕博诚忍着自己的怒气,心里盘算着以后怎么弄死这个臭小子。
这份屈辱他会加倍奉还。
“你错哪了?”
林觉没有理会这小子的心理活动。
“我不应该逼迫你们和我换座位。”
“错,是你不应该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吕博诚一时说不出话来,好似全身的血液都在极速的上涌,头脑有些发昏。
“你觉得这场冲突是谁的问题。”
沉默一会后,吕博诚小声的张口。
“我我的。”
“什么?”
“我的!”
“啥?”
吕博诚深吸一口气,任谁来血压都不会太低,他安慰着自己,赶紧结束,就像《斗破苍穹》一样,今日之耻,莫欺少年穷。
“对不起。”
林觉很满意吕博诚饱受屈辱的状态。
“怎么一副我欺负你的表情,笑一个。”
吕博诚绷着脸,勉强挤出一张皮笑肉不笑的神情。
“地上三个,带着你们老大滚。”
尽管整个教室处于低气压的环境,但人们向来不同情失败者、弱者。不少人交头接耳把声音压得很低,只有身边的人能听见。
这里可是教室,低沉杂乱的讨论声,让一些用眼神和表情交流的同学也大胆开口,小声的和同学讨论。
三个人一个人抬着桌子,另外两人扶着吕博诚迅速离开教室,
班级里无形的耻笑像一根根尖刺,深深的扎入他的内心。
他咽不下这口气,
但是现在,
他只想立刻、马上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殷冬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从书包中取出没来得及喝干净的豆浆,手掌握住杯身,还残留着温热。
好一个,
温酒斩吕博诚!
殷冬再一次对林觉大为改观。
“他要是从校外找人报复你怎么办。”
林觉潇洒一笑,毫不在意。
“那便打!”
“打到他服。”
殷冬举着豆浆,托在空中,做出一副敬酒的动作。
“奉陪。”
闹剧结束,寂静的教室慢慢恢复起轰鸣的读书声,不过又有多少人真的在认真背书,谁也不知。
“给你添麻烦了。”
林觉第一次从安初九平淡的语气中听出波动。
“他找的是我的茬,和你无关。”
林觉转动着手中的圆珠笔,笑着扯开话题。
“没想到,你这么受欢迎。”
偶然间看见身后的黑板报,林觉大吃一惊。
刚才忙着打架,没有太过注意身后,没想到昨天还是框架的黑板报,今天就变得完美无缺,用来应付老师,交差绝对没有问题。
“你昨天一晚上画完啦?”
安初九见林觉铁了心的不想谈论这件事,又长又弯的睫毛微微眨动,平静的回复。
“我还以为,后面是你偷偷画的。”
“不是我。”
林觉两手一摊,耸了耸脖子。
“那应该是吕博诚办的,真是个好人啊。”
“擦擦。”
安初九从课桌中取出几张湿纸巾,贴心的帮他撕开递给林觉。
接过熏香的湿纸巾,林觉把它展开,手掌撑地时沾染上不少灰尘,黑乎乎的。
一阵穿堂风吹来,带走林觉手上残余的酒精,让湿纸巾的清香,飞散在周围的空间。
今天安初九没有扎马尾,清风拂过她的鬓角,缭乱了发丝。
青葱的手指将发丝绕过耳后,
忽然又一阵大风摆过,
吹乱安初九刚刚拨正的青丝,在风的梳理下,三千黑丝如柳絮般纷纷扰扰,
如同安初九凌乱的内心。
“如果他找你什么麻烦,你一定要跟我说。”
安初九眼眸清澈,宛若琉璃,坚定的目光认真的看着林觉的眼睛。
林觉点了点头,两人目光相撞的片刻,他有些失神。
阳光的照耀下少女的五官精致绝伦,细长的睫毛在白嫩的脸庞,留下一抹浅浅的剪影。
“打不过我就跑,放心,我练过短跑的。”
林觉语气随意,
“我是一个热爱和平的人,打打杀杀多不好。”
“我读《抡语》的。”
“正经点。”
安初九有些跟不上林觉跳脱的思维。
“所谓是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既来之,则安之。”
安初九撇过头,好奇的看向林觉,林觉这知行不合一的,能与孔夫子扯上什么关系。
“这你就不懂了吧。”
安初九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林觉可算逮到机会在安初九面前卖弄自己的互联网梗知识,说起话来,那叫一个滔滔不绝。
“我给你科普一个歇后语
孔夫子拔剑
——
以理服人!”
安初九自小阅读书籍,论语和孔子生平在她小时候就有涉及,安初九隐约明白了林觉的意思,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