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夫人在消失的山脚寻找了很久,没有什么发现。”
伏渊紧锁的眉头,显然也还没想明白但到底是怎么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
“肯定有机关之类的,你继续盯着,还有郑橒川那边你也继续看着,应该过不久就可以知道了。”
很明显能看出来郑橒川现在有些慌乱了,但是到底是遇上什么事了也还不确定,但是肯定和傀儡军脱不了干系。
“废物!这么多年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出了这事,你知不知道现在如果京城出现了傀儡军我可就暴露了,十几年的谋划全都功亏一篑了。”
郑橒川暴露,如果路安和在这里的话,肯定会怀疑这人是不是真的郑橒川了,无他实在事和平日里的样子相去甚远。
“将军,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莫祈低着头半跪在郑橒川脚边,他早就等不及想要让天下人看看他的杰作了,但是郑橒川却一直说时机未到,原先他也信这话,可是现在他却不信了。
“你起来,我也不是在怪你,只是咱们谋划了这许多年了,只差最后一口气了,当然要小心行事,而且京城和边关又不相同,要想做的神不
知鬼不觉就得忍。”
“京郊的行迹我已经吩咐人去善后,以后可不要再如此大意了。”
郑橒川走的急,刚才有人传话说见到周大师的手记,他急切的想去看看,和莫祈说完话也没等对方的答复径直离开,所以他也没发现,身后的人原本清亮的眼睛变得浑浊,甚至眼白都要看不见了。
“不是说找到周大师的手书了吗,拿来我看看。”
从顺平侯府回来郑橒川觉得自己实在是冲动了,既然对方能那般大张旗鼓的守在朝路山庄必然是有所依仗的,就不该和他硬碰硬,直接提要求就好反正他也只是进去看看。
但是那时后悔显然已经来不及了,他也不可能再上门去让周承平答应让他进去看看,既然明的不行就暗着来嘛。
朝路山庄作曾经的行宫占地面积自然客观,做私人的宅院肯定守卫会有疏漏,他便派人偷溜进去替他找,现在总算有回音了,也不算白忙活一场。
“废物!”
他打开下属呈上来的泛黄的纸卷,上面的内容却不像他以为的是有关占卜或者黄芪的心得,而是一篇稚儿的练手作,他将纸卷狠狠的摔在下属脸上,浑身
不可遏制的颤抖起来。
“这是怎么了,快快来人请大夫。”
路安和进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郑橒川扶着桌角像是极端愤怒又像是极端恐惧一般,浑身颤抖的快要站不稳了一样。
她立马上前扶住,慌乱的吩咐下人去找大夫。
“滚开,都是因为你,唔。”
郑橒川一把将路安和挥倒在地,猩红着眼,指着她怒吼,随即又扶额痛呼一声。
路安和不敢置信的看着郑橒川,她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先是愤怒后又像是被吓到了,不过看见对方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又十分心疼。
“没事了,没事了。”
她站起来将人抱进自己怀里,郑橒川靠在她的肩膀上费劲的大口喘息着。
“大夫,我夫君这是怎么了。”
“夫人,老爷的脉象过于紊乱且杂,在下能力有限,您另请高明吧。”
连续送走几个大夫都是这样的回答,路安和心里有些害怕,难道郑橒川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夫人别担心,为夫就是一时气急血不归经,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郑橒川冷静下来,他心里也有些后怕,虽然之前偶尔也失控过,但是每次他都还是
能控制自己的,像今天这样完全失去自我意识的情况是第一次见。
“你真的没关系吗,要不我去请御医吧,我知道有些御医在外是有医馆的。”
路安和按下心里的疑虑,担忧的提议。
“没事,不用,倒是今天可吓着你了。”
“今天当真是吓到我了,你不知道你当时看起来就像是被什么附体了一样。”
路安和心有余悸,语气里带了些试探的调侃。
“就是之前的余毒,偶尔受到刺激就会这样,以后都不会了。”
郑橒川听到路安和说像是被什么附体一样,他身子一顿,微眯着眼睛语气温和的说。
“好了,倩碧扶夫人回去休息吧。”
路安和也没有执意留下,叮嘱了两句就离开了,后面的郑橒川看着路安和的背影若有所思。
“倩碧,你说老爷上京以来是不是变了许多。”
“夫人您想多了,之前老爷和您心里都有怨怼,现在说开了,不是回到最开始了吗。”
倩碧眸色微闪,跟在路安和身后半步走着,路安和看不见她的脸色。
“先前我就觉得有些奇怪,就算是有种少年的悸动也不会和真的少年一般,还和我一道去
顺平侯府讨要朝路山庄。”
路安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郑橒川原本就是个持重的公子,不似寻常公子那样冲动易怒或者寻花问柳的,所以她才在一众人里挑了他来作驸马。
只是现在他的有些行为,现在冷静下来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