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犯人倒也不算难事儿,赵将军喊了吴莫言、痦子两人商讨,也不过是寻了个幌子。
赵将军听了吴莫言的什么犯人种地这话,随意摆了摆手就不再理会。
赵将军将两人叫到近前,低声道:“朝里有人勾结关外人,咱们西北军防御图被泄露,事关重大,大将军派你二人走一趟京城,”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吴莫言。
“大将军信不过旁人,你们去一趟京里将信交给上回来查‘官匪勾结’案钦差黎兮之黎大人,一定要亲手送到黎大人手上!”
吴莫言、痦子沉声道:“卑职遵命。”
赵将军叮嘱:“此次进京并非传召,只能秘密行事,你二人切莫小心不要走漏了风声。”
“大将军命尔等速去速回,这回审讯你二人在军营外歪打正着,营里除了你们几人也就我和大将军知晓,送完信回来咱们军也要清理门户!”
赵将军越说脸色越狰狞,狠狠道:“他娘的,若让老子知晓西北军里哪个狗东西竟敢吃里扒外,老子非把他大卸八块不可!你俩速回来随老子好好肃清叛徒!”
吴莫言、痦子心中振动,他们晓得朝里有奸细,自己人叛变勾结外邦,想不到西北军里也有么?!!
二人领命出来安置好自己队里诸事,略准备一番就快马出了营地。
等跑出了老远痦子才敢出声道:“这他娘的捅了马蜂窝了?”
吴莫言瞥他一眼,纠正:“是天要塌了!这事儿绝对震动朝野,京中那人倘若久等不见这些人消息,肯定猜到事情有变,说不得就等着你我二人自投罗网呢!”
痦子惊呆了,“老子知道此去不是易事,难道竟然比预想的还要艰难不成?!”
吴莫言淡淡道:“九死一生!”
痦子……
“老子还没娶媳妇,要是就这么死了也太不甘心了~”
为了路上方便,二人先找了隐蔽处换了衣衫,面部还做了些整改,不是熟悉的人根本认不出。
二人一路快马疾行,除了日常补给还有夜间休息都不做任何停留,只想尽早赶到京中。
十几日后京郊,吴家庄子。
吴莫言一身农夫装扮匆匆从门外进来,痦子正瘫在廊下躺椅上自在乘凉。
“痦子,收拾东西,进城。”吴莫言淡淡几句话说完就回了房里。
痦子鲤鱼打挺直起身来,跟着进了屋子。
两人再次出门已变成了猎户装扮,吴莫言、痦子悄悄出了庄子,在野外林子里随意打了几只野兔、野鸡就打算进城。
京城城门口最近增派了许多守门兵士,进出都查的严密。
吴莫言、痦子二人淡定的站到进城的队伍里,随着队伍慢慢往前挪动,二人混在百姓中不算突兀。
随着走近,看清了守城兵士检查规律,也不是所有人都查,像女子和过于年老、幼稚孩童不查直接放过,健壮的男子查看的尤其仔细,搜全身和携带的所有包裹,发现可疑直接带走!
吴莫言和痦子对视一眼,微微摇头。
二人随着队伍到了近前,吴莫言低头哈腰讨好,“军爷,俺就是附近村里的猎户,想进城里将打的猎物卖个好价钱。”
守城兵将二人上下全检查了个遍,才放了人进去。
吴莫言、痦子找了个隐蔽角落,痦子低声问吴莫言,“吓死老子了,你将信放在哪儿了?还是没带进来?”
吴莫言观察着周围情况,只低声道:“带了,走,去黎大人府上。”
黎兮之管刑部,是刑部左侍郎,侍郎府在东城朱雀街上。
吴莫言带着痦子穿插在酒楼街市上,怕有人跟踪很认真的去到每一处酒楼后门处问询是否买猎物,银钱几许,又装作谈不拢价钱忍气走开。
二人兜兜转转往朱雀街靠近。
朱雀街都是些官员的居所,街道宽阔,进出的都是达官贵人。
吴莫言、痦子二人来这里就显得很是格格不入,二人躲在一处街角,痦子低声道:“怎么过去?”
吴莫言低声叮嘱:“你留在这儿,我先去看看。”他也好些年不曾回京城了,吴将军府也在朱雀街上,他爹去世后由他二叔家接管,他和他娘就就回了老家。
吴莫言只知道黎大人家大概的位置,具体情形还要再去看看。
吴莫言手里提着几只野兔,往朱雀街各宅邸的后门处摸去。
后门处只有各家奴仆进出,都说奴仆上不得台面,爱面子的大户人家轻易不让那些低等下仆跟自己进出正门。
吴莫言找的就是这些低等奴仆。
一路还算顺利的到了黎府后门,只不过后门紧闭,后巷也一个人都没有。
吴莫言等了许久,看时辰不早只得上前敲响了黎府后门。
黎家开门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伯,老伯头发花白,略佝偻着背,疑惑的看向吴莫言,“你找谁?”态度很是好。
吴莫言询问道:“老伯,府上要不要野物?”
老伯仔细看着吴莫言也不出声儿,过了好半响才低声道:“我们老爷嘴叼,只喜欢西北边林子里的野物,其他地方的吃不惯。”
吴莫言沉声道:“就是西北边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