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仲家姑娘来了。”
周杳儿正在翻阅医书,自从和顾还月一起做事开始,她便没有再隐藏自己的实力,她也不是在意虚名的人,只是想通过自己的能力帮助一些人,和锦娘交往说来也是个意外。
前头宣临侯落罪入狱,锦娘虽然在那之前就已经与之和离,但是她心里对这件事总还是有些耿耿于怀的,是仲夫人从别处得知她的本事,亲上门来请她帮忙的。
周杳儿知道其中许多内情,对这个姑娘也是心疼的,便应了仲夫人的请求,去看过她一次,就那一次,她发现锦娘也不是困于情爱之中的,一直心情郁郁只是难以面对自己做的事。
白话就是被困在狭窄的思想之中了,女子本应该以夫为天但是她却亲手将人将整个侯府葬送,哪怕她自己觉得做的并没有错,但是现在环境如此,她走不出来。
“夫人,这是前些日子同母亲去寺庙还原时发现的,您看这个像不像您先前找的金莲,我也是无意间发现的,看着像便带回来了。”
锦娘兴冲冲的从碧水手里拿过一个盒子,打开放在周杳儿面前,周杳儿仔细看了看,好
像确实是自己前些日子找的东西。
“你有心了,最近看起来精神头不错嘛,还能出去游山了。”
周杳儿把盒子合上,和蔼的问,她比锦娘大许多,先前锦娘还是侯夫人的时候勉强可以算是一辈的,但是作为仲家姑娘的锦娘实实在在算事侄女儿来的。
“还是要多谢夫人的,要不是您,我估计现在都没了。”
“小姑娘家家的说什么丧气话,仔细我打你。”
周杳儿没好气的在她手背上拍了一下,不过也没有上劲。
“我错了我错了,不说了。”
锦娘调皮的缩了缩头,以前锦娘看到周杳儿心有敬畏,但是现在她觉得对方就是个和蔼的长辈,她觉得周杳儿仿佛对什么都不上心,一直一副淡然处之的样子,她也想这样。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周杳儿发现对方没有说话了,抬眼一看才发现人呆呆的看着她,眼睛却并没有聚焦,她伸手在人眼前晃了晃,好笑的问。
“我……”
锦娘差点想问周杳儿愿不愿意教教她,但是自己和人家非亲非故的,贸然替这样的要求并不好,而且会有种像是在提亲的样子,毕竟除
了女儿只有儿媳妇是天经地义的。
“没什么,突然些事情,夫人,我也想像您一样,有自己的事可以不被旁人左右,经过之前的事我也不想嫁人了。”
锦娘犹豫了一下,带着玩笑似的口吻说着,周杳儿并没有觉得如何惊讶,毕竟是接触了这么久,她知道锦娘是个心性坚韧的,但是这么短时间就能想开她是有些意外。
“可是你与他并没有夫妻之实,外人虽然不知,但是并非未来你就过得不好啊,女子家生来不易,现在人知道你遇人不淑,但是以后呢,难免不美。”
周杳儿之前给她问过诊自然知道锦娘现在还是个姑娘,她没有直接答应人的要求,只是从当下的角度替她分析着。
“我知道,现在女子大多依附于男子生存,困于内宅方寸之间,原先我也没觉得有什么,直到听说苏羽姑娘被封将,见到夫人妙手,我才知道原来女子不只有这一种活法。”
“我虽然不像苏将军那样能上阵杀敌的,也不如您掌管内宅又有多种能耐,但是我却也不想这么浑浑噩噩的过日子,我想做我自己,仲锦娘而不是某夫人。”
锦娘
说着说着像是打开了思绪,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声音也变得有力不像之前那么没有底气的样子,整个人看着就不一样了。
周杳儿没想到能听见这样一番话,她心里触动颇深,虽然早就知道自己在做的事,但是第一次当面听到这样的话,她还是有些激动。
“像你这样想法的人并不多,你可知要是你真的这样做了,以后面对的可就不只是流言蜚语了,可能会有更多的抨击,甚至污言秽语。”
周杳儿还是没松口,她行事谨慎,也希望小丫头能认识到她选的路并不平坦,甚至是坎坷的。
“我不怕,哪怕是苏将军那样本事的人也有不少酸言酸语的,我要做我自己自己给自己撑着,要是这么就怕了,也是枉负夫人的一番教导的。”
锦娘如何能听不出周杳儿的意思,但是她并不担心,和优秀的人共事只要自己努力不拖后腿想来也不会太差劲的。
“如此那你便拜我为师吧,今后师徒相称,我教你行医,说起来也算是有个正经的名头。”
“好,多谢夫人,不多谢师傅。”
锦娘简直高兴的快要飞起来了,她今天本来只是
来跟周杳儿道谢的,却没想到能有这么多收获。
周杳儿轻咳了一声,喜形于色的锦娘立马收敛坐的端正。
不同于苏羽和周杳儿府中的平和,副都御史文家最近鸡飞狗跳的,不知道是谁惹了王氏不高兴,一点事情都要层层论罪,搞得附中众人都苦不堪言。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同意这件事的。”
“母亲,我不明白,明明是您非要让我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