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笑。”虞晚泰的声音里透着恼怒。
颜沐禧转头看他,“我也不想笑,但是忍不住嘛!”
谁能想到,闻名洛都的花心纨绔子,与女子行房不但找不到靶心,箭也不好使。
虞晚泰没什么威慑力的眼刀子射过来,“我说了,不许笑。”
颜沐禧不怕死的又问了一遍,“那世子爷到底是不行,还是不会?您光顾了这么多年的青楼楚馆,就纯、光顾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虞晚泰掀开锦被,又、又一次欺身而上。
必须证明给小妮子看,他不是不会,更没有不行,只是没经验而已。
庞然身躯笼罩,颜沐禧霎那间止住笑,抬眸望去。
烛火摇曳,莹莹水眸泛着五分羞、五分怯,粉面朱唇在烛火中瑰丽动人。
虞晚泰的喉结明显滚动了下,俯身在皙白的额间落下一吻,绵密的吻一路而下,从生涩到熟悉。
直至某处开关被打开,颜沐禧忽觉热浪袭来,如潮水般汹涌而至,一波接赶着一波,直至飞上云端……
云雨过后,颜沐禧笑不出来了,眼泪珠子止不住的往下落。
虞晚泰手忙脚乱的帮她擦洗干净,又慌乱的给她拭泪,“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收不住的、”
“你没错,你没有错,没错……”颜沐禧努力挤出一抹笑,可眼泪却怎么也收不住。
看她这副模样,虞晚泰更慌了,“你说我错了,我便是错了,你说没错,我便没错,莫要哭了,好不好?”
颜沐禧咧开嘴笑,可下一瞬又撇嘴哭嚎了起来,“呜呜呜……我忍不住,你莫要管我了,我想再哭会儿。”
虞晚泰觉得头都大了,小妮子刚才笑得止不住,这会儿又哭得止不住,到底是怎么了嘛?
他试探着问,“是否疼狠了,要不喊金春进来瞧瞧?”
见他要起身,颜沐禧一把将他拉回床榻躺好,趴在他的怀里继续哭,边哭边抽噎着说,“我、没事,不疼,谁都不要喊来,我就想与你一起待在一块儿,我只要你……”
怀里的人哭的一抽一抽的,虞晚泰觉得自己心疼的要碎了。
早知圆房是这般景象,还不如不圆呢,只要能和小妮子相伴在一起,一辈子没有夫妻之实也未尝不可。
正懊恼着,颜沐禧忽而止住了哭,水眸看向他,颤着哭过后的小奶音问,“你累吗?”
“啊?”虞晚泰被问懵了,下意识否认,“不累。”
只要是真男人,就不可能承认自己会累。
颜沐禧吸了吸鼻子,“既然不累,那、咱们再试一回吧,刚刚太快了,我没看清楚。”
虞晚泰:“……”
是他疯了?
还是眼前人疯了?
见他怔愣着没反对,颜沐禧竟掀开了盖上两人身上盖着的薄被,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还是看到了什么,‘哇’的一声又哭嚎了起来。
虞晚泰觉得自己不仅是心碎,脑子也快死了。
至于要不要听小妮子的再试一回,他用自己濒临死亡的脑子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了。
他试探着询问,“今儿累了一天,要不还是改日再试吧!”
“好。”小妮子哭着应了句,竟又窝回了他的怀里,手臂揽住他的腰身,又可怜又乖顺,跟受了委屈的小奶猫似的。
窝在温暖的环抱里,颜沐禧不知自己是何时睡过去的,再睁眼已是翌日午时,虞晚泰去了净房洗漱,银夏和冬玉伺候她起身。
“哼……哼……”冬玉时不时的冷哼一声,圆脸鼓得像包子。
银夏也是止不住的叹息,既心疼又无奈。
她虽理解世子爷憋闷太久,可自家世子妃还是初尝人事,犯不着把人欺负这般狠吧!眼睛肿的比核桃还大。
虞晚泰从净房出来,明显感受到了一明一暗两道眼刀子朝他射来。
迎上颜沐禧哭肿的眼眸,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俩近身婢女是埋怨他行事没分寸。
话说他也冤枉的紧,前后不到一个时辰,还大半时间都是浪费掉的。
就浅尝了下,都没止渴,他不明白小妮子怎就哭成了那番模样?哭了整整半宿,睡梦中还在抽噎着流眼泪。
颜沐禧看到虞晚泰过来,立马绽放笑脸。
看她这副模样,银夏和冬玉更气愤了,不敢想被折磨多狠,才能被吓到左了性子,连脾气都没了!
无视射过来的眼刀子,虞晚泰在床榻边站定,柔声询问,“可还难受?”
颜沐禧仰着脑袋,笑眯眯的摇头,“不难受。”
看她笑,虞晚泰禁不住也弯了唇角,“那起来洗漱吧,等洗漱罢了好吃些东西。”
颜沐禧伸出手臂,“好,你抱我去洗漱。”
目送自家小姐被抱走,冬玉的眼睛瞪得像铜铃,银夏则是打了个寒颤。
完了,她们家世子妃这是疯了,还是傻了?
然,接下来的事实证明,颜沐禧没疯也没傻,可能就是对情事开窍了而已。
世子爷喜欢吃荷叶鸡,饭桌上便一日三餐都有荷叶鸡,世子爷喜欢喝碧螺春,屋内便时时备着茶水……总之世子爷喜好什么,她们家世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