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过谦了,谁不知道现在的天下是有您一半的,只要您肯开口,皇上无有不应的,您现在也是做母亲的人了,应该能体谅臣妇这做母亲的苦心吧。”
顾还月惊了,这人确实是来找她帮忙的,而不是来给她添堵的吗,这样的话出口,便可以直接定罪下狱了,不过看路瑶艳的神色仿佛还很得意,顾还月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她了。
“长公主可知这番话要是被有心人听去了,你一个忤逆的罪名是跑不掉了。”
这句话其实是很有杀伤力的,但是顾还月笑着说,路瑶艳也没当回事,以为自己拍马屁拍对了,正喜滋滋的要继续开口顾还月发难。
“来人,将她带下去,路瑶艳忤逆罔上野心不死,杖三十暂时收押于司政局。”
“皇后娘娘,您这是为何。”
路瑶艳被这番变故弄得惊恐,等来了几个孔武有力的老嬷嬷将她制住她才慌了神。
“你污蔑皇后,妄图挑拨帝后不和,你说该不该罚。”
顾还月昨晚和裴烨轩说了路瑶艳来访的事,也猜到路瑶艳是为什么来的,他们二人都觉得这不是巧合,便商量着找个借口将人
留在宫里慢慢观察。
没想到这个蠢货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这样的话出口都不用顾还月在帮她找借口了,这也是为何要收押到内廷司政局而不是刑部大牢的原因了。
“顾还月你个唔……”
路瑶艳气急败坏,她没想到顾还月真的敢对她用刑,唾骂还没出口就被堵了个恶臭的东西塞在嘴里,耳边是宫里嬷嬷阴狠的声音。
“你消停些吧,现在你还以为自己是从前那个长公主殿下吗。”
路瑶艳瞬间忘记了挣扎,是啊,现在的天下不姓路了,趁着她失神的时间,几个嬷嬷合力将人带走了。
“参见皇后娘娘,人招了。”
“噢,说什么了。”
来人是新任司政首席梁彤。
“长公主说她今日进宫是因为她原本一直派人在边关寻找郡主的下落,虽然一直没有消息传来,但是好歹也是有些进展的,她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就这么没了。”
“但是最近几个月却再也没收到搜查队的消息,她递出去的信也是石沉大海了无回音,她这才慌了神,想着进宫求您施以援手的。”
“噢,没有其他人从中挑拨。”
顾还月挑眉,这个节骨
眼上有这么巧合的事吗,她不信。
“按她的话说,是没有,不过下官怕人去她府上问了几句话,得知自从中秋宴之后,长公主的宴饮比之之前多了许多,进宫前两天她还参加了宣临侯夫人的举办的赏花宴。”
“宣临侯夫人?”
这个名字倒是陌生,她想了许久也没将人的脸对上,梁彤看出顾还月的疑惑,接着解释道。
“这位夫人是宣临侯的续弦夫人,也是原配夫人仲侍郎家的姑娘,嫡亲的幼妹,也是才过门不久,您没见过的,如今也才刚满十五岁。”
顾还月惊了,虽然这种姊妹俩嫁个同一个人的事情在现在这个年代并不少见,但是才及笄的姑娘啊,父母居然忍心。
“他们两家对外的说法是宣临侯本人不忍心原配夫人在他家陨落,想要弥补仲侍郎一家,仲侍郎那边说的是心疼长女的幼子无人照料,许个女儿去帮着照料。”
要说许个十五岁的姑娘给姐夫做续弦顾还月都已经觉得很不能理解了,居然还是这样的说法,她简直都要惊呆了,外孙是亲的,女儿难道就是捡的吗。
“那场宴会可有什么异常的。”
顾
还月现在也是做母亲的人了,她没办法理解这种行为,直觉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为何,便没继续纠结这事,专注正事。
“原配夫人留下的儿子当天和一位小姐起了冲突,但是暂时不知道是为何事,其他暂时没有什么异常了,不过下官回去之后还会仔细查问一番。”
顾还月点头示意她可以离开了,不过她心里在琢磨着这位宣临侯和他的新夫人,这件事从里到外都透着一丝诡异,她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路瑶艳安置好了?”
“嗯,我觉得以路瑶艳的性子应该不会有这么缜密的心机,说不得就是被利用了,只不过她成了谁的箭暂时还未可知,对了,宣临侯你可有注意过。”
顾还月打心底里觉得路瑶艳不像是那样的人,从之前和她打过的交道来看,她想起梁彤提到的人,像裴烨轩发问。
“宣临侯冯瑜是个读书人,虽然现在我对那些公侯伯府的人用的少,但是他却是在路铭轩时期都不曾重武的,而且还娶了一位书香门第的小姐,前些年死于恶疾,续弦还是原配的亲妹妹。”
裴烨轩这番话说的冷淡,顾还月也看不
出他对这件事的看法,裴烨轩也没解释接着说。
“而且他也是少见的良善的人,当年你推行红薯他也是积极响应的,至今我都未曾听说宣临侯府有什么不好的名声。”
“可越是这样在外形象良好的人,越是容易做一些挑战底线的事情。”
倒也不是顾还月对人性缺乏信任,而是这就是事实,是人总是会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