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令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神已经暗下来了,府卫心里一惊没有再问。
说着为什么他们回这样认为,这就是裴烨轩为期几年的铺垫了,平安侯确实与皇上情同手足也确实是在武城练兵的,但是关于伏渊本人的消息却并没有透露太多。
以至于外放的官员对平安侯的了解更胜于伏渊,且并没有把二人画上等号,无他因为大家都觉得平安侯更透明,却并不了解伏渊。
“你具体说说今天发生的事。”
再次回到客栈已经是黄昏十分了,但是现在没有人有心情欣赏外面日暮西垂的美景,裴烨轩对着伏渊问。
“早上听见那声尖叫我醒来,警惕半晌没再有动静,第二声再响起的时候我决定出门去看看,然后在后院门口遇见掌柜的,说是小厮不懂事吵到我了。”
“但是我看见后面树上挂着的尸体,就没有注意小厮,掌柜的挡住我看过去的眼神,好生道歉,然后我表示知道就回来了,之后就是官府来我们分开问话。”
“我们先前都已经商量好了,这件事与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我是很坦然的接受他们的问话的,我在那个房间里
枯坐了一盏茶的时间,并没有人来问话。”
“后来直接就带着我和冰凤去了衙门,在衙门我们也是被分开的,到现在为止除了刚才那会儿见过府令大人一面,其他时候我都没有见到过人。”
伏渊的描述和之前的并没有两样,他们知道这件事情又不对,但是却不知问题出在哪里,而且他被带走的就莫名其妙。
“那个小厮是关键,他可能不只看见了尸体更有可能是看见了凶手。”
顾还月分析着,她一早就这么怀疑了,但是一直没有证据,现在也没有,但是从衙门回来,她似乎发现了一些不同的。
“今天在衙门我发现府令对这件事看似很上心但实则却并不如何认真,而且他和府丞说话时的感觉不像那种上官的威严或者见多了命案的从容,更多的像是嘲讽。”
“之前我以为是他们二人本身关系不好的原因,但是仔细看了才觉得不是,这种嘲讽更像是局外人看热闹,看其他人困顿其中不得解的那种感觉。”
顾还月回忆着今天见到聊城两位长官的感觉,斟酌着用词小心的说,不过说完又有些不确定了。
“聊城的府令
我还没有见过,不过我看过他近几年的考评,都还是很不错的,不论是在南边还是在聊城都做的不错,吏部的评语也是说他是个有风度有气节的人。”
“就这样的一位府令在我暗示身份后,做出那样的反应确实值得怀疑。”
实在是这位府令改口的太快了,实在很难不让人怀疑,不过这会儿谁都没有把这件命案往府令大人的身上想,毕竟朝廷命官,大家还是觉得这件事另有其人。
“从事发到官府的人来,前后不超过一个时辰,要想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让一个大活人瞬间消失,你们觉得是什么样的手法呢?”
回到最初的怀疑上,裴烨轩提出疑问。
“要是送出城的话,且不说城门辰时正才开,从客栈到城门都得去大半个时臣了,而且那会儿我们都醒了并没有发现有人离开客栈,所以那名小厮应该还在客栈才对。”
“可若是这样,这间客栈只有这么大,官府的来过好几回了,每个房间都搜查过,要是私自藏人了如何都被找出来了。”
“但如果他已经是个死人了呢,不必藏在房间里随便刨个坑就解决了呢?”
此话一
出,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且多半就是事实了,只是他们是谁都不愿意这样想罢了。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官府包庇。”
顾还月想起刚才对府令的评价,提出了另一种可能,但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黄昏的太阳越来越低了,直到最后一点橙色的光辉消失,外面的深沉的暮色显得有点阴冷,房间里只剩下顾还月和裴烨轩两个人,冰凤和伏渊也都回自己房间去了。
今晚的气氛和昨天相去甚远,二人对坐无言。
“各位客官实在是不好意思了,昨天小店出了点问题,叫大家滞留了一天耽误大家事情的,小人在这里说声抱歉,昨日在本店的所有开销一律勾销,算是小人给大家的赔罪了。”
“今早府令大人来传话说事情已经结束,各位可以随意进出了,实在抱歉,实在抱歉。”
次日一早,许多客人醒来看见守在门口的府兵都撤走了,大概都能猜到事情应该是解决了,大堂里的人越来越多,掌柜的站出来解释。
本来有些颇有怨言的,听到昨日的开销一律不记的时候,都纷纷不计较了,还说掌柜的
是好人,要祝他生意兴隆什么的。
“夫人,没事了,我们可以离开了。”
顾还月一行人住在三楼,房门也关着听的并不如何真切,还是春花玉书兴冲冲的跑上来跟她们说了这件事,不过顾还月四人的反应却不像其他人那么欣喜。
别的住客没有察觉,但是他们却是心知肚明的,而且昨天府令不是说了,等事情水落石出再交还的,现在是抓到凶手了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