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破晓,县城里逐渐有人走出家门,商铺也开了门,有人在门前见到一张字纸,找来家中识字的人一看,方知是王记的事,全城沸腾了。
一听到说是王记,一时间一些药房纷纷开始恐慌,因为王记作为清河县乃至整个府城的大供药商,很多医馆、药坊用的药都是从王记进的货。
若是王记真的被祖师会惩治了,还有王家的大公子王珩也是人设崩塌,以后谁会买王记的药,手里的货还不砸手里了。
大部分人看到这个,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尤其是一些小制药坊,若是王记受到重创,他们这些小制药坊就有出头之日了。
此时,仙泽楼的小二已经捡了一张,殷勤地去王珩的包间,拿给王珩看。
刚刚醒来的王珩还带着丝起床气,阿财接过小二拿来的“报纸”,有些犹豫着要不要递给公子,他认字不多,但是却认得王记和王珩这几个字,知道事关他们王家,知道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阿财,杵在那干什么呢!手上拿什么?”
“公子,这是小二今早从门外捡的,说是街上很多人家都捡到了。”
王珩没说话,一脸的好奇,伸出手,阿财立马小跑过去递到他手里。“公子,上面写的什么?”
只见王珩的脸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青,最后变成了猪肝色!“玛德!这谁干的!”
几个小厮愣在原地,都不敢问怎么了,还是最得脸的阿金问道:“公子,上面说的什么呀?”
“哼!说我王记抄袭温记阿胶,还指责本公子私生活不检点!”
阿宝眼珠子一转道:“公子,这分明就是温记干的。”
“温记?温倾城竟敢公然挑衅王记!”
王珩有些不相信,他始终觉得温倾城只是个女流之辈,哪有这胆量,竟然去祖师会申诉,还想到这么损的招,把这种信洒满全城?逼迫祖师会秉公处理,受群众监督。背后肯定有人指点。
吃早饭的时候,王珩和王云汐坐在包厢里,王云汐最近没脸去王记,不知道王记被告到祖师会的事,还在算计着怎么除掉温倾城。
王珩心里烦,此事事关王记,岐黄祖师会肯定会上报给府城的祖师会,然后去王记调查,虽然已经打通了清河县这边祖师会的关系,府城那边还没打招呼,这事还是得尽快和父亲交底。
“云儿,你今天就收拾东西回府城吧。”王珩揉着太阳穴,皱眉道。
“我不,哥,咱们又不是没钱,花钱请些绿林好汉,把温倾城做掉吧。或者透露出消息给附近的山匪,让他们趁夜把温倾城家烧了,把温倾城抢了去。反正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官府也懒得管。”
“温倾城是该死,但是眼下不是时候。”王珩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你就是对温倾城心软,我如今失了清白,都是她害的!”
“我知道,你看看这个。”王珩见和王云汐解释不通,把温倾城昨夜撒的“报纸”拿给王云汐看。
王云汐接过一看,气的鼻子都歪了,“这这一看就是温倾城干的!她竟敢公然挑衅我们王记,还有说你私生活混乱,分明就是在威胁你!”
“这东西温倾城洒满了全城,小二说很多人家都捡到了。她这是怕祖师会偏袒我们王记,发动全城的人监督祖师会调查啊。”王珩皱眉道,又不容质疑地对王云汐说:“云儿,你今天就动身回府城,告诉爹,让他早点去府城的祖师会疏通下关系。”
“那温倾城”王云汐有些不甘心,她现在做梦都想弄死温倾城。
“现在全城的人都知道温记和王记杠上了,若是此时温倾城出事,最先被怀疑的就是咱们王记!云儿,你放心吧,温倾城不过是个平民百姓,咱们要想弄死她就像弄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哥,温倾城说我们王记抄袭她的阿胶,咱们也可以说她偷了王记的秘方,她以前在王记干过,只是个杂工而已,家里又没有传承,也没有师父,她上哪学的制药,你不觉得可疑吗?”
“我早就觉得可疑了,云儿,你的意思是……这个温倾城根本就不会制药!”
王云汐重重地点了点头,“哥,若府城的祖师会真的找上门,咱们也可以说温倾城不懂制药,搞不好还能爆出她更大的秘密来,一个不懂制药的人怎么考过的初级制药师,这不是墨景泓给他走的后门吗?”
“有道理,我这就去趟祖师会,告她个盗窃王记秘方的罪名。”王珩冷笑一声,转而笑眯眯地看向王云汐,“小妹,你真是冰雪聪明。”
就在温倾城发放了“报纸”之后,不用温倾城去祖师会催,祖师会的信访箱里塞满了信,全是关于王记是否抄袭温记的询问。祖师会的门口更是门庭若市,不管是业内的,还是看热闹的,都在关注着,若“报纸”上所言真实,王珩私德不修,确实不配做清河县制药界的代表。
有了群众的力量,温倾城不用老去祖师会催了,自然有人帮她去催,这几日,温倾城乐的自在,可以静下心来研制阿胶的新剂型。
不过,即使温倾城不去找祖师会,祖师会就来月牙村找温倾城了。正在二楼书房摆弄空间中制药仪器的温倾城听到楼下温卓在喊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