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如此,刘炎也能深刻理解刘枭的处境与选择。
身为武王,其地位虽高,但随之而来的麻烦与挑战也同样繁多。
无数心怀不轨之人,总想找机会对刘枭进行挑衅或是制造事端,企图动摇他的权威或是从中渔利。
若是在这次事件中轻易放过皮顺,那么未来只会有更多的类似皮顺之人,前赴后继地前来找茬,试图挑战他的底线。
刘枭必须当着大家的面,让他们清楚,任何胆敢挑衅武王权威的人,将会面临怎样严酷的后果!
一楼大厅内的散客们,目睹这一幕,无不吓得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自己无意间发出的任何声响,会引来不必要的注意,甚至是无妄之灾。
皮顺的手在火锅中烧得滚烫,原本就因为恐惧和痛苦而布满血丝的手掌,再次被提出时,已经变得惨白一片,与锅中煮熟的肉片毫无二致,让人不忍直视。
然而,即便遭受如此酷刑,皮顺依旧咬紧牙关,不肯吐露半点信息。
见状,刘枭不由得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看来你还没过瘾是吧?那本王就再给你加点料,烫个人脑试试!”
说罢,他不由分说地按住皮顺的脑袋,直接将其扎进了翻滚的火锅底料之中。
“啊!”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皮顺开始拼命挣扎,他的身体在极度的痛苦中扭曲,就如同被利刃刺中的牲畜,无助而又绝望。
那滚烫的开水与辛辣至极的佐料,瞬间侵蚀着他的每一寸肌肤,让他的面容变得扭曲而狰狞,很快,挣扎的动作便逐渐微弱,直至完全停止。
刘枭一把拽起皮顺的脑袋,目光如炬,一字一句地问道:“说不说?”
皮顺即便是到了这生死存亡的关头,依旧表现出了惊人的坚韧,他仅剩最后一口气,躺在地上,眼神空洞,既不开口求饶,也不透露任何信息,仿佛已经对生命失去了所有的留恋。
刘枭心中也不免暗自惊叹,他确实没有料到,皮顺这小子竟会是一块如此难啃的硬骨头。
不过他不说,刘枭还有别的办法。
很快,火锅店外,护卫李刚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直奔刘枭跟前,拱手小声道:“王爷,事情办妥了。皮顺的家人全部掌控。”
“在哪找到的?”刘枭小声问。
李刚更是凑近几分,小声道:“在京东乡下,去往梁州的关卡。皮顺的家人收拾了细软,准备前去齐国,从他们的包里,还收到了齐国的官面文书。看样子他们准备在齐国久住。目前皮顺的家人我们已经全部拿下了。”
方才皮顺在王府的护卫,前去搜捕皮顺的家人。
说着话,李刚拿出了一系列的包裹,递到了刘枭跟前。
这些都是皮顺家人的包裹。
刘枭翻找其中东西,竟还发现了几腚齐国的官宝,以及一系列的金银细软,价值估计得有七八千两银子。
难怪这皮顺愿意拿命赌这一次,且即便自己死都不愿意说出背后之人。
原来他早就安顿好妻儿,准备潜逃到齐国,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刘枭一把将这些细软踢到皮顺跟前,里面还有不少他妻子的东西。
“皮顺,你本事不小啊,准备干完这一票,就偷渡前往齐国是吧?”
“好好看看这些是什么。”
所有人都围了上来。
李刚拿起皮顺的包裹向大家解释道:“诸位,你们都看清楚了,这小子根本不是为百姓出头的所谓正人君子,而是被人买通,来陷害天下第一楼的混账。”
“且经我们调查,皮顺早就安排好了其妻儿,偷渡前往齐国。”
“这……”
在看到自己妻儿的东西时,原本奄奄一息的皮顺,忽然打起了精神来,眼眸中满是惶恐。
“你……你们在哪里找到他们的?他们没事吧?”
面目全非的皮顺,直接跪在了刘枭跟前,语气有些哀求。
“现在还没事,不过本王不敢保证她们会一直没事。”刘枭抖了抖衣袖,再次踩在皮顺的脸上,喝道:“你说不说?”
“我说,我说。我说了之后,你能放过我妻儿吗?”
皮顺跪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央求刘枭。
“那得看你交代的对本王有没有价值了。”
皮顺低着头,有气无力地指向二楼雅间道:“是一个齐国人让我干的,他就在二楼用餐。”
刘枭目光望去,李刚赶紧带着人直奔二楼而去,搜捕陷害之人,到了二楼曹岩的雅间,却发现这里早已空无一人。
曹岩和段玉韬发现事情暴露,早就逃了。
没办法,李刚只好辗转回来,拱手道:“王爷,二楼那个方位的雅间,没人。”
“唐掌柜,二楼那个雅间,都是什么人吃饭?”刘枭问唐千峰。
唐千峰低着头回忆道:“是两个外地口音的人在那吃,看其中一人的情形,好像和当日的段玉韬段公子有些相似,见他们是来吃饭的,也就没有多加留意。”
这次段玉韬前来吃饭,是乔装打扮的,还贴了胡子,一般人根本认不出来,不过唐千峰和段玉韬打过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