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所以呢?给我看看他的下场,我若不认这也是我的下场吗?”
沈易白眼神里露出些阴狠,从牙缝中挤出的这句话,听不见什么害怕惶恐之意,只有满满的嘲讽和嗤笑。
“罪犯朱治,你说说吧,你是怎么动手残害那几位死者的。”
朱治轻咳一声,他看见沈易白眼中的疼惜虽然只是一闪而过的情绪,但是他还是为此感到欣喜,听到宁远山的话刚开始没有反应,直到人又问了一遍他才恍然惊醒过来一般。
将先前的供词又说了一遍,沈易白在旁边静静的听着,自己从来没有和朱治说过那些过程,可是他就像是亲眼见过不就像是他自己亲自做的一般,毫无破绽。
只是……
“你说庶老夫人是被你吓死的,但是我们却在她身上发现了一些伤痕,一个养尊处优的老夫人,身上那么许多伤痕,不知这如何解释。”
“她虐害我母亲妻子,我小以惩戒而已,本来想直接将人扔到山上去让野兽吃了算了,但是晚上城门已关,这么也算便宜她了。”
朱治并没有为此觉得有什么,反而言语间尽都是狠毒,不过旁白你的沈易白却心道不好,
正想打断朱治的话,宁远山却抢在前头。
“噢,那你是用什么东西将之划伤的呢。”
凌乱的头发挡住了朱治的视线,眼睛里一闪而逝的慌乱没有叫人发现,他微不可察的添了一下嘴唇,笃定的说。
“是钗环。”
“呵,沈夫人,你说呢。”
听到这儿朱治心下一咯噔,难道自己猜错了。
“大人这话问的好不可笑,我又没见过,如何知道是用的什么。”
沈易白咬紧牙关,暗骂朱治没脑子,自己都杀人了还回去做其他多余的事情吗,狠狠的剜了一眼身边的人,简直就是败笔。
朱治察觉到沈易白的眼神,心下苦笑,但是他既然已经决定了,自然是下定决心的。
“那朱五小姐,你是用的什么手段。”
朱治说是毒,鸩毒。
“这就奇怪了,朱五小姐身上确实有用毒的痕迹,但是只有喉头能验的出来些许,其他地方都验不出,而她身上却有一处实实在在的致命伤,你可知道在哪儿。”
朱治现在才紧张起来,他虽然看过那些尸体,但是都只是简单的查看,每个看起来都像是睡着了,半点没有其他异样,只是死的大多是女眷,慌
乱之下只能查看个大概。
但是那些尸体上基本上都是没有外伤的,但是现在时间隔得久,当时自己虽然查看过但是却并不是完全仔细,现在也拿不准宁远山到底是在乍他还是确有其事。
“朱五我是亲自下毒看着她咽气的,若是她身上还有什么其他的伤痕,那便也何我无关,她自己在外结仇不少,或是有人看不顺眼做出戮尸的事情。”
沈易白松开握紧的手,微不可察的勾勾唇角,看来这人也不是完全不懂的,这不就能对上。
朱五确实是死于毒物,身上的伤虽然也是她做的,但是却不像宁远山说的那么严重,否认掉也无可厚非。
“可是仵作验尸得出的结果是,那个伤口是在死前或是刚死不久的时候就造成的,若是戮尸会是谁呢,那么短的时间内,朱治你不会不知道吧。”
该死该死,沈易白才刚刚放松的心情又悬起来,她怎么忘记衙门里面还有这么一号人物了,只记得有个废物一样的宁远山,却忘记一个能凭尸辨因的仵作许让。
“若说是生前造成的,没记错的话你说她是在宴会结束后回家的途中将人杀害的,但是她身上的
衣料却还是完好的,半点破损也无,这要如何解释呢。”
朱治嗫嗫着,说不出话,沈易白简直想掰开人的脑袋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这么明显的套话他都听不出来吗,寻常时候的聪明全都是装出来的。
“还有,乔家兄弟,我知道你盯上他们许久了,但是这么许多年来,他们兄弟一直相安无事,虽然文景无甚作为,但是却也没有荒废,文昂虽然嫉妒自己的弟弟,但是最总也没有真的痛下杀手。”
“为何短短十几天的时间,乔文昂突然和他弟弟翻脸了,他们的香囊里面你放了什么。”
“加了一些蝙蝠翼。”
朱治大概知道沈易白在鼓捣些什么,虽然不中但是也差不多,沈易白听见他的话有些意外,没想到他真的能猜到些。
“是吗。”
又是这样的反问,沈易白心中有些不好的感觉,果然宁远山让人扔下来一个香囊,经过她面前,能很清晰的问出那出自她的手笔,沈易白心道不好,但是又不能轻举妄动。
“本官请人看过了,这里面有一味从来没有见过的花束,本官有些好奇,倒想请你解释一下。”
“这,这……”
朱治确
实不知,他本想缄口不言,但是现在的情况去不允许,加之这些天在牢狱里一直担心着沈易白,精神高度紧绷着,现在有些迷蒙。
沈易白扣紧手指,看见宁远山扫过来的眼神,她故意挺直腰背,看起来一副坦荡的样子。
“砰。”
屏风后面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