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宣读完毕,堂下众人脸色各异,本还在想考试事宜没料到居然是直接判卷了。
“我不服,下官为司膳局首席,主管司膳局,责罚犯官也是分内之事,皇后娘娘可是因为姨母只顾,刻意为难下官。”
这何宝堇不愧是冯瑛的侄女,二人都是如出一辙的目中无人,殊不知内廷早已不是先前任他们叱咤的地方了。
“玉书。”
顾还月面色未变连身形都没动,唇齿微启,站在她身后的玉书便捧着一叠文书走上前来,交给各位大人一人一份,同时门外进来一位身着司膳局二等女官官服的女子。
“下官司膳局副司文秀参见皇后娘娘。”
听见这个声音,何宝堇为不可查的颤了一下,随即猛地回头,看见那个熟悉的人,她惊恐的大叫。
“你是人是鬼,为何会出现在这。”
“于大人而言,下官应当是鬼。”
此话一出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皇后娘娘,不是这样的,文秀心思歹毒,收受外官贿赂在您和皇上的膳食里下药被下官发现了,才惩罚她的。”
何宝堇也是糊涂了,只想到新帝登基或可不稳,但是对于给帝后下药的人还瞒不上报,亦
是难逃一死。
“何膳女糊涂,便是真的这般大逆不道之人也应该交由皇后娘娘论处,岂有私自用刑毒害一说,实难让人信服。”
说话的是司礼局首席沈听,她为人端庄严肃,便是之前冯瑛也少和她有龃龉,但现在何宝堇失了分寸,现在她才想起自己的姨母已经不在内廷了没人为她撑腰了。
“不是的,皇后娘娘,下官只是一时糊涂,是司政大人挑唆的,下官实在不敢啊。”
闻言兰旖冉扑通一声跪下。
“皇后娘娘明察,下官确实收到何膳女递来的惩条,只是下官先前昧了良知,未经查验便给文大人定了罪,却只是发俸一月,并未害人性命,也不是和膳女之后的所为。”
兰旖冉主掌刑罚,自知其中严重,所以当时顾还月宣读完她相反还有种歇口气的感觉,因为以前受过冯瑛的帮助,所以她会答应何宝堇这件事,但她内心多有自责,现在这样倒也好了。
“下官自知有罪,请皇后娘娘责罚。”
便是被贬回末等她也认。
“你胡说,就是你做的,文秀与我共事多年,我如何能狠心杀害,文秀你自己说。”
文秀的亲弟弟一直在她娘家做事
,想来肯定不会不顾及,是以何宝堇看向文绣的眼神难言威胁之意。
“皇后娘娘,下官于何大人关系实在不算亲近,只是家中幼弟在何大人娘家当差,下官也如同何大人仆奴一般。”
文秀当日被下毒时,何宝堇还专门跑来炫耀一番,她也以为自己死定了,结果却峰回路转被皇后娘娘救下。
“你血口喷人,我何时奴役过你,皇后娘娘……”
“好了,事已至此你却还不知悔改,送去司政大牢悔过吧。”
顾还月最近精神不太好,老是昏昏沉沉的,没耐心听她们分辨,反正板上钉钉的事也辩无可辩。
“今日是为考察给位选举新任尚宫大人,司膳局与司政局两位德行有亏,难当大任,各位有什么想法。”
顾还月看着堂下的三位大人,其实她内心有想法,但却还想听听她们的意思,她内里是个现代人,到底做不来独断专行的事。
“下官自知能力不足,自请退出。”
司宝局安然淡淡的开口说完便退到一边去了,刚才的考绩综合良她心里就有数了,此时自己提出也是想给新任尚宫大人留下一个好印象。
“下官主掌司衣局,自认为调教秀女
有一套独到的见解,一下众人皆能口服心服,接受司衣局以来为正事上从未有过纰漏,下官自觉可以挑起重担。”
司衣局季璮一出身大族,行事公正女工出众,掌管的司衣局确实是内廷中最清静干净的。
“下官掌礼法,通晓祖礼,规制下人协管宫礼从未出错,自认不会比季大人差。”
司礼局沈听其父也是为人称颂的大儒,她自己也是恪守礼法之人。
“本宫不是独断之人,既然你们难分伯仲,那便让内廷众人来决定吧,自今日起十日内为投票时间,内宫众人皆有投票权,票数多的胜出。”
“你二位便自凭本事吧,但是不可歪了心思,否则决不轻饶。”
顾还月说完便扶着春花离开了内廷。
“娘娘,要不还是请太医来看看吧,您最近食欲不振又时常走神嗜睡,还是要看看才好安心啊。”
春花看见她抬手揉揉额角,无不担忧的说。
“是啊娘娘,您要爱惜自己的身体,不然皇上可是回责罚婢子们了。”
“我没事,只是最近多操劳了些,休息几日就没事了。”
说着顾还月不由得想,难道自己真的是个富贵闲人的命吗,不过才几日就
受不得累了。
春花和玉书拗不过她,只能回去之后多看着娘娘些,再不然回禀皇上让皇上来管了。
“唔,春花,什么时辰了。”
顾还月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