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震南走到宁辰身边,拱手道:“宁少侠,有什么吩咐,交给在下也是一样。”
宁辰心想,林震南是林平之的爹,抓药什么的事,交给他,肯定比别人更尽心,于是,将写好的方子递给了他。
林震南如获至宝,告罪一声,匆匆出了房门,抓药去了。
“平之怎么受了如此重的伤?”宁辰虽然大概知道原因,但具体细节却并不清楚,而且也不想暴露自己遇到劳德诺的事,于是开口询问。
“哎!”岳不群叹了一声,说道,“是劳德诺那个叛徒做的,没想到他为了辟邪剑谱,竟然对同门痛下杀手,以后若是遇到他,自需清理门户。”
岳灵珊补充道:“昨晚小林子独自在向阳巷老宅,寻找家传武学,刚刚有所发现,不料竟被二师,不,被劳德诺偷袭,幸亏我和大师兄来找小林子,刚好撞破了这一幕,劳德诺吓得仓皇逃跑,我和大师兄怕小林子有什么意外,就没有去追,让他逃了。”
说完,岳灵珊气恼的跺跺脚,显然对放跑劳德诺耿耿于怀。
宁辰点点头,心想:原来如此,自己就说劳德诺不会如此好心,留林平之一命,原来是仓促之间,出手失了准头。
王夫人此刻也恢复了大家闺秀的气度,劝慰道:“岳姑娘不必自责,能救回平之的命,已经很好了,至于伤他之人,跑了也就跑了。”
说到这里,王夫人神色颇显懊恼,叹息道:“也怪我们夫妇,前些日子,平之缠着震南,非要问辟邪剑谱的下落,震南一时没忍住,就告诉他剑谱藏在向阳巷老宅,这才引来了杀身之祸。这辟邪剑谱,先是害我福威镖局一朝覆灭,后又险些夺走我儿性命,绝对是不祥之物,丢了反而是好事。”
众人见王夫人一个妇道人家,竟有如此见识,都感钦佩。
又聊了一会儿,四散出去的华山弟子陆续回来,听说宁辰治好了林平之,个个喜不自胜。
不多时,林震南也将药抓了回来,宁辰检查无误后,王夫人心系儿子,亲自去熬药。
到了亥时,林平之终于悠悠醒来,见到大家都围在床边,想要起来行礼,却被宁辰按下。
宁辰说道:“你现在还很虚弱,需要调养一段时间,就不要多礼了。”
林平之眼泛泪花,知道是宁辰救了自己,说道:“多谢小师叔救命之恩。”
宁辰摆摆手,向王夫人点头示意。
王夫人端着药碗,走了过来,亲自喂儿子喝药。
喝完药后,林平之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病人需要静养,这里不宜留下太多人,况且,折腾了这么久,大家也都累了,于是各自回房休息。
岳不群本想留下一个弟子照看林平之,王夫人不放心儿子,执意留下来,岳不群也只能随她了。
……
三日后,林平之已经可以下床走动。
七日后,林平之便能随大家到街边闲逛。
十五日后,林平之恢复如常,只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不宜做剧烈运动。
到了一个月头里,林平之彻底痊愈,甚至胸口的剑伤都没有留下任何疤痕。
林震南夫妇大喜过望,执意要将一半财产,送给华山。
岳不群夫妇心性高洁,自然不肯接受。
双方一番推拒,最后岳不群没办法,象征性的收了一千两黄金。
别看这一千两黄金很多,但是相对林家的财产,却不算什么。
福威镖局虽然被青城派挑了,但林家这么多年,生意遍布半个中国,还是攒下了不少钱财珠宝,再加上各地的房产地契,林家依然底蕴十足。
林震南夫妇如今已经不想再开镖局,这次回来,便是将藏匿的钱财取回,同时将各地的房产土地出售,届时直接搬到华阴县定居。
只是出售定产,非一日之功,自然要多耽搁一段时间。
华山众人也不急着回山,就长住了下来,每日里除去练功,就是四下游玩,品尝美食,倒也惬意快活。
眨眼间,三个月过去,已到深秋。
福建地处东南,此时天气仍不见转冷。
林震南夫妇已经将所有产业售出,整装待发。
只待岳不群一声令下,众人便可启程,返回华山。
恰在此时,一名嵩山弟子,骑着快马,匆匆赶到客栈,给岳不群送来了左冷禅的亲笔信。
岳不群接到信后,不敢怠慢,将宁中则和宁辰叫到房中密谈。
宁中则恼道:“左盟主几次三番对我华山不利,这次传信,又要做什么?”
岳不群将信递给宁中则,摇头道:“左盟主信上说,任我行已于数月前脱困,一直隐藏在暗中,不知酝酿着什么阴谋?”
“什么?”宁中则一惊,也顾不上看信,问道:“是魔教前教主任我行?他不是死了吗?”
岳不群道:“据说他一直被东方不败囚禁,前些时日被一位高手所救,逃了出来。”
宁中则有些担心,说道:“这大魔头再次出世,不知有多少正道人士要遭殃,师兄,我们要多加小心才是。”
宁辰适时开口劝慰:“师姐,你不用担心,任我行脱困,必然会去找东方不败报仇,哪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