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见状也没迟疑,将药丸子放入口中,仰头吞下。
看银夏二人要给伤处上药,他主动避到了不远处,褪却外衫胡乱在重伤处抹了些药膏。
被药膏涂抹过的几处伤,不大会儿血便止住了,且冰冰凉凉的,痛感也减轻了许多。
休整了片刻,约摸着银夏两人差不多上完了药,顺子起身欲返回到原处,走了几步,他才发觉步子轻快异常,体力几乎恢复到了伤前的状态。
银夏只手臂上一处伤,冬玉伤处多,但都不算太严重,顺子返回时,二人已上完药正背靠背倚在一起歇息。
顺子心里着急,但见两人不急,他也不好太过催促,坐到了一旁焦心等待。
可一连等了大半个时辰,二人也没有要动身去寻世子妃的意思,他再坐不住,起身询问,“二位姑娘可休整好了?”
冬玉看向银夏,银夏作势瞧了眼天色,“休整的差不多了,咱们这便动身去寻世子妃吧!”
顺子也下意识抬头看,天上阴沉沉的,连日头的影子都寻不见,啥也看不到呀!
与此同时,颜沐禧被蒙面人扛在肩头,一路往树林的深处走,脚下的路越来越难行,她被几人换着扛,都是一个姿势。
胸腹被硌得难受,在换第四个人的时候,她试着商量,“壮士,壮士可否换个姿势?背着行不行?没必要非扛着呀,咱们都难受。”
她只是开口一试,没成想竟真的被放置到了地上,黑衣人在她面前蹲下了身。
愿望达成,她也没扭捏,大方爬上了黑衣人的背,被背着往前走,比刚刚舒服了些,但也只是舒服些,又饿又怕又困,想睡不敢闭眼,只能死命瞪着眼硬撑。
可能是阴天的缘故,天色很快暗了下来,领头的黑衣人取出一颗夜明珠照明,一行人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依旧是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行进。
入夜的山林静的可怕,偶尔传出鸟惊兽吼声,更显阴森可怖。
天色彻底黑透时,一行人终于停下了脚步,颜沐禧探着脑袋往前瞧,就见领头的黑衣人将前头石壁旁的藤蔓拨开,穿过藤蔓往里走了十多步,竟是一处洞穴,洞穴里有光亮,里头应是有人。
颜沐禧被轻轻放到地上,正要仔细瞧瞧洞穴的模样,一名身量高挑纤瘦的男子从洞穴里面走了出来。
她讶然睁大双眼,“是、怎会是你?”
男子不是旁人,而是在前朝后宫都没什么存在感的三皇子虞瑾州。
“事出紧急多有得罪,还望小王婶莫要怨怪瑾州唐突。”虞瑾州对着颜沐禧拱手作揖。
颜沐禧没心思与他客套,瞪着水眸惊声询问,“三殿下为何会在此处?不对,三殿下为何要将我绑至此处?”
“说来话长,进去再细细说与小王婶听。”虞瑾州退到一旁,做出请的手势。
颜沐禧立在原处看着他,过了会儿,仿若意识到躲不过,才迈步进了山洞。
山洞里头燃着数盏火把,不大的洞穴被照射通明,洞穴里除了一堆干草,便只有用石块搭成的简易炉灶,炉灶上放着一个咕咕冒泡的小铁锅。
见颜沐禧盯着铁锅瞧,虞瑾州温声说道:“小王婶饿坏了吧!锅里煮着野鸡蛋,就快熟了,待会儿小王婶先吃上两颗蛋垫垫肚子。”
颜沐禧的目光从铁锅上挪开,“性命都快没了,三殿下觉得我心大到、还能吃下野鸡蛋?”
“小王婶吃不下便不吃,饿了再吃,咱们坐下聊。”虞瑾州指了指一旁的干草堆,见颜沐禧立着不动,自己一屁股先坐了下去。
颜沐禧居高临下凝视着他,“三殿下现在能说说,为何要将我掳来此处了吗?”
虞瑾州看了眼洞外,将声音压低,“看来小王婶确实是误会了,瑾州将小王婶带来此处,并无不轨之念,而是想要护小王婶安好。”
“哦?那三殿下仔细说说,您伤了我的贴身婢女,将我从她们手中掳走,是怎么个护我安好法?”颜沐禧目光冷凝,显然不信他的说辞。
虞瑾州叹息,“唉~小王婶可知,小王叔奔赴北疆,父皇得知后很不乐意。”
“略知晓一二。”颜沐禧没有否认知情远景帝对荣王府的猜忌,因为她直觉眼前的三皇子不简单,她糊弄不了。
“父皇是帝王,他不乐意的后果,小王婶可知荣王府众人的下场会怎样?”
颜沐禧摇头,表示不知,知道也不能明说。
虞瑾州是远景帝的亲生子,她说人家亲爹卑劣无耻没下限,不是找死嘛!
虞瑾州又道:“小王婶既不知,瑾州便细细告知于小王婶。父皇他疑心重,尤其是对荣王府和小王叔,他绝不会允许小王叔脱离他的掌控。如今小王叔寻不见了,他便想着利用小王婶钓小王叔出来。今日我若不出手,小王婶定然会落入父皇手中,成为要挟小王叔的筹码。”
“可三殿下若不出手,我和我的婢女怕是已经逃之夭夭了。”颜沐禧冷声反驳。
闻此言,虞瑾州竟勾唇笑了,“自咱们第一次见,瑾州便知小王婶是个极聪慧狡黠的女娘,何时竟变得这般天真单纯了?为挟持小王婶,天机营的暗卫几乎倾巢出动,小王婶仅凭两个半吊子功夫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