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你吩咐下去,在老太君回府之前府中众人小心行事,非必要不外出,外来人员一律报备之后才能进府,违者即刻发落绝不手软。”
自从李老太君重伤垂危的消息传来,顾还月心里一直悬着,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但是现下她是这府里的主心骨,必须稳住不能乱,只好先做这一番布置。
“对了,裴烨轩留下的那对人马还在府中么,把队长请来,我有事要交代。”
“原来是伏将军,让您护院实属大材小用了,不过现在王爷不在府中,也不知老太君伤情如何,想请您无论如何守好王府。”
顾还月郑重的朝伏渊吩咐。
“夫人言重了,这是卑职的分内之事。”
安排完一切,顾还月仔细的思索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无论是赐婚还是红薯的推广,桩桩件件看起来毫无联系,可是似乎都指向皇宫。
“你是谁?”
次日厨房来送点心的是个小丫头,看着不过十一二,生的一身雪肤,明眸皓齿,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不过对顾还月来说这是个生面孔。
“回,回夫人,我不不,奴婢是二厨余妈妈家的侄女,家里穷哥哥要娶媳妇没钱
便把我卖了换些钱,受姑妈照拂进王府内宅当差来的,今日是第一回。”
那小丫头似乎有些害怕,低着头露出一截白嫩纤弱的后颈,战战兢兢的引人怜爱。
“余妈妈?”
“就是那天您做红薯烤饼之后向您请教的那位。”
春花看顾还月没有印象,在一旁提醒。
“你叫什么名字,来多久了。”
顾还月皱褶眉头,似有不悦。
“奴婢叫金珠,今早卯时到的。”
“去,叫余妈妈来。”
“夫人,找老奴来可是小侄女犯了什么错。”
余妈妈进门便满脸堆笑的朝顾还月请罪,说着还狠瞪了一眼旁边的金珠。
“余妈妈,昨天我让春花吩咐的事情你可还记得。”
“这,昨天奴婢没当值,不知新添了什么规矩。”
余妈妈余光看一眼主位上的年少妖媚的主母,心里有些不安。
“你既不知我吩咐了何事,张口却是不知新规矩,余妈妈好一个伶俐人啊!”
顾还月将手边的碟子拂倒,满地的碎瓷彰示着愤怒。
“夫人息怒,老奴,老奴真的不知啊。”
玉书从门外捧着个小匣子进来,路过余妈妈是稍顿了一下,吓的余妈妈瑟瑟发抖。
“银票三千两,外加一对上等的手镯,手笔不凡啊,敢问余妈妈,这些东西您从何而来啊,可别说是自己攒的噢,我还没听说哪个奴籍的人可以有官庄的银票。”
“说吧,谁派你来的。”
“夫人,夫人老奴真的不知道啊,这些东西不是我的,不过是看小侄女可怜给她一条活路罢了,若是老太君在必然也是允的。”
余妈妈哭得伤心,仿佛真的被冤枉了一般,可这最后一句却不那么老实了,这不是说顾还月还没成为王府真正的女主人呢就开始要责罚老仆。
“若是老太君知道你这样吃里爬外,还会不会同意,既然好好问你不肯说,伏将军便麻烦您了。”
顾还月都听笑了,这是在拿李老太君压她,可笑。
“夫人,问出来了,是顾太傅的人。”
“我爹?”
这个发展是顾还月没想到的,怎么会是顾元忠呢,她以为会是皇上再不济也可能是长公主,没想到居然是原主那个糊涂爹。
“可知道是什么原因,送一个小丫头来,他想干什么。”
顾还月想到刚才问金珠话的时候,那小姑娘展现出的青涩的诱惑,似乎有点明白了。
“说
是来为您分忧的。”
果然,顾还月听到这么一句。
“就这还值得绕这么大一个圈,找个二厨上的厨娘花三千两,且不说现在王爷根本没在府中,就算在府里,一个厨房的丫头有何出头之日,若是一直没被王爷看到,岂不白白蹉跎了。”
顾还月心知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但是现在并没有发生什么,只得先将余妈妈发落到庄子上,虽是将罪名公之于众,但不可避免的私下了不少人议论顾还月心狠。
当晚,顾还月心里有事一直睡不着,只和衣躺在床上细细的捋今日发生的事,过三更的时候隐隐听见外间有些悉悉索索的声音,她没出声,只感觉那人朝她走来。
顾还月好歹吸收了系统那么多内力,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偷,那贼人距离床榻还有一两步的距离,便被顾还月按住,瞬间,整个王府都吵嚷起来。
“说吧,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顾还月冷冷的朝地上五花大绑着的人问。
“你会武功?”
被抓的就是下午随余妈妈被遣到田庄的金珠,她不可置信的盯着榻上的人。
“怎么,我会武功你感到很意外吗。”
“你不是
顾还月,你是谁。”
金珠不错眼的盯着顾还月,半晌才出声,笃定的说。
顾还月心里一惊,没想到她的身份最后是被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