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个孽种,自然是要不得的。”
顾还月也不知道自己想听见什么答案,但是这样确实是最好的选择,她看着离得并不近的石氏,突然想起那个她从来没见过的刘家少爷。
“嘉丰是你故意放走的?”
之前听到容氏兄弟说从刘府带走嘉丰的事情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现在终于将一切都联系起来了,难怪刘广年专门派人盯着嘉丰却还是能叫人轻易掳走。
要是石氏还是嘉丰的妻子可能真的还没有办法,但是她现在不仅是刘府的少奶奶,更是刘广年宠爱的,她身边的人或许不是都知道,但是刘广年身边的人肯定是知道的。
她出面说有什么事找嘉丰,人肯定也只是犹豫一下但不会过多阻止的。
“是,自从那老东西勾着我我就更恨这家了,看见他和男人勾搭在一起我就恶心,知道他被关起来了,我隔三岔五的就回去找他。”
“那个公子据说还有两个兄弟,还都是有本事的,我猜到人家兄弟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早些时间和那些守卫嬷嬷们的混好,专门给人留些破绽。”
“不过我早先去的多,就算哪天真的遭到报应了也
归罪不到我身上来,而且就算真的疑上我,不是还有刘广年嘛。”
石氏语气满是嘲讽既是对刘广年的也是对自己的,说完她就低下头,顾还月看不清她的脸色,不过借着月色,她看见一滴晶莹的泪落到地板上,绽开然后消失。
“我知道了,刘广年既然不适合坐在这个位置,那确实是应该让位的了,你保护好自己,女子虽然在这世间有诸多不易,但是最终也不是不能摆脱枷锁的。”
顾还月临走前留下这样一句,石氏还没反映过来就见人已经离开了,除了门口还没有平静下来的珠帘显示着这并不是一场梦。
她躺回床上,细细的品味着顾还月的这番话,觉得有些耳熟,是在哪里听到过呢?
石氏还在思索着,不知不觉的的陷入梦乡,她已经好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大概是因为解决了心里的一件大事,她心里放松。
“大人,不好了,周围几个县城闹起来了,非说您私吞了给他们灾后安家的救助,要您给个说法。”
“哼,雪灾都过去半年之久了,早先干嘛去了,找到闹事的人好好修理一顿就是了,这还要我教你吗。”
刘广
年坐在椅子里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广大百姓的生命都不值一提,还有些不耐烦这样的小事还来麻烦他,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不是,和以前不一样的,这次不是只有几个人,也不只是几个村子,而是全境遭灾的百姓都来了,还拿着先前皇榜亲示的诏书。”
底下的府卫急得额头上直冒冷汗。
“皇榜亲示的诏书?不是叫你都毁了吗,假造皇榜亲示的诏书可是死罪,几刻拿人下狱。”
刘广年脸色一变,意识到事情可能不对,但是他现在还是觉得没可能,随着皇榜亲示一起来的赈灾银和物资,他全部都已经处置好了,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他心里定了定。
“不是,是真的,府丞大人亲自去看了,确定是皇上的朱笔。”
府卫声音已经小下去了,但是却更显得绝望,府丞和府令大人一向不对付,出了这种事他肯定巴不得自家大人完蛋,好自己上位。
“大人您快想想办法啊。”
刘广年再也坐不住了,腾的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走到府卫面前,伸手揪住人的衣领恶狠狠的问。
“是什么时候的事,现在才来报给我。”
要是
早点知道也不会陷于如此被动的境地,可恶至极!刘广年气急,末了他突然想起先前京城来的那几封叱令,原来那就已经是预告了吗。
“从外地来的大概有五六天了,最近我们不是一直在追查容氏兄弟的下落,一时没有发觉才叫府丞大人钻了空子的。”
府卫自知理亏的低下头,可是这些不都是他的吩咐,自己也不过是按照大人的吩咐做事的而已,府卫心里有一阵气闷和不甘。
他想起早上和府丞的副手府卫相遇时的场景,以前只有自己嘲讽对方的,结果今天却被狠狠的下了一顿面子,他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你的意思是,你失察是我的原因了?”
刘广年微眯起眼,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他跟了自己也有好些年了,现在出了事情第一件事不是帮他解决,而是想着如何才能把自己摘除去,好啊,好得很。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在像大人请教解决的办法,请大人示下。”
府卫察觉到刘广年的阴沉,浑身一颤,想起之前那些无故失踪的卫兵,心里突然升起一阵胆寒,立马敛去面上的情绪,低头认错。
“你知道在你来之
前的那些副手都去哪儿了吗。”
可是刘广年却并不想原谅他,他松开揪着的衣领,帮他整理好,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府卫心里的恐惧感更加强烈了,声音都已经颤抖起来。
“不,不知道。”
“他们实在太不听话了,一有点不中意就要给我提意见,到底我是大人还是你们是大人,所以他们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