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众药工都炸开了锅,谁都没想到温倾城会偷了那包灵芝让齐珍顶包。
“我就说,齐珍那丫头憨憨的,哪里是小温的对手,给人耍了都不知道。”
“唉,小齐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谁能想到小温平时挺正直的一个人竟然干出这事。”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内情,人家小温还没说话呢,听听人家怎么解释。”佟药工平日里和温倾城关系不错,看着大家都在质疑温倾城,忍不住站出来说道。
“证据确凿,有什么内情。庞管事,这样的人,我不让她做我徒弟,你让她爱干啥干啥去。”王药工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嫌弃地瞥了眼温倾城。
龚药工听着周围七嘴八舌的议论,看了看齐珍又看了看温倾城,她俩和他关系都挺好的,如今齐珍和温倾城他应该帮谁?到底是不是温倾城做的?
齐珍激动地站到温倾城面前,大声质问:“倾城,你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
温倾城快无语死了,庞管事他们这么拙劣的演技,这么粗糙的嫁祸,她居然还真信了。
“你还真信啊,齐珍,算我白认得你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你不想想,我昨晚回的家,今天一早就来点卯,完事儿就去干活了,我有时间作案吗?”
齐珍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珠一转,这才察觉到不对。“是啊,庞管事,不会是倾城的,昨天她走了之后,我看到药材还在桌上,今早才不见的。”
齐珍证实了这件事,刚才指责温倾城的那些药工这才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庞管事眼神锋利地看过去,他快被齐珍蠢哭了,她多什么事,在一边看戏就好了,看不出他是要陷害温倾城吗!
刘一手眼看着风向要变,忙给庞管事使眼色,让他赶紧办了温倾城。
庞管事收到示意,怒视着温倾城,“温倾城,东西都从你床底下找出来了,你还狡辩,死不认罪,本来还想着若是你认错态度好,就从轻处罚,交给制药坊那边处置,没想到你竟然不知悔改,我也不必留情了,刘一手,马上把她押到岐黄祖师会去。”
这时候药工们都觉得以偷盗罪把她送到祖师会,太严重了,不止考不了初级制药师,在清河县没有任何一家药坊会雇佣她,这会毁了她一生的!
“小温,你快认错啊,该低头就低头,跟庞管事认个错,咱们都给你求求情,这事就算过去了。”有几个年长的药工劝道。
他们这会儿也看明白了,就是庞管事想嫁祸温倾城,只是如今证据摆在眼前,她说什么都没用,更何况她一个小姑娘怎么斗的过庞管事这个老狐狸。
温倾城:“我又没偷东西,为什么要认罪。”
“倾城,我了解不是你,要是到了祖师会,记了大过,就再也不能考药师了。”齐珍这会儿明白过来了,忙低声劝道。
龚药工知道,庞管事是铁了心要把温倾城弄走,上次没成,这次直接栽赃了,若是温倾城为了息事宁人承认了,那才是正中庞管事下怀。不如把事情闹大,若是岐黄祖师会的人来调查,他一定作证。只是现在大家都在场,他不好过去提醒温倾城。
“温倾城,你是自己走着去,还是让我派人压你去?”庞管事催促道,不给温倾城任何反应的时间。
温倾城眸光利刃般扫了过去,盯的庞管事浑身打了个冷颤。
“庞管事布的这步棋有些仓促,也不高明吧。”温倾城冷笑道。
“你在说什么!你是说我冤枉你了?若是我冤枉你,东西怎么会从你床底下找出来的。别再狡辩了,我有心原谅你,谁知道你竟然不悔改还攀咬我冤枉你!”
“不是冤枉,是诬陷。东西是早上丢的,我早上从点完卯到工位,期间一直没有回过宿舍,这点王药工可以作证,我也想知道,这东西是谁给我放床底下的!据我所知,药材行有每间宿舍的备用钥匙。”
王药工这会儿想起来,温倾城确实从早上就没停下,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干活,根本没有时间把灵芝藏宿舍。
但是王药工心里明白,却不说出来。齐珍狂点头道:“是啊,是啊,灵芝昨晚还在,那时候倾城回家了,早上丢的,但是倾城手里一直没有宿舍钥匙,钥匙在我这。”
庞管事简直要被齐珍气疯了,早知道就该把她也弄走,也就是她脑子不灵活还有把子力气,才留她在这打杂工的。
刘一手怕齐珍多说话,一把将她扯到一边,厉声道:“齐珍,你负责那袋灵芝,在你眼皮子底下丢的,你以为自己就没责任了?就算不送你去祖师会,报到制药坊那边,还是要给你处罚的!”
“啊?我什么处罚。”齐珍信以为真,有些恐惧道。
“哼,什么处罚?罚你三个月月钱!”
齐珍顿时不干了,天天干杂工,都是体力活,别人赚的比她多,活都比她轻松,本来心里就不平衡。她早打听过了,杂工根本不需要经过二轮面试考核,她是考核进来的,应聘的是药师,天天干的杂活也就算了,还要扣她的血汗钱,顿时委屈坏了。
“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我干着最累的活,连这点血汗钱都要扣,给人家当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