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天气倒是还不错，比之前暖和些。”
新年那天是个大晴天，天气也暖和，平日里由于天气寒冷，都不怎么愿意动弹的夫人们现在由顾还月领着在御花园里头赏景。
“就是说啊，前些天那冷风吹的，我简直连门都不想出，新年倒是倒是好多了。”
周杳儿也这样说，今天路安和和路瑶艳都没有来，在场除了顾还月就是她位份最高，而且这两年来的相处，大家对顾还月的印象都还挺不错的，气氛还是很轻松。
“姑娘，皇后娘娘居然这么年轻呢。”
碧水凑到锦娘耳边好奇的问了一句，其实锦娘也很惊讶，顾还月看上去比她大不了多少的样子，那些夫人仿佛也是真的服她，而不是碍于身份的，她觉得不可思议。
要知道她自嫁给冯瑜也是正正经经的侯夫人了，可以往那些宴会和她的交流不是谄媚就是敷衍，何时像对顾还月这样，亲近又自然。
锦娘在观察顾还月的同时，顾还月也在观察她。
“这就是宣临侯的新夫人，娇娇的小姑娘。”
周杳儿就在顾还月旁边，她顺着顾还月的眼神看过去，以为她眼生那个人，便主
动替她介绍。
“看起来确实不错，想必宣临侯应该也很喜欢吧。”
“应该是喜欢的，她自进门之后的宴会不断，也没见宣临侯说过。”
周杳儿想着也是这样认为。
“不过她好像才及笄，仲侍郎原何让她做了填房，听说她还是嫡女。”
顾还月将自己的疑惑问出来。
“谁说不是呢，不过按仲夫人的话说是为了照顾长女的幼子，怕他受欺负。”
可是别说宣临侯一直以来的好名声不会由着继夫人虐待自己的儿子，便是仲家这个外家在，幼子在宣临侯府就不会有什么不测，至少不必要另一个嫡亲的女儿去做填房来照顾。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外人不知道的，但是周杳儿不知其中深浅，也不便妄言到此就打住了。
“锦娘……”
“母亲。”
仲夫人王氏打断了锦娘的思索，她看见女儿心里一阵酸楚，当初她也是不同意这件事的，但是却没有办法，锦娘收回视线看向母亲，神色冷淡。
“你不要怨我，你和华娘我都是一般看待的，只是……”
“母亲，这是在宫里，您说话要注意些，我也没有怨您，您肯定也有您的苦衷。”
锦娘提醒王氏现在是个什么场合，看见自家母亲眼里的歉意和酸楚她心里也是一阵酸涩，家里人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出嫁前父亲的书房一夜未暗，礼堂上也是多有强撑之意。
她那时只以为父母偏爱姐姐，但是后来才渐渐发现了，宣临侯的不对劲和自家父母的身不由己，也是因此她才没有回家求助。
“宣临侯先前那位夫人您可有什么了解。”
顾还月自然看见了锦娘和王氏的互动，不知想到了什么，她接着又问了一句。
“大仲夫人是个贤惠的，以前各家夫人间的交际对她也是夸赞居多，大多的夫人们都说她不亏是宣临侯的夫人，和宣临侯一个主外一个主内，难得的佳话。”
周杳儿回忆着之前那位夫人，看顾还月似乎还挺感兴趣的样子，想起之前她和大仲夫人的交流多说了两句。
“我之前也参加过大仲夫人的茶会，话不多看起来是个很温婉以夫为天的那种传统女子，不过她和宣临侯之间的相处我觉得有些疏离。”
“嗯？此话怎讲。”
“这个我也说不上来，只是见过几次，又点这样的感觉，可能只是在外面表现的
是这样的。”
周杳儿也不知道自己会这样形容，只是突然脑海里面闪过之前她无意间看到的一个画面，就是许多年前在宣临侯家做客的时候，大仲夫人和宣临侯之间说话守礼过头了。
就不太像正常的夫妻那样，而且坊间也说宣临侯钦慕大仲夫人才求的父母前去提亲的，在当时还是一阵难得的有情人的故事。
顾还月也见过大仲氏，和周杳儿说的差不多，但是人家夫妻之间她却没见过，不过听这样的描述她也觉得有点古怪。
“算了，不说他们了，不过也是人家的家事，夫人最近过的怎么样。”
“还能如何，不过还是像往常一样，现在儿媳妇也能独当一面了，我倒是轻松些。”
周杳儿语气轻松，不过好像又想到了什么，神色间有些落寞。
“我在这儿过得不错，可是现在越是过得不错便越是对那个孩子有所愧疚。”
“夫人……”
顾还月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确实她也无能为力的。
“叫娘娘看笑话了，都这把年纪的人了还这么容易伤感，不说了。”
周杳儿也没有在这种情绪里险的太深，又好谈起其他的话题。
“皇后娘娘原来在这里，到叫臣妇好找。”
崔氏远远的看见顾还月和周杳儿在说话，一开始也没有去打扰，只是看着时间渐渐的溜走了，还是决定前去问候一声。
“杜夫人找本宫有什么事情吗。”
顾还月早就看见崔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