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就要走了啊,不一起用午饭吗,我今天准备了很多小食噢。”
顾还月把东西收拾好,起身掸了掸坐的有些皱的衣摆,一副准备告辞的模样,沈易白有些摸不着头脑。
“今天我们想四处去逛逛,来姑苏城许久了也没有什么时间,而且天气一直都不好,今天倒是不错的适合游玩的。”
“您听她说,她呀挑剔的很,说是出来玩的,下雨不出门出太阳也不出门,天气凉一点不出门,热了也不出门的,今日难得碰上个好天气,再不出去转转,姑苏城我们大概也是白来了。”
冰凤毫不留情的拆穿她,顾还月都懒得反驳了,只笑得狡黠的看着沈易白跟她说着告辞。
“曼冬姐姐在船上呆的时间长了,要不和我们一起,也帮我们做做向导,您看昨天遇上个不靠谱的,耽误不少时间呢,但是说来我们缘分倒是不浅。”
不知道为什么,沈易白看着顾还月笑的样子就猜到她可能要说什么了,果然是邀请自己出门的,她心里有些犹豫,好久没有这样的冲动了,但是顾虑着一些事情却使她下不定决心。
“那好吧。”
看着冰凤
和顾还月都期待的眼神,沈易白有些无奈又有些激动的答应了,去里间换衣服的时候,她俩快速的交换了一下眼神又移开,一切尽在不言中。
“夫人呢。”
沈易白出门只带了彩枝一个人,将彩荷留在船上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最近朱治发现宁远山似乎有一个新的帮手,各方面都十分出色,自己差点暴露。
隐藏的辛苦,想着好久没有好好陪过易白了,今日特地留了半天的时间回来陪她吃饭说话,只是推开门,她常坐的那个位置今天却是空着的,心里瞬间悬起来。
转头正好看见彩荷过来,心里松了一口气,可看清楚她手上拿的不是什么诗集点心,而是他的汗巾,心里一阵不好的预感。
“夫人出去玩了,叫您不要担心,晚饭的时候就回来。”
也不能说沈易白料事如神或者什么的,只是这么些年相处下来,她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他知会一声自己干嘛去了,毕竟自己也不经常离开,未免人担心。
“和谁。”
果然这句话说完,彩枝感觉到周围原本有些稀薄的空气重新开始流动起来了,她放松了一些。
“就是昨天的那两位夫人,其中一位是修美颜术的,帮夫人去除脸上的红疮痕,夫人看起来对她们很是信任。”
彩荷心里也奇怪,要是从前还是沈家大小姐的沈易白能这么轻易的接受别人的好意,倒是不难理解,但是出事之后她便再也不像以前那么疏朗大方了,也不轻易露面。
以前朱治给她请医生来的时候,每次都要哄好久人才能放下些许的戒心,但是现在这两位夫人,不过才第二次见面居然能答应和她们一起去游玩了,她觉得这两位夫人定然也是不简单的。
她都这样想了,朱治又如何想不到这上面去,昨天听到易白和他提起过那两位夫人,看她轻松快乐的样子,自己只是提醒了一两句,不过对方肉眼可见的冷淡下去。
虽然之后说话也是正常的,但是心情却不像之前那么高昂了,他有些自责,难得她遇到谈得来的,说两句话而已何必大惊小怪的,但是现在看来,他觉得自己感觉的没错。
那两个女人说不定真的不是那么简单的。
“她们去哪里玩了。”
“这个奴婢就不知了,只是其中一位夫人说她想好好认识
一下姑苏城的风光,想必会去些特别的地方。”
“你还在这儿,夫人带的彩枝?”
彩荷保持躬身垂头的样子回答到,朱治本来抬起脚步准备离开,才发现说话的人似乎是彩荷儿不是彩枝,他皱着眉,不过显而易见的事他也没想彩荷回答。
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安插的探子暴露了,是的,后来来的那个彩枝不是他的放在易白身边时刻盯着她做事的人,而是这个自小和她一起长大的彩荷。
“夫人说怕您以为她自己跑掉了担心,所以特地将奴婢留下来给您回话的。”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老爷,恕奴婢多嘴,虽然那两位夫人来历还是个迷,但是我看来她们不像是坏人应该不会对夫人不利的,而且夫人真的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虽然彩荷一直在给朱治汇报沈易白的事情,但是她心里对沈易白没有半点恶意,看见朱治对此似乎有些不悦,她也说了几句自己的看法。
不过朱治离开的步伐并没有停顿,等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人已经消失在转角,也不知道听到没有,只是这是彩荷能做的极限了,在原地站了几息
,她才猛地转身离开。
“哇,真的好美啊,是我从来没见过的景色。”
沈易白带着两人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岸边,一下马车顾还月和冰凤都惊呆了,今天的太阳不如何明显,还带着并不温柔的风,加之现在已近午时,太阳最是热烈的时候。
外头湖面上蒸腾处的水汽将整个湖面都笼罩起来,这个地方看着偏僻,但是从她们下车的地方却还能看见对面城内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