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之后,阳光洒在大地上,深秋的阳光已经不再毒辣。盛夏头顶草帽,挽起衣袖,领着林仁泽走进那片绿油油的白菜地。他们弯下身来,开始仔细地间苗、拔除杂草,让每一棵白菜都能得到充足的生长空间。
盛夏一边干活,一边回想着刚才餐桌上林仁泽的异样表现。她不禁心生疑惑,于是放下手中的锄头,转头看向身旁的儿子,轻声问道:“柱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方才吃饭的时候,娘就瞧着你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
听到母亲的询问,林仁泽微微一怔,但很快又低下头继续除草,嘴里含糊地应道:“没……没事,娘您别瞎想。”
然而,盛夏并没有被轻易糊弄过去。她直起身板,温柔地看着林仁泽,说道:“行了,别干啦!先跟娘到那边树下喝点水,歇一会儿吧!”
可林仁泽似乎并不打算听从盛夏的安排,依然埋头苦干,嘴里还念叨着:“娘,我不累!”
见此情形,盛夏有些气恼地伸手拉住他,嗔怪道:“好啦好啦,娘知道你能干,可娘这会儿累得慌,你就陪陪娘过去坐坐呗!”说着,硬是拽着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林仁泽朝林义翔和林信诺所在的大树走去。
来到树荫下,盛夏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对着林义翔说道:“义翔呀,你把蛋蛋往这边再挪一挪,咱一家人坐一块儿聊聊天儿!”
林义翔闻言,立刻去推动林信诺的轮椅,试图将其靠近盛夏一些。不过由于身体原因推的很费劲。看着弟弟吃力的模样,林仁泽赶忙快步上前搭把手,一同将轮椅稳稳地移至盛夏身边。
目睹着眼前这温馨的一幕,盛夏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欣慰之情。
她轻轻地走到林信诺身旁,细心地为他整理好略显凌乱的毯子,目光温柔且坚定地望向林仁泽,轻声说道:“柱子啊,要知道,咱们是一家人,无论遇到怎样棘手的难题,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总会过去的!”
接着,盛夏轻轻拉起林仁泽的手,神情格外认真地继续劝道:“与其独自一人在此苦苦思索,倒不如将你烦心的事情说出来,我们一起分析商议应对之策。毕竟众人拾柴火焰高嘛!”
林仁泽凝视着满脸忧虑之色的盛夏,以及在一侧不停颔首表示赞同的弟弟,犹豫片刻后终于缓缓张开双唇,低声吐露道:“我那顾家的双亲,期望我能够早日成亲……”
听闻此言,盛夏顿时眉头紧蹙,满脸疑惑地追问道:“按照这里的时间算,你如今不过才十三岁而已,这个时候谈娶媳妇不会太早了么?况且,先前我们不是已经向他们讲明,由于肖家诅咒的缘故,你根本无法娶妻吗?”
面对盛夏连珠炮般的质问,林仁泽稍作沉默,而后端起一杯茶水递至盛夏手中,并解释道:“其实,正是因为近来他们听到了某些风言风语,声称肖家的诅咒已然破除,所以才动了让我与罗家那位千斤小姐尽成亲的念头。”
盛夏并没有伸手去接林仁泽递过来的那杯茶水,她满脸狐疑地开口问道:“罗家千金?你是什么时候跟罗家千金扯上关系的啊?”
听到盛夏如此发问,林仁泽不禁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其实……罗家千金是我尚在顾家之时,顾家就已经替我定下的娃娃亲了。并且,那位罗家千金足足比我年长三岁!这可是我们顾家役房一直以来的传统!”
盛夏凝视着林仁泽此刻的表情,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稍稍有些走神:是啊,眼前这位年仅十六岁的少年郎,正值青春懵懂之际,对于异性自然会产生一种朦朦胧胧的好奇心。
回过神来后,盛夏放轻声音,温柔地追问道:“那么,关于这件事情,你自己又是怎样想的呢?”
林仁泽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迷茫和无助,他望着盛夏,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娘,我不知道……”
这时,盛夏转过头,目光投向一旁的林义翔。两人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地笑出声来。
只见林义翔大笑着问道:“嘿嘿,大哥啊,你见过那位罗家姑娘么?至于人家姑娘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又知道么?可别一人在这里纠结去纠结去了,说不定到头来,人家姑娘根本就不情愿呢,哈哈哈哈!”
林仁泽看着笑得几乎要岔气的弟弟,赶忙伸手轻拍了他一下,焦急地喊道:“哎呀,你可别太过分啦,小心待会儿又喘不上气来!”
听到哥哥的警告,林义翔这才意识到问题所在,赶紧深吸几口气,试图让自己激动的情绪尽快平复下来。
然而,到底是伤到了肺部的根本,刚刚那阵狂笑还是令他感到有些缺氧,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于是,他迅速运转起赐福术为自己补充氧气。
过了好一会儿,林义翔终于恢复了正常,脸色也不再像刚才那般涨得通红。此时的他,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忍不住向哥哥问道:“哥,既然那个时候顾家都已经知晓咱们遭遇了意外,为什么还要让那位罗家姑娘入他们家呢?这岂不是白白害了一个无辜的女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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