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逸师太慈爱的看着仪琳,说道:“辛苦你了!”
“都是小师叔的功劳。”仪琳憨憨的摇摇头,然后仿佛想起什么,眼睛四下打量一番,焦急道:“定静师伯呢?”
定逸师太神色一黯,叹息道:“你定静师伯身受重伤,恐怕是不行了。”
仪琳听后,眼圈一红,泪水滴滴落下。
宁辰适时开口:“两位师太,在下粗通医术,倒是可以略尽绵薄之力。”
“如此,有劳宁师弟了。”两位师太当即带领宁辰,进了山洞,其他恒山弟子纷纷跟上。
这山洞,外面看着不大,里面倒也别有洞天,足以容纳百人。
此时,山洞里,定静师太浑身是血,躺在地上,人事不省。
在她周围,还有十数个受伤极重的年轻尼姑,脸色惨白,靠坐在一起。
见有人进来,这些尼姑纷纷拿起长剑,准备迎敌,只是还没起身,便又跌坐在地。
定闲师太说道:“别担心,是我们!”
这些尼姑一听是掌门回来了,知道己方赢了,当即大喜。
定闲师太和定逸师太迎着宁辰,来到定静师太身边,神色悲伤。
她们其实对宁辰的医术没什么信心,毕竟宁辰从来没在她们面前展示过过人的医术。
而且恒山派本身就对疗伤颇有心得,她们自己都束手无策,宁辰不过20岁,又能有什么办法?
只是两位师太知道宁辰是好心,不愿拂了他的面子,这才带他来给定静师太瞧病。
宁辰倒也不以为意,蹲下身来,先是查看定静师太周身情况,然后又为其把脉。
做完这一切后,宁辰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定静师太身上受了多处外伤,流血过多,再加上后心处中了一记重掌,又添内伤。
内外交困之下,若是能够当即治疗,以恒山派的疗伤手段,倒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只可惜当时敌人环伺,定静师太硬扛着重伤,一路奔波,还要出手御敌。
最终导致真气枯竭,伤势加重,进入濒死状态。
宁辰了解病因后,当即着手治疗。
以宁辰如今的医术,治疗起来倒也不是很难。
他将银针刺穴与九阳神功相结合,再加上特制的金疮药,不到一炷香时间,定静师太就悠悠醒来。
因为失血过多,定静师太身体还是很虚弱,无法说话,不过性命倒是保住了。
定闲师太和定逸师太原没报多大希望,此刻见定静师太醒了,均是大为惊喜,连连向宁辰道谢。
宁辰也不居功,又给其他重伤的恒山弟子治疗。
一番折腾下来,一夜时间匆匆过去,天色渐渐明亮起来。
重伤的弟子都已得到医治,虽然无法立即活动自如,但已经没有大碍,只要恢复一段时间,就能完好如初。
所有恒山女弟子都对宁辰感激不已,一口一个“小师叔”叫着,全然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定闲师太说道:“如今我们既已脱困,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尽快回恒山吧。”
本来恒山派是要去援助嵩山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定闲师太就算脾气再好,也不会再去帮忙。
定逸师太却是拂袖而起,说道:“我不回去,嵩山派如此作为,我定要上嵩山,在天下英雄面前,找左冷禅理论一番。”
定闲师太太了解这个师妹的脾气了,也不好劝说,转而问宁辰:“宁师弟,不知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宁辰道:“我大师兄和师姐接到嵩山派传信,已经上嵩山了,我得在十二月十五之前,赶到嵩山,与他们会合。”
定闲师太点点头,说道:“如此,那我们也去嵩山。”
定闲师想的是,宁辰为了救自己这些人,杀了不少嵩山派高手,他若上嵩山,左冷禅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自己这些人绝不能坐视不管。
定逸师太没想那么多,见掌门师姐松口,当即附和:“合该如此!”
掌门既已决定,其余弟子自然没有意见。
大家去外面砍了一些树枝藤条,做成担架,抬着定静师太和几个不能行走的弟子,一起出了山洞。
众人沿着山间小道,走了几个时辰,终于在正午时分,抵达运城。
恒山的女尼们自从被伏击,到现在已经一天多没有吃饭,于是先找了一家酒楼,点了素斋,饱餐一顿。
然后,众人到市集雇了马车,拉着伤员,一起赶往就近的码头。
傍晚时分,众人赶到码头,包下一艘座船,沿着长江,顺流而下。
宁辰在上船之前,买了一些利于恢复的草药,现在得闲,写好了药方,交给恒山弟子去熬药。
宁辰先得《胡青牛医经》传承,又有平一指悉心指点,他开出的药方,远非一般江湖医生所能比拟。
恒山伤员连喝了几日,伤势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就连定静师太,也已行动自如。
大家对宁辰,自是好一番感激。
……
一天夜里,宁辰正在船舱客房中打坐。
忽然听到轻微的破水声,似乎有人上了船。
那人蹑手蹑脚,径直进了货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