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日晚你在哪里。”
蒋旭炎看见后面跑出来了一个府卫打扮的认凑到宁远山耳边说了什么,宁远山扫了他一眼飞快的又移开了,蒋旭炎心里一咯噔,眼神随着府卫的身影看过去,却被屏风遮的严实。
听见宁远山的话,他想了一会才有些犹豫的说。
“十七日,我小弟从江宁回来,我们在畅天楼喝酒。”
“可有其他人。”
“只有我们身边常跟着的人,没有外人。”
蒋旭炎说着挺直了腰杆,像是在为自己鼓气。
“喝酒到几时,什么时候散的,散了之后又去了哪里。”
“大概是戌正,出来的时候外面路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之后就回家了。”
“你什么时候发现你弟弟不见的。”
“寻常我们也不是每天都归家的,但是父亲有事找他却找不见人,才发现人不见了,大概是二十日,然后就来报官发现他的尸体。”
“你们官府没又半点作为,都这么久了还没找到凶手为我弟弟报仇,现在还有时间跟我废话。”
蒋旭炎说着有些激动,站在堂下指着宁远山的鼻子就骂,顾还月看着这一幕,想起第一次蒋旭炎的时候
,好像也是这样高傲的态度,到底是为什么呢,她不明白。
“安静,现在本官怀疑你是杀害蒋旭尧的凶手,自然要找你问话的。”
宁远山皱眉声音冷下来,他平时虽然看起来慈眉善目的,但到底也做了许多年的官,还是有些气势的,至少蒋旭炎被唬了一下。
“笑话,那是我亲弟弟,我如何会下手。”
蒋旭炎回神,朝人嗤笑,但是顾还月明显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间,虽然他掩饰的极好。
“既然不是你,本官问话而已有何不可。”
“大人但问无妨。”
蒋旭炎看起来冷静下来,也不像刚才那样的暴躁模样,其实接下来的问话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照着那张举报信上的问,人早有准备,并无疏漏。
“希望大人能早日侦破此案,为我弟弟报仇。”
蒋旭炎离开的时候朝宁远山做了一揖,看起来态度十分诚恳,但是他本人从来都是眼高于顶且脾气暴躁的,这样的作态,除了让人觉得他是认真的想抓到杀害自己弟弟的凶手之外。
更多的却是怪异,因为是不是发自真心的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蒋旭炎有问题。
“
侯爷,您发现什么了吗。”
知道人出去连影子都看不见的时候,宁远山才对着屏风后面的人问。
“宁大人先说说看呢,或许我和您想的也差不多。”
倒不是裴烨轩卖关子,只是宁远山作为一府长官,他可以接受他能力欠缺,但是却不能任由他放任短板不管,所以现在他想先听听看他的。
“他回答的一丝不漏,但试问有谁能完全记得每天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几时离开回家的都知道,如果不是天才,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提前演练过。”
“或许这确实是他当时做的事情,但是因为心虚,所以私下里想过很久,看自己有没有暴露什么,再将自己摘出怀疑的范围,就蒋旭炎本人来说,今天问话的过程就很不同。”
话尽于此,但大家都能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宁远山看着裴烨轩。
“说的没错,蒋旭炎本身不是个计较细枝末节的人,但是从一开始的时间就能完全记得每天做的事,且事无巨细这本身就是一个疑点。”
“但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蒋旭尧是他亲弟弟,他会因为什么能对自己的弟弟下毒手,而且许大人不是也说
了,蒋旭尧是醉酒后失足自然溺亡的。”
裴烨轩提出疑惑,宁远山也是这里想不明白。
“还有,刚才他答你的时候可有提到倚兰园或芍药姑娘。”
“您是说那条手帕,不是他的是蒋旭尧的!”
宁远山恍然大悟,但是既然就是蒋旭尧的东西,为什么要将他拿走呢,难道那上面有什么重要的线索,可是现在才发现,便是有也早就叫人收拾干净了吧,他有些懊恼。
“只要做过就会留下痕迹,只是隐藏的深浅的问题,宁大人不必自责,传乔大公子吧。”
裴烨轩不是个会纠结过去的人,虽然此处是放过了,但是别处却不一定能有那么仔细,而且这蒋旭炎背后一定有人在帮他,会是朱治吗,他心生好奇。
乔文昂来的时候,顾还月和裴烨轩还是在屏风后面坐着,他们能看见外面,外面的人却看不见里面。
只是这乔文昂和她想像的太不一样了,她从前以为世家公子都是像裴烨轩或者伏渊这样的,但来到江南她发现也还有乔文景这样的,看着就如沐春风的温柔公子。
再不济也是像蒋旭炎这样高傲跋扈的,至少看着还是挺唬
人的,乔文昂看上去却不是这样的,一双凤眼嵌在白皙如纸的脸上,唇色比寻常女子看着更鲜艳,身量虽然高,但看着却很单薄。
并不健康的样子,像是许久没见过太阳的那种,不只眼下泛着青,脸部的皮肤凹陷,看着就像是营养不良一样,不仅是顾还月,连裴烨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