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甫顺战战兢兢的,原想用这招讨得龙云欢心。
谁曾想,他这点本事,在龙云那就是班门弄斧。
龙云在他眼里,那可是威风凛凛,让人不敢轻易冒犯。
“不知者不怪嘛。”龙云大手一挥:“从今天起,你就是起义军第二纵队的队长。”
“是,将军!小的一定追随将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龙云吹了声口哨,呼雷豹就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奔而来。
一众士兵看到这威风凛凛的神兽,吓得直往后退。
呼雷豹鼻子里喷出的气息,就像火焰一样,它安静地守在龙云身边。
这可真是好马配英雄啊!
古有人中吕布,马中赤兔,现在有人中龙云,马中呼雷豹。
龙云转身看向贾甫顺,拍了拍他的肩膀,“贾甫顺,你快骑上呼雷豹,赶紧去瓦岗寨给翟让寨主传个信,就说我已经拿下金堤关,让他赶快派人来接手。”
“末将得令。”贾甫顺应诺,跳上马背,双腿一夹,正想火速前去报吉。
哪知呼雷豹却一声嘶鸣,前腿高抬,用力一震,将贾甫顺震翻下马,贾甫顺吃了一嘴的泥巴。
龙云轻轻拍了拍呼雷豹的脖子,柔声安慰道:“呼雷豹,别调皮啦,贾甫顺和我一样,你可别耍小性子哦。”
这马通人性,尤其是对它的主人。龙云将贾甫顺扶上了马背,这次呼雷豹变得十分温顺,鼻中喷出火焰,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得没影儿了。
……
三天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
洛阳城里,此时热闹非凡,到处都是欢歌笑语。
旅商、游侠、文人、纨绔世子……在大街小巷中穿梭,在烟花之地流连,尽情感受着大隋的繁华。
又到了开榜的时间,无数来自南方和北方的读书人,都在焦急地等待着朝廷发榜。
榜上有名的,开心得又蹦又跳。
榜上无名的,难过得嚎啕大哭。
不时还有从北方传来的北伐高句丽的军情,传报的斥候,穿着皮靴,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进入皇宫。
各地送来的丝绸、美女和奇珍异宝,用牛车拉着,一车车运往皇宫,充实着大隋的国库。
在金碧辉煌的皇宫中,大臣们参拜完杨广后。
由于北方攻打高句丽屡战屡败,杨广再也不想听到任何关于北方军情的事了。
但作为大隋的君主,攻打高句丽是他一生的心愿。
他没想到,那个地方如此难攻,就算从国内抽调百万雄师,结果也是去一百人,回来二十人。
这代价也太惨重了。
平时那些只会阿谀奉承的大臣,现在都低着头,等着杨广责骂。
“你们这群饭桶,一百多万大军打人家四十万,还输得这么惨。”
“就算二打一,也不至于这样啊。”
“朕平时养着你们,是希望你们在国家有难时能为朕排忧解难,可你们倒好,拉帮结派,还大肆招募府兵,滥卖土地,卖官鬻爵,真当朕瞎啊!”
杨广越说越气,那眼神,充满了无奈。
殿下臣子们吓得心里直打鼓,谁都不敢吭声。
这时,伍建章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前,跟疯了似的,指着杨广就开骂。
“各位同僚,隋朝变成今天这样,全是因为这个暴君。”
“这暴君横征暴敛,骄奢淫逸,欺娘戏妹,弑父夺位,人人得而诛之。”
“我们为啥不趁此机会,把这个昏庸无道的暴君推翻,建立新的朝代呢?”
伍建章越说越激动,完全不管自己的死活。
杨广气得嘴直哆嗦,双眼通红,跟只愤怒的狮子似的。
他“嗖”地一下从龙椅上站起来,用手比划着指着伍建章大骂:“老东西,你瞎了眼,有啥资格评判我的功绩,你知道我要干啥吗?”
“自朕登基以来,开科举,征高句丽,修大运河,筑长城,周边番邦,那个不臣服?”
“你说朕是昏君,暴君,朕的功绩,放眼整个历史,秦皇、汉武也未必能比吧?”
“朕要做的,是建一个天下太平,万世昌盛的大隋。”
伍建章反唇相讥:“昏君,你也有脸比肩秦皇汉武?你昏聩无道,人神共愤……”
杨广闭目不语,眼角滑落两行清泪,稍作停顿,颓然跌坐于龙椅之上,背对仍在破口大骂的伍建章。
他的言辞,杨广实难再听。
杨广挥手,仅冷冷道出一字。
“杀!”
大殿前,一霸气威武、英姿飒飒的男子站了出来,走到伍建章面前。
男子摇摇头,伸出像鹰爪似的手,扼住伍建章的脖颈。
手指一动,只听“咔嚓”一声,可怜的一代“嘴炮”伍建章,口吐鲜血,当场毙命。
“来人,拖出去!”
宇文成都拱手道:“皇上息怒,这种老匹夫,冥顽不灵,死不足惜,不值得为他伤了龙体。”
“臣愿意再带二十万人马,支援北方战事。”
宇文成都这一番话,让原本心里拔凉的杨广感到了一丝温暖。
天宝大将军不愧是杨广的贴心小棉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