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将大丫拦在身后,“我那是帮着外人吗?你去找人温家,不就明摆着告诉她们是三丫偷的腊肉嘛,那三丫以后在村里还怎么抬得起头。”
田老太婆重重的往地上吐了一口老痰,“谁敢说,我撕了他的嘴。”
田老太婆本来就觉得白给温家一个女孩亏的慌,十月怀胎生的,一文钱都没赚到,真是个赔钱货。正好趁这个机会敲她们一笔。
温家有钱盖那么好的房子,每天吃的那么好,还差钱吗?要她哥十两不多吧。
第二天早上,子诚上学堂忘带书了,叶秀英去给他送了回来,看到田老太婆和田壮正在她们家门口张望,杏儿跟在后面拉扯两人,被田壮甩开。
“你们有事吗?”叶秀英问道。
几人吓了一跳,看到叶秀英,田老太婆语气很冲地说:“昨儿我家三丫吃了你家的肉,中毒了,你看这事怎么办吧。”
叶秀英怔了怔,昨天倾城是告诉她,初一在田家突然开玩笑说是腊肉里面放了老鼠药。但实际上里面没有毒,田三丫就算是吃了也没事,怎么今天又说田三丫中毒呢?
温倾城穿好衣服打开院门,看到田家人来了,刚才在院里听到了和叶秀英的对话,被搅扰了好梦心里烦的很。
“你们吵吵什么,我家还有小孩子,吓着孩子怎么办。”温倾城有些烦躁地说。
杏儿心里一直感激温倾城,见温倾城不高兴了,忙说道,“温娘子,没什么事,我这就拉他们走。”
田壮一甩杏儿,看向温倾城,“温娘子,这家你说了算是吧。”
温倾城点点头,“我说了算,怎么着?有事说事。”
“我闺女吃了你家的腊肉中毒了,你看这事怎么办吧。”
“我家的腊肉长腿了?怎么跑到你闺女肚子里了。昨天我去问,你们不是一口咬定没见吗。”
田壮脸上有些挂不住,这相当于是不打自招,田老太婆可不管那么多。
“孩子淘气拿了几块,昨天我们还不知道,你们走了之后,三丫就开始又吐又泻的。头晕,脸都白了。”
温倾城淡淡道:“腊肉里怎么会有毒?”
田壮道,“你丈夫都说了,里面放了老鼠药了。我家三丫吃了就开始不舒服。”
“傻子的话你也信。”温倾城冷笑一声。
田老太婆和田壮互相看了一眼,心道:难道腊肉里面没有毒,是温倾城和那傻子在他们面前故意唱的双簧?也是,若真有老鼠药,就算再怎么催吐,也会中毒的。
田壮心里明白,三丫看来是没中毒,但是昨天温倾城来闹那一下,弄得田家上下鸡飞狗跳的,饭都没吃好,更是折腾地两个孩子又吐又泻,嘴上还是不依不饶,“反正我闺女吃了就是又吐又泻。你们这就算是故意杀人,我告到县衙你们是要下大狱的!”
“故意杀人?呵,好一顶大帽子啊,第一,我们主观上并没有故意去杀三丫,我们不知道她要偷腊肉,况且腊肉里面根本没有老鼠药;第二、三丫并没有死,你说我们杀人?”
田壮胸口顿时像被堵住了一样,“你......你说没放毒就没放毒吗?这是我们给三丫喝了解毒汤,已经把毒清出来了,要是没及时救过来,我的两个女儿就被你们毒死了!”
“今天我真是见识到了,真是有什么爹就有什么孩子。与其怪别人,怎么不先问问你自己,我没有看管腊肠不被偷的义务,但是你有制止三丫吗,你有教育过她不能偷东西吗!”
“她还只是个孩子!小孩子家知道什么是偷?把腊肉放在灶房,不就引诱别人去拿吗,孩子不过是一时贪嘴,你们就这么吓唬她,昨天吐得脸都白了,还去看了郎中,又吐又拉,闹得家里鸡飞狗跳的,你也太恶毒了。”
温倾城直接快被田壮气笑了,有这种爹能教出什么好孩子,孩子犯了错不知道教育,只把责任推给别人。
“你真把我逗笑了,从没见过你这样的家长,这才七岁就会偷腊肠了,你还不严加管教,小错不改,等以后犯了大错,你们哭都没地方哭。今天敢偷腊肠,明天她就敢偷人!”
叶秀英一听女儿越说越离谱,看了眼周围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拽了拽温倾城,低声道:“倾城,算了,既然没事,咱回去吧,什么偷人不偷人的,多难听。”
温倾城嘴快,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是那么一比方。
杏儿一直拉着田壮,“好了,既然知道没毒,咱们就放心了,快走吧。”杏儿用尽全身力气拉着田壮走,抱歉地看着温倾城道:“温娘子,不好意思了,我这就带他们走。”
田老太婆见杏儿不和他们一伙,使劲甩开她,骂道:“吃了人家几天饭,就改了姓了,处处帮着温家说话,你住这吧,别回田家了,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要你干啥用!”
“娘!这么多人看着,你说这干啥。”杏儿一听田老太提这茬,烦躁的不行,要不是为了三个孩子,她早走了,不过是为了孩子忍气吞声罢了。
“你起开!”田老太婆一把推开杏儿,温家害得他们昨晚人心惶惶的,两个丫头也是受了苦了,不能就这么算了,请郎中抓药还花了十几文呢。
田老太婆瞪着温倾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