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剑法的事,岳不群眉头皱起,说道:“上次在衡山,小师弟就说过,左冷禅有意并吞五岳剑派,当时我还有所迟疑,如今看来,当是无误了。”
宁中则哼了一声,不满道:“魔教势大,我五岳剑派本就处于弱势,左盟主不想着如何对付魔教,反倒为了一己私欲,向盟友挥刀,真是可恶至极。”
宁辰也适时开口:“今天来的人中,不仅有嵩山派的高手,还有泰山和衡山两派的高手,由此可见,左盟主已经暗中掌控了泰山和衡山两派,开始向华山和恒山下手了。”
岳不群眉头皱得更紧,担忧道:“嵩山派高手如云,如今又有泰山、衡山两派策应,我华山人丁稀薄,又该如何自处?”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嵩山派要是敢来,我们拼死一战也就是了。”宁中则虽是女子,胆识气魄丝毫不让须眉。
“师妹,我们战死倒也罢了,但是师傅将华山托付于我,我怎能眼看华山毁于一旦?”岳不群一边安抚妻子,一边摇头苦笑。
宁辰安慰道:“大师兄,师姐,你们不必担心,嵩山虽强,我华山也不会弱了就是。”
宁辰心想,逼急了他,直接孤身上嵩山,暗中毙了左冷禅,让他去坟里做他的并派大梦。
岳不群摆摆手,说道:“小师弟,我知你武功高强,但是武功再高,终有极限,嵩山派高手甚多,若他们一拥而上,你又如何自处?况且,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左盟主绝非良善之人,你不可大意。”
宁辰听后,心中一惊,暗自警醒。
自己神功大成之后,做事便少了几分谨慎。
如今经岳不群提醒,方才恍然大悟。
“多谢大师兄指点。”宁辰抱拳,恭敬行了一礼。
岳不群见此,微笑颔首。
“师兄,既然嵩山派暗中虎视眈眈,不如我们下山暂避锋芒。”宁中则提议道。
“这……”岳不群沉吟一声,犹豫道:“如此岂不是有损华山名声?”
宁中则笑道:“平之父母在华山客居半年,如今身体已经痊愈,前些日子,曾跟我提及,想要回趟福建,将祖产变卖,从此定居在华阴,只是他们担心青城派找麻烦,一直未能成行,我们正好借此由头,送他们一程,旁人也不会说三道四。”
“如此甚好。”岳不群眼睛一亮,补充道:“华山很多年轻弟子,从未离开过山门,缺少江湖经验,这次我们举派南下,也能让他们增长一些见闻。”
宁辰见两人说话间,就将南下事宜敲定,想了想,开口说道:“大师兄,师姐,我们南下的途中,可以去恒山一趟。”
宁中则面露不解,问道:“小师弟的意思?”
宁辰道:“如今左盟主尚没有掌控恒山,我们前去面见定闲师太,讲明左盟主并派的阴谋,一来,让恒山早做防备,二来,我们两派可以相互照应,共抗嵩山。”
“这个提议很好!”岳不群夫妇听后,大加赞赏。
……
三人敲定下山事宜后,很快将决定告知一众弟子。
这些弟子并不知道华山如今面临的危局,只以为师父师娘想要带他们下山游历,一个个都兴奋不已。
不到半天时间,众弟子就将行囊打包好,随时可以出发。
林震南夫妇自伤好之后,早就想回一趟福建,是以行囊都是现成的。
听说岳不群夫妇要举派相送,感动的无以复加。
一行人简单吃了一顿饭,就沿着古道,向山下走去。
到了山下市集,买足干粮,雇好车马,也不停留,直接向东赶路。
太阳落山之后,天空竟然下起了雨。
众人换了蓑衣,在山野间行进,不多时,前面现出一座破庙。
庙门上面挂着一块斑驳的牌匾,上书“药王庙”三个大字。
天色已晚,又下着雨,众人也不打算赶路了,直接进了药王庙,打算暂住一宿。
庙里虽然破败不堪,但是还算宽敞。
众人捡些木柴,堆在一起,燃起篝火。
大伙围拢而坐,一边吃干粮,一边烤火。
许多年轻弟子还是第一次有这种体验,颇觉新鲜,叽叽喳喳的聊着天。
正在此时,庙外传来一阵纷杂的马蹄声。
宁辰凝神细听,约么有二十来骑。
很快,马蹄声止住,一道苍老的男声自外面响起:“庙内可是华山派岳先生吗?”
这道声音古朴厚重,显然发声之人内力极为不俗。
岳不群微微皱眉,朗声回道:“正是岳某,不知是哪路朋友?”
那人并没有回答岳不群的话,而是语气不善道:“岳先生好大的架子,难道就打算隔着庙门,与我们兄弟对话吗?”
华山众人相互对视,均觉来者不善。
“走,出去看看。”岳不群起身,当先而行。
其余人手握剑柄,纷纷跟上。
待出了庙门,只见前方不远处,并排立着二十匹高头大马。
每匹马上,都坐着一位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蒙面人。
见岳不群一行人出来,这二十人纷纷下马,走到华山众人近前。
岳不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