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摇摇头,指着枕边的信封,说道:“我记得昨晚我们睡前,并没有这个信封。”
蓝凤凰回忆一下,果然是这样。
不过,她倒并不怎么慌张。
当今之世,还真没有什么人敢对浑身是毒的她起歹心。
蓝凤凰道:“圣姑莫慌,此人只是来送信,并没有其他过分举动,想来应该没有恶意。”
任盈盈经过刚才的慌乱,此刻也镇定下来,觉得蓝凤凰说的很有道理,伸手取过信封,撕开封条,取出信纸,看了起来。
“左冷禅欲使请君入瓮之计,诱尔等上山,继而在下山路口,设下重重埋伏,将尔等困死在山上,切勿大意。”
信的内容很短,又没有落款,任盈盈轻声喃喃:“请君入瓮?”
任盈盈看信的时候,并没有避开蓝凤凰,是以,蓝凤凰也看到了信上内容。
蓝凤凰笑道:“果然,这人并没有恶意,是来给我们通风报信的。”
“你说他会是谁?”任盈盈下意识询问。
蓝凤凰如秋水般的眼眸一转,笑道:“圣姑不是早就猜到了吗?”
任盈盈恼道:“我怎么知道?”
“这人既然知晓左冷禅的谋划,想来跟嵩山派有莫大的关系,而且他还不辞劳苦,大晚上跑来传信,对圣姑还真是很好呐!”蓝凤凰故意将“很好”两个字拉长,还不断给任盈盈抛媚眼。
任盈盈脸一红,脑中映出古天乐那个坏蛋的模样。
“怎么样?圣姑想起什么了吗?”蓝凤凰看着任盈盈泛红的脸颊,语气玩味。
“什么也没想起来!”任盈盈兀自嘴硬,指着信上的内容,说道,“且不管他是谁,就说这‘请君入瓮’的手段,我们如何应对?”
这个问题一时不好回答,两女全都陷入沉思。
……
两女如何思考对策,宁辰并不知道,此时的他,经过一夜赶路,已经到了嵩山脚下。
嵩山作为历代帝王封禅之地,自有其巍峨厚重。
宁辰正欲沿大道上山,就见一群嵩山弟子走了过来,为首一人倒也熟悉,正是曾经被自己打吐血的丁勉。
“哈哈,宁师弟大驾光临,嵩山上下蓬荜生辉。”丁勉倒也没有失了礼数,抱拳欢迎。
“许久未见,丁师哥风采更胜往昔。”宁辰急忙还礼,说些场面话。
丁勉道:“岳掌门一行,现下正在山上做客,我这就带宁师弟过去。”
宁辰笑道:“如此,便有劳丁师兄了。”
两人便如多年老友,携手上山。
其余嵩山弟子还要迎接其他客人,就不跟着了。
只是他们面面相觑,不是说这两人有仇吗,看这样子也不像啊?
丁勉一边带路,一边给宁辰介绍沿途风光。
宁辰也是第一次来嵩山,欣赏着山川秀丽,人文古迹,不由得心旷神怡。
宁辰叹道:“如此壮美风景,不知能否躲过这场灾劫?”
丁勉一愣,问道:“宁师弟这是何意?”
宁辰道:“明日,便是十二月十五,届时众多邪派高手齐上嵩山,不知有多少古迹要遭到破坏,着实可惜。”
“哈哈。”丁勉大笑,劝道,“宁师弟不用忧虑,左盟主智计超群,必然有应对之策。”
“也是。”宁辰点点头,饶有深意的说道,“左盟主的确厉害,不过在师弟心中,丁师兄无论才情武功,却是不逊色于左盟主,嵩山派这些年能够执五岳牛耳,固然有左盟主的功劳,丁师兄这个二把手,出力只多不少。”
宁辰时刻不忘给左冷禅捅刀,随手给他制造点内部矛盾,成与不成也无所谓,反正就是一句话的事。
“宁师弟这是哪里话,左盟主雄才大略,师兄我可不敢与左盟主相比。”丁勉急忙摆手。
“丁师兄自谦了。”宁辰心中暗笑,这丁勉还真有不臣之心,只不过藏得比较深罢了。
他说“不敢与左盟主相比”,而不是“不想与左盟主相比”。
若是有机会,说不定他还真的会取而代之。
宁辰暗自盘算,如何背后推他一把?
两人又走了一阵,迎面碰上十来个华山弟子,正说说笑笑走来,为首的正是令狐冲和岳灵珊。
“小师叔,你终于来了。”岳灵珊见到宁辰,满脸欣喜,一蹦一跳的跑过来。
“小师叔。”其余弟子也纷纷上前行礼。
“不用多礼。”宁辰笑着摆摆手,转头对丁勉说道,“既然遇到了灵珊他们,让他们带我去见大师兄即可,就不劳烦丁师兄了。”
“如此便怠慢宁师弟了。”如今嵩山事忙,还有很多客人要迎接,丁勉也不推辞,独自下山去了。
目送丁勉离开,宁辰问道:“灵珊,到了人家的地盘,怎么还到处乱跑?”
岳灵珊一噘嘴,指着令狐冲说道:“是大师兄想要下山喝酒,我怕他喝醉了找不到回来的路,才跟去的。”
宁辰看向令狐冲。
令狐冲无奈摊摊手,也不敢反驳小师妹。
宁辰摇头,这令狐冲,被拿捏得死死的,不过,谁知道他是不是乐在其中呢?
宁辰用手指轻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