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传闻,为了两国交好,朕确实答应将护国十二郡割让给胡国,丞相不知么。”
路铭轩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依靠在龙椅上,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他老是感觉很疲倦,对什么都提不起劲,现在只想赶快结束。
路铭轩这句话仿佛是水滴进了热油锅里,原本肃静的朝堂一下子哄乱起来,不少老臣纷纷跪地请求路铭轩收回成命。
“皇上三思啊!”
“那是北玄护国的屏障,不是您说割就割的,您将十二郡的百姓都当什么了!”
丞相气得胸口一阵不规律的起伏着,脸色涨得通红,他是路铭轩的老师,恨铁不成钢的指着龙椅上的人。
“丞相大人可是对朕不满。”
路铭轩冷冷的看着怒气冲冲的老大人。
“臣何止不满,您可知那护国十二郡是北玄的屏障,一旦胡国起兵他们都是最先冲锋的,现在您将这些城池割让,那些戍边数十载的将士们该如何自处,天下百信如何信服您啊。”
“何况护国十二郡一破,胡人南下到京城不过几日的功夫,且沿途难以设防,北玄危在旦夕了啊。”
“况且割让的文书已经交由使臣带回胡
国了,难道众位大人要去胡国讨要么,好了,诸位宽心,朕割让护国十二郡本就是本着交好去的,不会有您说的那一天的。”
“好了,若无其他事宜今日便到这儿吧。”
“皇上……”
路铭轩头也不会的走掉了,丝毫不理会底下跪着的人。
“崔大人,这是淑妃娘娘托我带给您的。”
一个小厮打扮的人一直在朝臣的必经之路上等着,直到看到崔大人,给对方递了一个眼神,擦身之际将一张纸条塞进对方怀里便又匆匆离开了。
崔大人走到一个四下无人的地方才打开那张小纸条,上面只写了四个字。
计已售出。
崔大人满意的笑了笑,将小纸条随意的塞进袖子里加快脚步跟上前面的人群。
“丞相大人现在可怎么办啊,皇上一意孤行,难道咱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来日胡人兵临城下吗。”
“是啊丞相大人,您想想办法啊。”
“路铭轩昏聩无道,荒淫无度,实难为君。”
下朝之后一众老臣齐聚丞相府商量对策。
“王爷,丞相大人求见。”
“丞相大人来可是想知道割让城池的文书此刻在哪里。”
“王爷英明。
”
“没错,这份文书现在就在我手上,裴氏一族世代守卫北玄,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昏聩的皇帝葬送整个国家的。”
“王爷是贤臣。”
丞相只说了这么一句,裴烨轩也不着急,拿着笔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唉,老臣知道王爷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是依裴氏先祖令,您不能这么做啊。”
丞相长叹了一口气同语重心长的说,他是为数不多知道整件事情的人。
老丞相江北郑南侯本家出身,家族先主也是之前同裴氏一起打天下的元勋,但是被路氏皇族残害贬谪到现在只能偏居一隅,守着一个空城。
之前的老人其实都不服气路氏,只不过被以报国尽忠为由给劝住了,世代传家的家训也都是为国尽忠。
“大人何必自欺欺人呢,我们的先祖是为了国家百姓才忍气吞声接受路氏为主,可是您也看到了,路氏实非明主。”
“不说现在的路铭轩,便是先皇还有窃国的太祖皇帝,哪一个不是私利至上的,我现在反,也是在谨遵祖训。”
裴烨轩将茶杯递到丞相面前,对方没有接。
“可是现在大皇子还小,以后未必不是明君。”
“大人说笑了,大皇子如今四岁,登基之后难道还要安一个摄政王,或是由其母妃崔氏垂帘听政。”
“可是你现在要是举兵篡位,日后说起来你也是乱臣出身,实在不是正统啊。”
丞相何尝不知立幼帝的危害,只是这才是丞他最担心的,知道裴烨轩正统出身的人只有那些世族,天下百姓可不知,若是反,必会被安上乱臣之名,便是登基之后也难以服众。
且此等秘辛之事也不便公之于众,难免损害路氏名声,虽然已经被他的族人作的没剩什么了,但是如果由裴烨轩登基之后传出风声,难免会被人说是刻意为之。
“大人不必担心,只要北玄国完整,百姓能安居乐业,便是背上些骂名也不足为惧。”
“这,这……”
“这便是路铭轩为了置我于死地,让裴氏一族就此消失所做的事。”
裴烨轩将割让城池的文书交给丞相大人,除了割让护国十二郡之外,还答应每年给胡国赠送粮食三十万石,布匹金银无数。
更甚至还答应北玄的任何女眷,无论是否婚配,只要是他们看上的,都可尽数送给他们。
“他路铭轩欺人太甚!
”
丞相再也忍不住了,他们一辈子殚精竭虑为了国民百姓可以安居乐业,而他们的国君,却只为了铲除一人便以全国上下作为答谢。
“丞相大人,崔家是怎样的人想必不用我多说,那大皇子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