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温倾城早早就醒了,洗漱穿戴好,王珩带着调任书,王记要将她调到制药坊那边去,她得先去药材行那边,把自己的随身物品还有她的马都带过去。
墨景泓从房间出来,穿着寝衣,领口微微开的有些大,露出一片坚实的胸肌。
温倾城别过脸去,不去看他,低头忙自己的事。“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墨景泓伸了个懒腰,“今日我送你去王记。”他现在对温倾城一点都不放心,被人欺负成那样,也不报他的名号。
“不用,我是去王记工作的,若是让大家都看到贺氏的墨大公子亲自送我过去,定会胡乱猜测我们的关系,如今王珩知道了,心中自然有底,不会再出现他们欺负人的事了。”
“好吧,你的马还在药材行,那我让阿隼先送你去药材行。”
吃过早饭,墨景泓将温倾城送至大门口,目送着马车离开,子诚自从醒来就一直缠着墨景泓,都不想上学堂了,被叶秀英好说歹说才答应去上学。
路上,阿隼一边驾车一边和温倾城聊着天:“温姑娘,我们公子早在你去王记面试的时候就找过王家老爷了,让王家老爷一定留你在王记,多照顾你,但是后来墨鸦回来汇报你的情况,公子这才知道他们竟是那般“照顾”你的,发了好大火。我们这一走,姑娘也不写封信,若不是公子不放心你们一家,派人一直暗中保护,怕还不知道你受的那些委屈。”
温倾城听后沉默了良久,原来墨景泓他竟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他一直在期待她的信吗?原以为,他走后就如鱼入大海,回到他的世界去了,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见。
“姑娘,别嫌我多嘴,若王记的人再欺负你,你不妨说出公子的名号,王记专供贺氏,贺氏就是他们的衣食父母,他们不敢得罪。”阿隼见温倾城良久不说话,继续说道。
反正他知道他家公子以往最不愿与其他女子有所牵扯,但是这个温姑娘不同,他家公子何时对别的女子这般上心过。
两人说着话,马车到了药材行,温倾城跳下车,“阿隼哥,你先回去吧。”
“公子让我来送你,你不是还有东西吗,我用马车一并给你拉到制药坊去。”
“不用,东西不多,就是水杯之类的小物件。铺盖那些大物件等在制药坊分好宿舍,我再一点点带过去。”
送走了阿隼,温倾城进了药材行,药材行刚开始点卯,庞管事刚一走,刘一手独大,像一只雄纠纠的公鸡,挺着胸膛在那走来走去。
大家都知道庞管事走了,就是刘一手说了算,就算平日对她心中有不满的,也都闭了嘴,听她在训话。
温倾城站在药工中间,有些懵,她才一天不来,药材行就变了天了,庞管事哪去了?刘一手继续往下说,温倾城这才听明白,原来庞管事被王珩辞了,说的好听点是让他先回去休息两年。
刘一手面色铁青地在温倾城面前站住,“......昨天那个男的是谁?为什么昨天一天都没有回来?你以为你不露面,王记就处罚不了你了?”
温倾城疑惑地看向她,难道她还不知道王珩拿着王老爷亲自写的的调任书来把她调到制药坊去?还有王珩已经知道偷灵芝一事是庞管事他们故意栽赃,这事和她温倾城没关系,怎么刘一手是有信息差吗?
刘一手绕着温倾城走了一圈,她现在刚接手药材行,肯定会有些资格老的不服她,这个温倾城伶牙俐齿,总有自己的想法,不是个能服从管束的。和药材行的很多药工私下关系不错,若是温倾城煽动这些人与她对立,那她以后可就难管他们了。
今日,她决定拿温倾城立威。温倾城已经被调走了,也就没必要和刘一手说太多,只淡淡道:“我不想回答。”
刘一手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怒瞪着温倾城,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小姑娘,一开口就能气死她,这可是温倾城逼她的,别怪她不念旧情,将她送到祖师会了,由祖师会通报她偷窃的行为,看她以后怎么办。
刘一手想到这,不怒反笑,“你不说也可以,昨天你偷灵芝的事是不是也该有个处理结果了?”
“那件事我是被栽赃了,趁我在药坊干活,有人进去将灵芝放到我床底下。大公子知道这事。”
刘一手狐疑地看了眼温倾城,心道:难道是温倾城见到了大公子,跟大公子说什么了?昨天大公子来药材行,在书房里将庞管事训了一通,提都没提温倾城的事,难道大公子真的认为温倾城是冤枉的?
不过温倾城当着这么多人面说自己被栽赃,当时是她和庞管事去查的她,那栽赃之人就说的她和庞管事了?
“温倾城!你口口声声说别人栽赃你,谁栽赃你的!你有证据吗?昨天大家伙儿都在,亲眼看到东西是从你屋里找出来的,你还敢狡辩。”
就在双方争辩时,院子里来人了,是制药坊的秦管事,身后还跟了个脸白白胖胖的中年男子。
刘一手立马收敛了,点头哈腰地迎上去,“秦管事,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秦管事点了点头,走到众药工面前,朗声道:“正好大家伙儿都在,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药材行新上任的孙管事,以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