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大嫂还不知情?”老三媳妇擦了擦头上不存在的汗,一副说错话的心虚模样。
慕容大嫂察觉出了不对,瞪眼叉腰道:“我最不耐烦话说一半留一半的人,你给我说明白,慕容天和老二家有什么事儿?”
老三媳妇满目为难道:“我也是听旁人说的,说、大哥和二嫂之间不清不楚,还说婉儿那丫头不是二哥亲生的,而是大哥的种。如今二哥找来,怕是已经知道被戴了绿帽子,大嫂你也得有个心理准备。”
话音未落,慕容大嫂已大步冲进了屋子,进屋便指着慕容天的鼻子质问,“你个老不死的,婉儿那丫头当真是你的闺女?”
慕容天正与慕容枫夫妻二人周旋,没防备妻子会这般问,下意识的心虚没能藏住。
女人不管是聪明的,还是笨的,对自己枕边人的了解绝对是透彻的,只需看一眼,慕容大嫂便知,自家男人究竟有没有偷吃。
“啪”的一声脆响,慕容天被妻子重重打了一耳光。
“大嫂这是作何?”慕容枫顾忌慕容天身上有伤,伸手去拦,被慕容大嫂一把推开。
“慕容枫你就是个乌龟王八、窝囊废!绿帽子上头都长草了,你还偏帮给你戴帽子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宰相转世,肚子大到能撑船。”
慕容氏意识到不对,脚步轻挪想要逃出屋子,慕容大嫂正在气头上,怎可能轻易放她走。
“你个小娼妇,枉我这般信任你,你居然背着我偷我的男人,还替我男人生了孩子,你既不要脸不要皮,我便帮你将人皮撕下来。”
慕容大嫂嘴上骂着,丝毫不耽误手上的动作,揪住慕容氏的衣襟,对着其面部便是两耳光。
“啪啪”两声脆响后,慕容氏还未从惊诧中回神,头发又被慕容大嫂揪住了,她伸手试图反抗,奈何自己的小身板对上远近闻名的悍妇,根本无反抗的余力,被扯着头发摁倒在地。
倒地后,慕容大嫂一屁股骑坐到慕容氏身上,又抓又挠的发泄怒火。
面上火辣辣的刺痛感袭来,慕容氏不用照镜子,也知脸皮被挠破了,她惊愕大喊,“夫君,夫君救我!”
比起岛上粗鄙的女人,相貌是慕容氏引以为傲的资本,脸上落疤没了好相貌,她还拿什么博得男子的怜爱。
变故发生的太快,慕容枫像傻了般怔愣在原地,听到慕容氏的求救呼喊,他才挪动脚步去拉慕容大嫂。
慕容大嫂气怒甩开他,“滚一边儿去,自己窝囊管不住婆娘,旁人好心替你管,就甭再傻唧唧的当冤大头。”说罢,又在慕容氏的面门上挠了一巴掌。
行凶打人的是自家大嫂,慕容枫不敢下狠手硬拦,眼睁睁看着慕容氏被动挨打。
慕容大嫂的巴掌不停,越看身下这张脸,火气越旺。她生了两个儿子两个女儿,两个女儿的模样都随了自己,又黑又壮的不大好看。
只慕容氏生的女儿随了慕容家的人,慕容天偏疼侄女,慕容氏时常跟她说,是因她女儿长的像已逝婆母的缘故才被偏爱了几分。
现在想想,慕容大嫂觉得自己是个大傻叉,慕容天哪是因侄女的长相才偏疼几分,分明是因慕容氏这个贱女人,两人在她的脸皮子底下,竟勾搭了十多年。
直到慕容氏被打到哭都哭不出来,老三媳妇喊的人到了。
众人进屋,瞧见的便是让他们瞠目结舌的混乱场面。
慕容天苍白着脸躺在床榻上怒骂,慕容枫红着脸劝架,慕容家的两个女人扭打在一起,被骑在身下的慕容氏被打的鼻青脸肿,已认不出原本的面目。
震惊过后,几个妇人将慕容大嫂架了起来,慕容大嫂嘴里骂骂咧咧将事端原委吐了个清楚明白,慕容兄弟想遮掩都遮掩不住。
慕容氏脑瓜子嗡嗡的哪哪都疼,披头散发的模样宛如疯妇,再大的心机手段都使不出来。
看到一旁呆立着的慕容枫,她‘哇’的一声哭出声,“呜呜呜~夫君,妾身是被冤枉的,没有对不起夫君。”
慕容大嫂跳脚怒骂,“事实都甩脸上了,你还有脸喊冤枉,哪个冤枉你了!”
“哪来的事实?无凭无据,分明就是大嫂靠一张嘴胡诌的,我与大哥清清白白,没有半分龌龊之举。”慕容氏哭着也不忘辩驳。
“你这张巧嘴也就骗骗色欲熏心的臭男人,世上最脏最狠的就是你这种面白心黑的下作女人。当初若不是你存心勾引,我前头那位二弟妹岂会年纪轻轻丧了命,说不准,二弟妹的命,便是被你算计没的。”慕容大嫂本就是不管不顾的暴脾气,又正在气头上,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休要胡言!”
“你胡说!”
慕容天和慕容氏齐声反驳,两张面上是大同小异的惊骇。
“呵!你们急什么,莫不是心虚了?弟妹真是你们害的?”慕容大嫂话说完,才觉得不妥,毕竟关乎人命,自家男人偷腥丢的是脸面,若摊上人命官司,丢的便是命了。
岛上设有法规,凡涉及人命者,都要绑了手脚沉海喂鱼,绝不姑息。
屋内诡异般的静了下来,静默了片刻后,老三媳妇率先开口打破尴尬,“先二嫂走了十六年,如今婉儿都要及笄了,还提故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