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夏也不戳破她,又道:“既然咱们家小姐比男人重要,你今后便与如意他们少来往,免得到时落入两难之地。”
冬玉拍着胸脯保证,“放心,我今后再不搭理黑脸了,再搭理他我是狗。”
听到‘狗’字,大黄腾地一下从地上站起来,“汪~”对着冬玉叫了一声。
冬玉拍了拍它的脑门,很是头疼道:“坐下吧,没说你,说我自己个儿呢!”
双心居后罩房有直接通往外院的角门,如意站在角门外,手里提溜着醉香楼打包的卤猪蹄,长吁短叹了一阵,为了不让大丫头当狗,思量半天还是扭头走了。
他是真不明白,自家爷到底要干嘛呀!
今儿在花满楼,身上嘴上跟长了刺一般,见人就扎,一日看漏壶的次数不下万把回,明明煎熬的要命,还非要跟那地儿待着作给世子妃瞧。
没想到夜里作得更绝,直接歇去了其她女人院儿里。
结果嘞,世子妃还没怎么着呢,先把世子妃的婢子们点着了,连累他也跟着一起吃瓜落。
如意没走多远,迎面撞上了吉祥,吉祥扫了眼他手中提溜着的卤猪蹄,“哟,这蹄膀咋又原封不动的拎回来了?没见着你的无礼大丫头?”
“你怎知我没见着人?”如意正憋着气,话头难免犯冲。
“要是见着人,你这大蹄膀还能原封不动的提溜回来?”
吉祥这话虽有些侮辱人,但如意无言以对,因为冬玉再气也从不跟吃食置气,凡是好吃的,甭说原封不动,就没可能剩下。
想着都是难友,如意还是奉劝了句,“吉祥你还是从哪来回哪去吧,银夏姑娘正在气头上,你眼下过去,一准替咱家爷当了出气靶子。”
“唉~~”二人同时叹气,叹完气,吉祥又开始摇头,“后悔,后悔呀!”
如意好奇询问,“后悔啥?后悔错过满府的俏婢子,招惹世子妃的身边人了。”
不同于如意整日冷着脸,吉祥是个见人便笑的和善性子,身为世子的贴身随从,自然而然成了满府俏婢子选夫婿的首选,暗送秋波、投怀送抱的不在少数。
吉祥没好气白了如意一眼,“我要是能瞧上那些个庸脂俗粉,还用等在现在?我是后悔自己太磨叽,该早些拜托自家爷与世子妃提亲的,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唉~后悔呀!”
银夏虽也是婢女出身,可长相和那通身的气度根本不比官宦家的女娘差,且人还聪明,又会武,总之哪哪都好。
吉祥直觉,他们家爷和世子妃之间短时间内好不了了,他的追妻路也跟着变得遥遥无期。
翌日天刚大亮,银夏几人便过来了前院当差。
跟守门婆子确认世子昨晚没回院子,银夏直接推门进了内室。
她所料没错,颜沐禧已经醒了,正独自躺在床榻上发呆。
见几人进门,颜沐禧挣扎着坐起身,哑着嗓子问,“什么时辰了?”
银夏回道:“才刚进卯时,世子妃是要再睡会儿,还是现在起身?”
“起身吧,没觉干躺着也睡不着。母妃这两日醒的早,正好早些过去竹香堂候着。”
见颜沐禧眼下泛着明显的青影,冬玉鼓着脸心疼道:“小姐莫要太过烦心,金春已经去熬避子汤了,这王府谁得宠都越不过小姐您去的。”
银夏想阻止冬玉却已是晚了,只能找补,“小姐莫要听冬玉胡说,世子爷他只是一时贪新鲜,不一定、”和旁的女人同了房。
后半句她没能说出口,因为自己都不信,又怎能期待旁人相信。
而颜沐禧也算听明白了,虞晚泰昨晚没回院子,是去了旁的女人院子歇息,不过她也早猜到了大概,此刻不能说心如止水吧,也谈不上有多震惊。
心里清楚,但作为虞晚泰的正妃,表面该过问还是得问,“世子去了谁的院子歇息?”
冬玉反应过来自己嘴快说漏了,垂着脑袋小声道:“去了兰桂苑,至于歇在了哪个屋子,婢子也不知道。”
“不知道,那我亲自去瞧瞧。”颜沐禧跳下床便要往外走。
银夏拦住她,“世子妃这般做甚是不妥,您是正妃,与上不得台面的妓子计较,到头来损的还是您的面子。”
颜沐禧意外的坚持,“我不是与妓子计较,我是跟虞晚泰计较。你们谁也莫要拦我,我就是要亲眼看看,现今的虞晚泰是如何一副嘴脸。”
银夏几人到底是没拦住,替颜沐禧匆匆梳妆过后,跟着她一起踹开了兰桂苑的大门。
之所以是踹开门,纯属冬玉的个人行为,颜沐禧吩咐她叫门,她上前便将大门踹开了,差点没把看门婆子吓到厥过去。
门倒下的动静太大,前院后院的奴仆纷纷出来查看,歇在前院东厢房的虞晚泰也不例外,同他一同出屋子的是最早入王府的妙音,二人均是衣衫不整的模样。
虽然早做了心理准备,可亲眼看到这一幕,颜沐禧的心还是仿若被抓挠般,难受的紧,她静静的看着虞晚泰,路上准备好的质问之言竟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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