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宁雪听道杭诗礼,这不要脸的话,也只能苦笑道:
“杭祭酒,善恶到头,终有报终,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我父亲为了帮你,卖掉了母亲的嫁妆铺子,凑出三百两银子,助你们一家子人去皇城,难道这是假的吗?”
“杭祭酒,你可知道,我父亲因为帮你,大伯一家,说是父亲从祖父祖母那里,偷拿的钱来帮你。”
杭诗礼也有些后悔,在绿竹鲜,就应该不跟这丫头置气,而是把事情解决了,今天,就不会闹到相爷跟前来了,
早知道,这丫头是为钱来的,而不是为亲事,自己就出点血给她,唉!失策了,现在要怎么收场啊?
丁宁雪可不管,杭家父子怎么想,现在亲事作罢了,她就想要回自己爹爹,借给这个白眼狼的钱。
她现在身无分文,吃住都是婶婶家的,她也想为爹爹讨个公道。
只要杭诗礼还了钱,那就是承认了,他污蔑爹爹,自己也需要钱养弟弟。
想着爹爹为杭诗礼的付出,杭诗礼的翻脸无情。
宁雪含着泪说道:“杭祭酒,你可知道,因为帮你,我们家,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
杭诗礼父子也有点好奇,丁返山家,能变成什么样子,他们家那么有钱,又不差这几百两。
宁雪流着泪说道:
“就因为帮你,我父亲,从小到大,所有的零花钱,舍不得用一文,都省下来,就怕你有急用,会没钱帮你。”
这是不争的事实,杭诗礼无法反驳,当着相爷的面,承认是错,不承认也是错,只能闭口不言了。
“杭祭酒,因为借钱给你,我大伯一家,气死了我祖父祖母,还杀了我父母,”
说到这里,丁宁雪已经是泣不成声,冬梅递上手绢,丁宁雪接过,礼貌的说道:
“谢谢,”
杭诗礼也是大惊,怎么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们以为,丁返山家有钱,自己不还钱,丁家也不会少了钱用。
擦干眼泪宁雪继续讲道:
“可在大伯他们眼里,我父亲拿的,就是祖父祖母的钱,来帮你,所以你们走后,我们家一直争吵不断,可我父亲扛下了所有。
要不是这次冲突,闹到祖父祖母被气死,我父母被杀死,你以为,我会来找你们吗?”
大厅里所有人,都心情沉重,试问帮人,帮到这个份上,有几个人做得到。
宁雪悲伤的看着杭诗礼,
“亲事你们不认了,我也不想认了,你就不能做个人吗?,
把欠我家的钱,还我,我已经失去了父母,大伯他们家,把所有的财产,都抢了。”
杭天意也想起了,家里一没有钱用,父亲就去丁家借,好像每次一开口,丁返山都会拿出一个盒子。
盒子里面有多少,就给多少,父亲从来不说借多少,丁返山也不问,需要多少。
如果是借的勤了,盒子里就少,如果是隔的时间长一些,下次借钱,就会多些,不由的,神色复杂的看着丁宁雪。
自己父子可以嫌弃丁返山,但并不愿意丁返山死呀?
宁雪继续哽咽着说道:
“我还有一个几岁的弟弟要养,我父亲,送我姐弟俩逃命的时候,都没有说一句你的不是。”
杭诗礼,听到丁返山被杀,也很难受,再听到,丁返山连报怨的话,都没有一句,更是暗恨,丁返山,你就不能,别装的那么大公无私,好吗?,
你为什么不恨我,不怨我,你这样更让我显的卑鄙,你死了都要影响我。
宁雪凄处的道:“父母死了,我不知道,找谁能为父母报仇,我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爹爹的好友身上,所以带上信物,和珍儿一起进京,”
“可是,万万没想到,珍儿偷了我信物和钱财,还迷晕我,把我卖进了花楼,等我醒来,才发现自己被卖了,我求花妈妈派人,去找你们来赎我,我把希望,都寄托在了你们身上。”
冬梅递上茶水,“宁雪姑娘,先喝口茶在慢慢说,你嗓子都哑了。”
宁雪点点头,喝了一口茶,嗓子好受点了,哑着嗓子望着杭诗礼,
“我托人去找你们,希望你们能来赎我,可没有等来你们赎我,他们却把我关了起来。
想用我跟你们做交易,我自己想办法逃了出来,九死一生,没想到,你们却什么都不认了。”
杭诗礼摇头道:“我们没收到任何消息,要真收到了,我们也会来赎你的,怎么样都是老乡,也不可能见死不救吧?”
宁雪冷笑,“你是我父亲,从小帮助长大的,珍儿是快死的乞丐,我父亲心善捡回来,养着她长大的,
可最后,你们却是给我们狠狠的一刀,难道说,人心真的都坏透了,那我们还敢去帮助别人吗?”
杭家父子俩,也是脸色难看,想一下丁返山不帮他们,也学族里的人一样冷漠,别说他杭诗礼科举了,一家人吃喝都困难。
宁雪的话,还在继续,“我父亲因为帮你,一家子人,闹的鸡犬不宁,最后还丢了命,搭上祖父祖母,难道四条人命,换不回来,你们的一点点良知吗?”
宁雪的声声控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