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大人是遇上什么难题了吗,这么着急的来叫我们。”
上了马车,裴烨轩瞧见许明宇的肩头似乎都有些淡淡的水汽,看起来应该是在外面的等的时间不短了,面上看着还好,不过下意识握紧的手和抿紧的嘴,看着似乎不简单。
“回侯爷,今早又发现了一具尸体,在另一边河道里,不过那边附近的人家都是江南有头脸的,这会死的是一个年轻的哥儿。”
“大人说此事棘手,特意来请您帮忙的。”
果真如此,前日里顾还月才说了这件事不是终点,不过才一天就应验了,不过叫他来帮忙这件事倒是有点意思,前些日子是他们主动找上去的,按理说,这件事难道不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吗?
“您来了。”
裴烨轩和顾还月这次是走的正门进,衙门正堂上还站着其他的人,衣着华贵举止傲慢,不过神色间有些张皇和紧张。
“这是今天早上发现的尸体的家人,他们是来报官的。”
报官的?顾还月的脸被帏帽挡着,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情绪没有被人看到,只是她转头的动作并没有掩饰,大家都看到她的动作。
“夫人可是有话要问。
”
宁远山直接开口询问,此话一出堂内的人的目光从顾还月身上转移到他身上,你是府令,你在问谁呢。
宁远山也察觉到这句话有歧义,轻咳一声也没有解释。
“你继续说吧。”
“大人,我是来报官的,可这二位……”
话没说完,堂上站着的男子面色不善的看着上坐和府令平起平坐的裴烨轩和他身边坐着的女人。
“你只说你自己的就是,旁的别管。”
宁远山敲了一下惊堂木,提醒底下的人,男人脸色一变像是被激怒一般,旁边的妇人拉了他一下,好歹是没有在大堂上闹起来。
这一幕看的顾还月心里好生怪异,按礼说府令大人是一省最高的长官,便是到京城也少有人感这样和他说话的,但是自他们一来这位府令看起来似乎就很没有地位一样。
他们是以侯爵的身份,尚且说的过去,可底下的人,看打扮和说话处事的态度就不像是什么有底蕴的家族出身,那面对官府却还是这么嚣张的态度?
“大人,我们是来报官的,我弟弟蒋旭尧大概五日前离开家,至今未归也找不见踪影,刚才您拿来的那套衣物确实是我弟弟的
,想请问您是在哪里得到的,我弟弟人现在又在哪儿。”
男子压制住情绪,将刚才没说完的话说完。
“明宇,你带蒋旭炎去看。”
侯在门口的明宇听见大人的吩咐朝人点头示意跟他去,蒋旭炎起身那名妇人也想跟着一起,明宇拿不定主意,看看宁远山的方向,对方点头,三人离开之后,宁远山才对裴烨轩说话。
“那具尸体半躺在岸边,就在我每日的必经之路上,看见之后我就立刻带人将他带回衙门,才刚刚放在停尸间,蒋家的人就来报案了。”
他皱眉摇头的说到,显然是没想明白这件事和之前的事情有没有关联,因为许让说这人看着像是醉酒后失足溺水而亡的。
“菊朵姑娘你可有眉目了?”
裴烨轩没有问今天这句尸体的问题,反而转问了之前的案件,宁远山呆了一下看起来像是没有准备,不过也只那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
“畅天楼上下能找到的人都问过话了,对那个男子的面容有个大概的概念,这些都是从畅天楼拿回来的,和那男子有关的东西。”
宁远山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匣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的全是官
票,面值从一百到几千的都有,这么厚一叠看着不是小数目,下面还有些打赏的碎银。
要是只是简单的富户便也罢了,可是这一摞官票可不是一般的富户能拥有的,最次也的是一个有底蕴的县官家庭才能拥有这等巨额的官票。
“凭着本来能排除不少人家,但是在姑苏,能有这样能力的就只有沈宁乔朱四家,但是就这几日的观察来看,似乎也不像是。”
宁远山有些纠结,虽然他们四大家族现在多有没落了,但是这些钱财要说谁家都还是有的,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嘛,但是又有谁回去做这样的事情。
“而且死去的人里,有三位都是这几家的夫人,所以我觉得不像是他们的手笔。”
顾还月心里一惊,她先前就在想,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些受害人的家人都不愿意报官呢,她们又是为什么被害呢,她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却没有抓住。
“死的是沈乔朱三家的夫人,是哪几位?”
“沈家的没有,死的是乔家的三夫人,朱家的庶老夫人和五小姐,然后就是畅天楼的菊朵了。”
宁远山说起来有些惭愧,这么久了才将死者的身份一
一确认,而且要不是他夫人无意间嘀咕的一句他可能还困顿在这里。
“说起来,就死者的情况沈家看起来嫌疑最大,但是沈家的夫人自从女儿自缢身亡之后便一直缠绵病榻,家里的子侄儿媳什么的都是深居浅出的,渐渐的也在淡出人们的视线。”
“让我意外的是朱家的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