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今日多有怠慢，请您恕罪，您看看这个，这里是所有我接触过的夫人，家族之间的联系，人情之类，或者有用。”
荣娘却也不敢真的叫顾还月久等，前后不过半刻钟，回来的时候还抱了一摞册子，顾还月心中生疑，不过还没等她询问，荣娘便自己解释清楚了，那么厚厚的一摞估计费了不少心血。
“当初还跟着夫君再泉州的时候我便着手做这样的事情了，当时想法还很单纯，且只我一人能力有限，哪怕夫君支持也未有成效。”
荣娘语气温柔并不因为从前的慢待二感到失落或者不虞，反而大概是因为今天看见希望，整个人看上去都喜洋洋的，冰凤反应淡淡的，或者从前她会惊讶，但是在京城许久，只这她并不完全看上眼。
京城里的那些夫人，哪个不是一样的玲珑，只不过没有机会，只能相熟之间的夫人好友才会说两句，大环境如此，对女子的要求极高，稍有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所以大多隐而未发而已。
顾还月倒是感触颇深，看着荣娘一个不显山露水的人，私底下做事这般缜密，有了这样一份图
册，对于京城外的夫人之间她能看的更清晰些，也不至于两眼一抓瞎。
京城的圈子是她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当时也不都是看好她的言论，好在有韩国公夫人周杳儿在一旁相助，行走的贵妇之间才多些转变，不过那些贵妇本就出身显贵，自幼饱读诗书。
是出的厅堂也管得了后宅的佼佼者，让她们接受自己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容易的，但即便如此也依然有那些执意自封的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尚且如此，出了京城可不是更难了。
说起来着册子对顾还月来说是帮了大忙的，看看翻过几页，她看见上面的一个名字，眼神闪烁一瞬，状似无意的和荣娘说起其他。
“今日你的席面上座的人多，看也知道是你苦心经营的结果。”
荣娘心里紧张，她在等顾还月的态度，看着人翻过好多，才不紧不慢的开口，不过却和她以为的有些出入，不过她面上没露出来。
“大部分都还不错，不过也处的不怎么样的，不过人无完人嘛，到底做不到叫所有人都喜欢我，面上过得去就是了。”
顾还月挑眉，眼神落在她脸上，探究的意味
十足，荣娘觉得自己已经是难得一见的端庄贤惠，面对任何情况都能自如面对，不过在顾还月的眼神下，她也有些招架不住。
“这话确实没错。”
半晌，顾还月轻轻点头认同了她的观点，顺便移开视线，荣娘心里一阵放松，默默的掬了一把冷汗在心里，怪到顾还月年轻轻的便做了皇后，却没半点闲话。
“宿主，有眉目了。”
“如今也不早了，江夫人若是无事的话，我们这就离开了。”
顾还月没有耽搁，将册子合起来便起身准备离开，荣娘有些傻眼，自己这一番安排却没有得到半句话，说实话她心里有些失落，不过皇后要走，她也拦不住，只能脸上堆起笑送她们出门。
“你的心意本宫已经知道了，这个册子便由本宫先带回去，过几日再给你回话。”
荣娘一路将人送到鸾驾边，张嘴犹豫着不知道说什么好，顾还月看出她的踌躇不决，便轻声给她一颗定心丸，果然，闻言之后的荣娘，肉眼可见的精神起来，恭敬的送走顾还月。
“夫人，不知这位江夫人您是如何考量的。”
虽然对于荣娘冰凤并不看好，
但是她却很相信顾还月的决定，临走前的那句话带着的安抚和暗示，她也听明白了，不过她不清楚的是再顾还月心里是如何看待荣娘的。
“这位夫人我先前和你说过的，要是用好的了将来会是我们很好的帮手，便是这个册子对我们来说也是极大的助益。”
“此番回京再要离开便就难了，但是京城和全国比起来只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一个地方，其他的府道县自然还需要有个领头的，边境偏僻的地方暂且不论，大运河沿岸总是要照顾到的。”
顾还月这般解释，冰凤这才知道自己究竟差在哪儿了。
“这个册子更是能帮我们省去很多不必要的试探的麻烦，上面已经细细勾画出哪些可以用哪些还需要些时间成长，虽然可能并不完全，但是比我们自己摸索还是强出不少。”
顾还月对荣娘行事的方式还是有些惊讶的，一般家中主中馈的贵眷已经很忙碌了，不仅要照顾全家上下，家宅内外，人情往来闲暇时间的各种邀约，在这之外还能抽时间标注这些。
而且看样子持续的时间应当也是不短了，不得不叫人吃惊，而且在那
上面她看见了韩氏的亲情往来，和现在裴烨轩正布局准备收网的一家还有来往，倒是叫她有些意外的收获。
“我知道了。”
冰凤点头，她自己对于人情并不擅长，和伏渊成婚许久以来，早之前还有族中人的刁难，后来便也没有了，而且她时常来往最多的就是顾还月，除她之外便是苏羽和周夫人了。
各个都是或大气爽朗，或端庄持重，和这样的人交往最是少有心眼，所以说起来她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成长。
“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