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劝他的。”
“嫂子，我不是非要让你劝服阿达答应我们的安排，只是我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机会，希望你们好好考虑考虑。”
顾还月笑着摇头，不过话说到这里基本上也就差不多了，看惠姑眼神里流转的情绪，顾还月没有继续说下去了，最后到底如何决定也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是想让你陪我一道去看看芳妍的，现在已经是解毒的关键时期了，只要过了这最后一关，她便能恢复往常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那真是太好了，衣月……”
惠姑明白顾还月的好意，这个机会确实的来不易，等阿达回来好好和他商量商量，她心里头盘算着，突然又听到顾还月提起芳妍的事情，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一下子有些消化不了。
她看着顾还月微微含笑的表情，这些天她知道对方忙于外面的事情，甚少去打扰她，只是没想到她居然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做下了这么许多事情。
“好了嫂子，我知道我很了不得了，不用你说了，快去收拾吧，现在不早了，待会儿要赶不上晚
膳了。”
惠姑嗫嗫感谢的话实在是太苍白了，她的嘴唇都激动的发颤，顾还月好笑的打断她，推着人往屋里去，嘴上还十分贴心的帮惠姑说话。
惠姑破涕为笑，也不会反驳她的话，以前她只觉得顾还月来头不小，越相处才越觉得她实在是个不错的人，但是也越觉得有些人她可能天生就是区别于普通人的。
便是顾还月玩笑的自夸之言，她都觉得这话确实没错，只恨她自己没有多少肚子里墨水，说不出她万分之一的好来。
“芳妍不是在府衙大牢的吗。”
惠姑跟着顾还月穿过花园，过了好几道回廊，景色变了好些风格，但是总归还是在院子里面的，她心里疑惑，想着便也这么问出来了。
“大牢阴冷，最近关键时期，便派人把她挪出来，安置再府衙的一个院子里，不过她毕竟罪犯之身，不会是什么特别上好的院子。”
顾还月声音淡淡的，她现在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芳妍，惠姑跟在她身侧晚她半步，看见顾还月微微有些凝重的神色，心里微微叹息。
她知道这已经是格外开恩的结果了，任谁真心付出却得到那
样的回抱，都会难过生气的，更何况顾还月这样身居高位的人，若是她真的一气之下取了她的性命也无人敢置喙。
但是她不是那样的人，惠姑不知一次的感叹过，幸好自己遇上的是顾还月，琼州的事情换任何一个人来，大概都不会是现在的结果，他们都好好的。
“解毒已是格外开恩的，你也不必为她说些好话，终究是她自己做的孽，还是该为自己犯下的错误承担后果。”
顾还月讶异的转过头看着惠姑，发现她脸上一片认真，看向自己的眼神还带上些心疼？略一思索大概猜到些她的想法，大概是觉得自己太好，连伤害过自己的人都能善意相待。
或许觉得自己这样活得很累，不过她做这些决定却也不完全都是从善出发，不过惠姑这么以为也不错，便也没有多费口舌解释。
“前面就到了，我也蛮久没见过她，也不知道她恢复的如何，不过听下面人的回话，效果应该还是不错的。”
惠姑点头，这里看着是没有山岳居高雅别致，却也不像她原先以为的破墙烂窗的景象，一样的白墙黑瓦红窗，和她们乡下的小屋比
起来还是高出一大截。
“芳妍？”
屋里的陈设就很简单了，一张桌一张床便没有其他的了，不过到底是府衙的屋子，朝向也不错，冬暖夏凉的。
屋里的人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背对着房门靠在床栏上，抱着双腿蜷缩在床脚，听见开门的声音也无动于衷，知道人进来了也一样没有半点反应。
她眼神虚无的盯着床上的某一个点，却并不聚焦，听到熟悉的声音她愣了一下，随即浅浅的轻哼一声，那人怎么会来看自己，她现在没天都在喝药，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想到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她自己想想都觉得后怕，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自己还能好端端的坐在这儿吗，不过有时候她也在想，当时自己为何没有下手重些，直接把人送走也没有这些事了。
这样的想法生出来的时候她给自己也吓到了，虽然她并不聪慧，但是却也不是那种坏人，清醒的时候日日都在忏悔自己的所为，可有时候就是控制不住这样的恶毒。
她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了，极致的拉扯叫她每天都过的十分痛苦。
“芳妍。”
那个声音又来了，她
缓缓的睁开眼睛，似乎还离自己很近，她的手往前探了一下，却只摸到了冰冷的石墙，自嘲的勾起唇，温凉的液体顺着脸颊滚落，她自己却毫无所觉。
惠姑站在床边，看见芳妍的动作，死死的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身上的穿戴还是整齐看着也没受什么罪过，只是整个人看着了无生气的模样，叫人心疼。
直到肩膀上传来一阵温热，芳妍惊恐的躲开那只手缩到墙根处，急促的喘息声彰显着她此时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