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容卿只是做点小生意,加之府令大人多有帮扶,后来才有了自己的名声,那小少爷知道他在这里,时不时的会来这玩,三个弟弟虽然年纪相仿却并不如何能玩的到一起。
容一十分讨厌这个总是来和自己抢哥哥的人,从不给他好脸色,但人家也不介意,大不了不和他玩就是了,还有个小弟弟他们玩的非常好。
容司和容一长得很像,单从外貌看基本是很难分得清的,但是奇怪的是,小公子从来没有把二人弄混过,容司好奇也问过,那小公子答得自然,说他们俩明明一点都不像。
为此容司还拉着哥哥照过好多次镜子,他觉得挺像的啊,但是那人说不像就不像吧,其实他心里还有些高兴,对方能很明确的分清楚他和哥哥。
二人越来越亲密,但由于是儿郎,睡一张床,一起出去打猎,一起读书,反正容卿没觉得有什么,直到有段时间小公子被家人拘着读书考举,好长一段时间没来。
容司时常魂不守舍的,看见人的来信又可以高兴好几天,之后又变成那副消沉的样子,容一还嘲讽过,可容卿却发觉不对。
但是他没有戳破那层纸,
他虽然不觉得喜欢一个人有什么不好,但是只是他一厢情愿的这样认为,能接受的人并不多,而且府令大人肯定也不会答应的。
他试探着带容司出去玩,认识更多的朋友,看人逐渐开朗起来,他又放下心,虽然是做大哥的,但也不是时常盯着弟弟们,而且他们也都渐渐大了,总是要自立门户的,容卿没有过多操心。
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才真是跌破眼球了。
容司十四岁生日那天那天大雨,作为哥哥的容卿给弟弟容一和容司庆生,没想到这个小弟弟红着脸对哥哥们说他和小公子心生欢喜,希望哥哥可以支持。
容卿沉默,容一傻眼随后暴起,问他脑子是不是有病,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才去看大哥的脸色,容卿觉得无奈,最终还是走到这一步,他能说什么呢。
只能叫他保护好自己,不要暴露他们的关系,可是这个傻小子却高兴的和他们说小公子也回家告诉父母了,他们一定能长相守的,眼里的幸福能溢出来了。
容卿心下警惕,之后几天没听见什么动静,愈发不安,亲到府城去打听消息却听说府令的公子不日便要成婚,容司不信亲自
去礼堂外看了,才死心。
事情如果停在这儿就没有往后那许多事情了,可是生活总是不那么一帆风顺的。
小公子成婚之后,府令大人才缓过神来收拾他们兄弟,查封酒馆,没收财产,他们一夜之间一无所有,泥人尚且有三分胆色,容卿如何气得过。
这玉清楼以前不叫玉清楼,是叫醉红居的普通妓馆,只是因为建在码头边多了些神秘,当家人是个红衣的姑娘,年岁不大,但是似乎颇有背景。
容卿安顿好弟弟们,找机会和醉红居的当家人搭上,做了二把手,当家人最后遇上真爱将妓馆托付给他,这里慢慢的才变成了玉清楼。
开始他是有些激愤在心里的,觉得凭什么为官的人就可以随意践踏他们辛苦的成果,后来发现这世界就是这样的,便顾着行乐去了。
后来容司突然失踪,留下一封信说他不好叫哥哥们别担心,他只是想自己出去走走看看,那么大的少年了,容卿想着也没事,可是谁知最后却是这样的结果。
“所以福来客栈的那名小厮确实是你弟弟容司,你怀疑他的死和府令有关。”
他说的虽然并不真切,顾还月只能猜测
,当然也不是全然没有理有的乱猜。
“不是怀疑,就是他干的,自己儿子是个好男风的不好好管教自家的儿子,倒是嫌人家的窗子没关好。”
容一说着就生气。
“咚咚咚。”
谁!
顾还月看了一下窗边的滴钟,现在亥时初,有谁回来找他们呢。
“是我大哥,我是这里的二把手,不接客,就算有事,最晚亥时也会回去。”
现在时间已过,所以他哥来找他了。
容卿推门进来的时候,只看见坐在椅子上的裴烨轩和绑在柱子上的容一,杀意外泄不过瞬间又收回。
“不知衣公子何意。”
“这句话改我问你才是,容卿何意。”
裴烨轩懒懒洋洋的样子,说话间还带着笑意,容卿一时分不清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转头去看容一。
“大哥,我没事,衣公子都知道了。”
简单一句话,容卿先前藏起来的杀意爆显,威压朝裴烨轩袭去,这便是他能让玉清楼人尽皆知又没办法撼动的原因之一。
不过往常压得人都站不起来直求饶的威慑力在这人面前却仿佛微不足道,甚至裴烨轩还有心思烹茶,举止间的优雅娴熟半点不受影响,容卿心
下骇然,更多的却是恼怒。
“容公子且收收吧,我们没有恶意。”
裴烨轩借着倒茶的动作轻而易举的化解了容卿的威压,容一在一旁着急肿大的舌头却叫他说不出什么话。
“大哥……”
好不容叫唤一声,还没有被人听到,暴起的人瞬间被制伏,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