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高调的紧。”
黑衣夜行的三人,骑马停在与三荟酒楼一街之隔的路边,看着那幢亮的晃眼的建筑,嗤笑的意味尽显。
“还以为他是个聪明的,没想到也不过是自视甚高的蠢货,从前我到底是为什么会觉得他是个手段心计上佳的对手来的。”
周承平是己人当中最外露的一个人,对着前面不远的地方,嘲讽的直白,他们停在这里也有好久了,居然半点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说实话,谢晖他输的不冤。
“难道是夫人的人已经占下先机了?”
裴烨轩皱了皱眉,似乎发现些不对劲,且不说今天晚上城内城外的动静,便是他们三个都已经到了眼皮子底下了,却连半点反应都没有不应该的,才这么想着,伏渊好似也发现了不对。
他侧头询问裴烨轩,若是夫人做的,他们不会没收到消息的才对,而且看裴烨轩的样子,似乎也有所怀疑。
“到底是什么状况,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裴烨轩挑眉,率先驾马往那个目标而去,周承平和伏渊紧随其后。
不对劲,这里和他们以为的,甚至和白日里见过的都不一样,
三荟酒楼白日里络绎不绝的客人,进出且都是有要求的,今夜这么特殊的时候,门口居然只守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人。
放到这样一个人那不是轻而易举的,进入大堂,里面的场景叫人瞠目结舌,白日里看着不过只是比寻常酒楼华贵稍许,夜晚的三荟酒楼大堂金光闪闪,恍如白昼将黑衣夜行的他们照的无所遁形。
整个酒楼呈圆柱形,中间一个天井两边依次往上排着整齐的厢房,从外面看这些厢房区别不大,不过想也能想到这里面别有洞天。
和门口一样的,大堂里面也没有什么人,和他们的紧张完全相反,哪怕完全暴露在这其中,却还是没有发现半点威胁。
“是不是不太对劲,难道真的有人还跑在我们前头了,是夫人吗?”
周承平警惕的四下打量,任他们如何也没有想到进来是这样的光景,可是先前他们来的时候,明显还能看见里面有人在动作,且时常有人进出。
裴烨轩没有答话,他直觉不是顾还月做的这一切,但是现在发生的诡异的一幕,如果不是顾还月那就是他们还忽略了谁。
“嘎吱。”
楼上一间
房门轻轻打开一个缝隙之后便没再动静,三人盯着打开的房门,像是在邀请他们上去看看一样的,周承平和伏渊都看向裴烨轩,让他拿主意。
“走,上去,看看。”
来都来了,裴烨轩自然不会就这样离开的,当机立断,现在就只有他们三人,要是有什么意外的,脱身肯定是不成问题,就是不知道里面在等着他们的是什么。
“夫人,去东府传话的人回来的,老爷他们已经往三荟酒楼去了,现在应该已经到了。”
春花的语气有些慌张,不过她还知道分寸,顾还月穿戴整齐的坐在太师椅上,上位者的气势尽显,哪怕已经很晚了,院中人却没一个歇下的,她左右两边分别坐着冰凤和惠姑。
“嗯,阿灿现在在何处,可有消息了。”
“会夫人的话,阿灿早前出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不过期间传回过一次消息,说进展顺利。”
冰凤和惠姑纷纷看向上首的顾还月,见她脸色冷静,丝毫不见慌张,她这样的态度也让里屋的人冷静下来。
“给周承阳的信送去了吗,现在城门上还是完好的,路上的前在的危险一被解除了,
先不论酒楼的情况如何,只要周承阳顺利进城行。”
顾还月说的不算隐晦,冰凤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更多了些底气。
今晚发生的一切本该是在顾还月的意料之中的,不过却发生了一个不定因素,发现阿源是个意外,本来还在猜测他的动机人却自己招上门来了。
只是因为来的太过突然,还没来得及跟裴烨轩说明,不过若阿源没有撒谎,那他对于自己来说还是一道不小的助力,说不定会省下很多事情。
“将军,您不用挣扎了,官府的人马上就到了。”
谢晖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语气平平脸色淡然的年轻人,这么一头狼崽子养在身边,自己到底是如何把他忽略掉的。
他想到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海上,底下人说海面上飘着一具尸体,本来他是不打算管闲事的,那天却鬼使神差的叫人去把他捞起来,后来才知道还没有死,又找人给他医治。
这些事情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很多余的,但是他却还是做了,他自己也疑惑过,当时他是怎么想的,培养一个自己的接班人来?还是看他和年轻时候的自己很像。
看着
沉静如水,但是殊不知这看似平静的皮囊之下藏着什么样的不轨之心,或许是因为这个年轻人周身的防备太过明显,又收敛的过于迅速,叫他有了探究之心。
将人留在身边做亲卫,亲信也不是没有反对过,只是他向来做主惯了,认定的事情轻易不会改变,好在他做事周全,虽然只这短短的月余,却叫底下的人信服不少。
他亲眼看着年轻人的变化,欣慰的同时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