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
县衙的几个官兵连忙上前,准备捉拿刘枭。
“谁敢?”
玄灵当即拔剑,掩护在皇帝跟前。
张儒不由得大惊失色:“大胆刁民,县衙门口,手持凶器,你们罪加一等!”
“我劝你束手就擒,不要挑战朝廷权威!”
玄灵冷眸一瞥张儒:“我劝你,也不要挑战我们的权威!”
“你你你……你们是要谋反不成?”
张儒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时候一个刁民也敢拿剑在县衙门口耀武扬威了?
这传出去,他一县本尊,还有何尊严可言?
刘炎双手背后,冷冷一笑:“一个小小的县令,也敢胡乱逮捕百姓?你叫武王前来,看他敢不敢逮捕我?”
张儒正要说话,只听得身后武王淡淡回道:“有何不敢?”
刘枭缓缓来到刘炎三人跟前,仍旧摆着王爷架子。
既然皇帝老爹微服私访,他肯定不能当场拆穿。
“武王在此,你们还不见礼?”张儒连忙跑到刘枭跟前,指向刘炎等人。
刘炎仍旧板着脸,没说话。
陈洪一脸错愕,看了皇帝一眼,随后赶紧弯腰拱手道:“草民,见过武王。”
刘枭没理会老爹,而是看向玄灵道:“衙门口,你持剑抵抗官兵?谁给你的胆子?”
玄灵一下傻眼了,瞥了眼皇帝,又赶紧收起了剑。
刘炎却是冷冷一笑,仍旧双手背后:“这么说,武王当真是要拘押我们咯?”
刘枭转身,来到老爹面前道:“一介草民,阻挠本王公办,为何不能拿?”
“张县令,立马将这几人拿下。关押三日!谁还敢和官兵对抗,以谋反罪论处!”
说完这话,刘枭的护卫,全部围在了刘炎跟前。
他却转身离去。
“你……”
望着刘枭离去的背影,刘炎气不打一处来!
没想到这个逆子,如今胆子大的包了天!
居然敢拘押他爹?
“还愣着干什么?全部拿下!”有了刘枭发话,张儒底气十足。
当即下令捉拿。
“老爷,咱们……”
玄灵挥着宝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看向刘炎,小声询问。
“哼!”
刘炎冷哼了一声道:“我倒要看看,这小子把我抓进县牢,要干什么!”
他刚才气得都想自爆身份了,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他倒要看看,刘枭是不是要把江南县翻个天!
……
江南县,县牢内光线昏暗,气氛压抑。
刘炎坐在角落里,满脸怒容地盯着眼前送来的牢饭。
他猛地抬起脚,将饭菜踢得满地都是,心中的愤怒让他气喘吁吁。
待衙役离开后,刘炎终于无法再忍受下去,他站起身来,情绪激动地咆哮着:
“反了天了!反了天了!”
声音在牢房内回荡,仿佛要冲破这坚固的墙壁。
“那个逆子,竟敢捉拿朕?!他要干什么?!”
刘炎一边怒吼,一边在有限的空间里来回踱步,龙颜大怒。
一旁的陈洪见状,急忙轻声劝慰道:
“陛下,息怒,息怒。咱们这毕竟是微服私访。”
“朕是微服私访,但那个逆子认不出他爹来吗?”
刘炎气得几乎要跳起来,拳头紧握,眼中闪烁着怒火。
“我看他,就是故意要让朕难堪!”
天子亲自微服私访,来到江南县第一天,就被自己的好大儿给抓到了县衙来。
天底下,还有王法吗?
“武王驾到!”
此时,只听得县牢外,有人大喊了一声。
紧接着,只见刘枭孤身一人走进了县牢。
他进入牢房后,立刻下令让所有人都退下,然后转身拿起钥匙,亲自打开了刘炎的牢门。
刘炎瞪着刘枭,怒气冲冲地质问道:&34;你还有脸到这来?&34;
刘炎气得勃然大怒,指着刘枭就是一声暴喝。
“古往今来,有儿子逮捕父亲的吗?!”
这刘枭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啊!
不仅将他们关押至此,竟然还敢前来县衙大牢看热闹、看笑话?
陈洪与玄灵站在一旁,吓得半句话也不敢多说。
而刘枭却慢慢地走到牢房前,嘴角泛起一丝笑容说道:“父皇,儿臣这么做,也是要保护你。”
“保护朕?”
刘炎气得浑身发抖,用手指着四周恶劣的环境,怒目圆睁,冷笑连连质问道:“你就是这样子保护朕的么?居然当着众人之面将朕擒拿至这暗无天日的牢房之中!”
刘枭不慌不忙落座在刘炎跟前道:“父皇,江南县如今风雨飘摇,洪水冲没了不少老百姓的庄稼,许多老百姓义愤填膺。这种时候,你微服私访,又没带护卫。”
“一旦身份暴露,恐有性命危险!”
“所以儿臣不得已才将你抓进县牢。”
刘炎仍旧是满面怒容,喝道:“你既然知道江南县百姓民不聊生,为何一来就开闸泄洪?还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