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瑾州并未让众人好奇太久,带着一众内侍宫人略过长春宫,直奔锦绣宫而去。
锦绣宫里,颜沐禧正被宫人和嬷嬷伺候着沐浴洗漱。
凡是选秀进宫的官宦女子,需先从内到外被查验身体状况,颜沐禧非正常选秀的嫔妃,侍寝前需接受详细查验。
先是太医诊脉,再被女医细细查探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最后由教导人事的嬷嬷再查验一遍。
虞瑾州迈步进殿时,颜沐禧刚被宫人伺候着绞干头发,顾不得穿鞋,她忙起身行礼,“嫔妾拜见皇上。”
女人一头乌发随意披散着,全身上下只着一件宽袖襦裙,随着屈膝请安的动作,裙摆下的粉嫩脚趾若隐若现。
虞瑾州的喉间滚了滚,隐忍许久的欲望仿若火山爆发般,即将喷发而出,他大步上前,将颜沐禧打横抱起,径直进了内殿。
雨水和冬玉下意识的要跟上去,被贴身伺候虞瑾州的内侍官伸手拦下,“我说二位姑娘,当奴才的得长眼力劲儿,主子要行快活事,咱们去外头守着才是为奴的本分。”
雨水和冬玉对视一眼,想起颜沐禧之前的交代,只能不放心的跟着众人退出内殿。
内殿里,这边颜沐禧被虞瑾州放置于宽大奢华的床榻上,眸子迎上对方眸中的浴火,不由得缩了缩身子。
“怕了?”虞瑾州唇角微扬,哑着嗓子问。
颜沐禧轻轻摇头,“不怕,只是有些紧张而已。”
虞瑾州想想也是,她非初经人事的小女娘,与虞晚泰三载的夫妻,对夫妻之事早已驾轻就熟,如今不过是换了个欢好的对象,不至于会吓到。
一想到眼前女子曾在旁人身下承欢,媚眼如丝、香汗淋漓的模样,虞瑾州浑身的欲火灼烧的更甚,强忍着才没如野兽般直接掠夺。
他哑着嗓子轻声安抚,“小王婶莫紧张,朕会温柔些,好好待小王婶的。”
“嗯~”颜沐禧轻轻应声,敛眸不与其对视。
见她既不挣扎、也不拒绝,虞瑾州心头升起疑虑,吻向朱唇的唇瓣到跟前又换了方向,落在了白皙饱满的额头上。
忽而,外头传来了喧闹声,虞瑾州压抑着的欲火化作了邪火,对着门外厉声质问,“外头因何事争闹?”
殿外的内侍官战战兢兢回话,“玉华宫来人,说是贤妃娘娘患了怪疾,手心奇痒难耐,如何止都止不住,请皇上过去瞧瞧。”
虞瑾州怒声道:“贤妃有病便去请太医,请朕作何?”
“皇上息怒,奴才这便将人打发了。”内侍官话毕,外头很快恢复了平静。
颜沐禧试探着询问,“皇上不去瞧瞧贤妃娘娘么?”
虞瑾州吻了吻她小巧圆润的鼻尖,“小王婶希望朕去瞧?”
颜沐禧做势想了想,唇角勾起一抹狡黠,“不愿。”
“为何?”
“嫔妾没那般烂好心,会想欺负了自己的人如愿。”
白日长春宫发生之事,自瞒不过虞瑾州的耳目,如今北疆大乱,南境绝不能再生出变故,贤妃是定南侯的嫡长孙女,守将秦政的长女,有在后宫嚣张的资本。
只要秦家忠君爱国,他也会多偏宠贤妃几分,可偏宠归偏宠,不代表贤妃能枉顾他的心意,肆意欺辱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贤妃如何欺负小王婶了?可需朕替小王婶出气?”虞瑾州装作不知情的模样的询问,手上肆意摸索的动作不停。
那处被揉捏,颜沐禧忍不住轻哼出声,眼尾泛起红晕,更加勾心勾魂,“皇上日理万机,后宫的一点小事而已,哪用得着皇上出手。嫔妾自己的麻烦,自己能解决。”她的声音软的像是在撒娇。
在听到她说自己能解决麻烦时,虞瑾州手上的动作没停,心中的疑惑却是更大。
贤妃白日动手打了颜沐禧的婢女,夜里便患上了怪疾,若说两者无关联,怕是傻子都不会信。
入宫后,他已特意命人将主仆三人带进宫的行囊,及自身仔细查验了数遍,尤其是颜妃本人,连每根头发丝都被细细查验过。手中没有毒没有蛊,颜妃是如何做到让贤妃患上了怪疾?
偏巧此时外头又响起了喧闹声,虞瑾州的动作顿住,起身从床榻上爬起。
颜沐禧的手想要去抓他的手臂,触到后又赶忙收了回去。
她这一举动没逃过虞瑾州的眸子,迎上她眸中一闪而过的失望,虞瑾州的眼神暗了暗,抬手抚摸她的乌发。
“外头闹得这般狠,贤妃的怪病怕是有些严重,朕过去玉华宫瞧瞧。”
颜沐禧乖巧点头,“皇上愿去便去吧,嫔妾虽不情愿,但也不会拦着便是。”
虞瑾州俯身,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才急急转身出了内殿。
殿外确实闹得很大,来请皇帝的小宫女怕回去无法与贤妃交差,心一横撞了墙柱,额头的血洞血流不止,人只剩微弱气息。
虞瑾州吩咐为小宫女请太医治伤,后疾步出了锦绣宫。
未等皇帝走远,冬玉和雨水便急急跑入进殿,见颜沐禧衣衫还算齐整,二人齐齐松了口气。
“小姐没事吧?”冬玉小心询问。
颜沐禧勾唇挤出一抹笑,“我无碍,你们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