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文景脑子里面突突的跳着他也没在乎,骑马快速回到家中,远远的能看见家门,已经在往上挂白绸了,他发疯一般的冲过去,翻身下马,腿脚微软,差点没站住。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不准挂。”
他上前去,抢下侍婢手中的白绸,狰狞的脸色叫人看了都害怕,只是有个小厮胆子大些,声音带着颤的开口。
“少爷回来了,您快进去看看吧。”
乔文景扔下手中的白绸急急忙忙的往里面走,一路上撞倒许多仆婢,他也分不开神管。
“少爷……”
“我母亲呢。”
直到到了乔府主院,院子里站满了人,平常不经常见到的几位婶娘也来了,他心里的越来越有些空了。
“景哥儿来了,你自己进去看一眼吧。”
说话的夫人仿佛像是不忍,转头用帕子擦脸不看他。
“母亲……”
无人应他。
“父亲,母亲这是怎么了。”
乔老爷就站在屋内,他和乔夫人少年夫妻,几十年吵吵闹闹的过来也有几分情分,但是他作为氏族大老爷,轻易不会落泪。
“你进去见见你母亲最后一面吧。”
乔文景喉咙上下滚了滚,尝到一阵腥甜
,他努力将这点不适压下去,走到乔夫人的床前,床上躺着的人皮肤白皙红润,眼下的青黛色让人看起来像是因为疲倦才睡着了。
乔文景牵起她的手,一阵冰凉,张嘴想说些什么,喉头一动,本身只是想轻咳一下,减轻一下不适干,可越咳越止不住。
他测开头,像是怕吵到母亲一般,掩着嘴,再拿开时,手上已是一片殷红。
“二少爷,您没事吧!”
乔夫人的侍婢就站在一旁,将这一幕看的真切,她有些惊恐,接触到乔文景警告的目光,她又瞬间噤声。
“怎么了。”
“无事。”
乔文景擦干手上的血迹,将帕子随意的塞回衣袖里,回到父亲身边,如果不是侍婢亲眼所见,估计她也以为少爷没事了。
“你母亲操劳一辈子,你的事是她心头的一大憾事,往后你也懂事些吧。”
乔老爷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儿子自小也是聪明伶俐的,但是越长大却越荒唐了,更是在和沈氏解除婚约之后便更加行事荒诞不经,他也不是没管过,只是家族事业繁重。
他难一心多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越来越糊涂,心里不是没有过
疑惑,不过无能为力罢了,作为父母只能生了儿女的身却生不了他们的心,往后的路还是得靠他们自己。
乔老爷是个洒脱的,没有在这出纠结太久,吩咐完如何处理夫人的后事便就离开了,乔文景在母亲的院子里站了许久,夜色都沉了,才慢吞吞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世族的丧礼也十分繁琐,走完一整套流程也过去三四天了,乔文景这许多天都没有合眼,他觉得这件事有些奇怪,从自己的母亲性情大变开始,似乎总是他们家不顺。
或许是从更早的时候就已经有苗头了,还有他自己,到底是他本身脾气如此还是受到什么东西蛊惑了,他想起先前遇上的那个姑娘。
“少爷这么晚了您要去哪儿啊。”
后头的小厮看见乔文景猛转身,没搞明白他是想做什么,但也只能跟着。
“二少爷,来人啊,快来人啊。”
毫无预兆的,乔文景咚的一下跌道在地,吧那小厮吓了一跳,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叫人,现在天色是暗了,但也没有到就寝的时间,这么吼了一声,过来的人还是又很多。
“这乔夫人存了死志,为什么。”
顾还月在发
现乔家母子有危险就时常注意他们的动静,听说二人最近性情大变猜到可能是有毒物作祟,索性将解药放到明宇身上,反正他时时都在乔府,效果可能不会太明显,但是保命是足够了。
可是乔夫人突然暴毙却还是蹊跷,伏渊刚才说之前看见乔夫人出去了一趟,回来之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内,好几天都没出来,再之后就直接是病逝了。
“做父母的总是会为自己的儿女考量,朱治既然在他们身上都下了毒,肯定是两个人都不想放过的,但是乔夫人或许和他做了什么交易。”
裴烨轩到不觉得这个有什么难理解的。
“可是朱治既然已经在他们身上下毒了,还有什么条件能打动他让他房乔文景一马,如果真的他和沈易白之间有联系,他难道不是更应该杀死乔文景的吗。”
顾还月不懂,若只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儿子,显然送出去一条命并不够,因为在朱治眼里他们俩都是死人了,或者根本就不是交易,单纯的就是毒发身亡了。
“抓到真凶就知道了。”
“你找到朱治和沈易白了?”
顾还月惊喜的看向他,这些天他们一直在找
这两个人,不过他们都没见过,且现在距离时间也久了,也不知道外表变化成什么样子的,搜寻起来实在是有难度的。
“有眉目了,你还记得之前我们在畅天楼外面疑惑的那艘私船吗。”
顾还月当然记得,她对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