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置信。
时枚捂着脸不置信地看着宋玉锦,声音发颤:“你、你竟然敢打我?”
疼痛都没有反应过来,她震惊地看着宋玉锦,指着她质问。
到底是第一次动手,宋玉锦的力道还是轻了一些。
她手掌虽然在发抖,可不觉得一点疼痛。
可见,时枚应该也没有觉得疼。
不过这巴掌,打在时枚脸上,意义终究不一样。
对于宋玉锦来说,同样不同。
头一次,她在时枚面前挺起背。
“打你就打你了,我作为你大嫂,还教训不得你?你看看你成天是什么样子!不止如此,张口闭口就是你家。是,这房子是爸妈买的,我嫁到你家,如今也是时家的人了,你让我搬出去,凭什么?!”
还有拿佣人说事,不就是在嘲讽她每天在家里活得跟个佣人似的?
是,她宋玉锦是高攀嫁进了时家。
可高攀低嫁,就要受这样的羞辱吗?
况且,她丈夫时盛都没有羞辱过她,这嫁出去离了婚回来住的小姑子倒是成天惹事。
“凭什么?”
时枚才从这巴掌里缓和过来,也听清楚了宋玉锦的一番话,当即动了怒冷嗤回去。
“就凭我姓时,你姓宋!你说凭什么?”
“我姓宋,所以我就该搬出去。”
宋玉锦也笑了,漂亮的双眸看着她,抬起手指向旁边的范思雨,“那她呢,她还姓范呢,我是不是可以让她也一起滚出去?”
“这是我女儿,凭什么让她走?”
时枚护起犊子。
话音落下,一道低沉的嗓音就打断她,“阿锦还是我妻子,你又凭什么让她滚?”
时盛一身厨师装从门外走进,沉着的脸色看得出来心情格外恶劣。
时枚嚣张的气焰顿时沉下去,“哥……”
时盛扫了一眼客厅的茶几,又看了一眼红着眼的妻子,凶狠的目光落在时枚身上。
“向你嫂子道歉!”
“哥——”
时枚当即委屈,指着自己的脸就埋怨。
“哥你讲不讲道理,是她给了我一巴掌,还让我女儿滚出去,你好让我道歉?我是你亲妹妹,你为了一个外人……”
“你说谁是外人?!”
不等时枚话说完,就被时盛凶狠的嗓音给打断。
做了一辈子的厨师,什么食材没有处理过,杀过猪宰过羊,时盛身上本就带着一股煞气,吼着嗓子更是凶得不行。
当即,就压灭时枚嚣张的气焰。
她看了红着眼的宋玉锦一眼,压下满心的愤愤不平。
“对不起!”
良久,嘴里才溢出一声不甘的对不住。
时盛不满意:“你在向谁道歉?”
时枚更委屈了,眼眶也跟着红了,但对上自己大哥凶狠的双眼,顿时又低下头。
“大嫂,对不起。”
客客气气的,也听不出来几分真心。
不过也已经够了。
能逼迫她到这个份上,宋玉锦已经意外。
“我累了,头很疼,晚饭你们自己看着办。”
也没接受时枚的道歉,宋玉锦直接转身。
时枚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在心里咒骂。
小贱·
人。
平时在家里装的倒是好,一副谁都可以拿捏的样子,丈夫一回来倒是知道卖惨了。
还不做饭,吓唬得了谁?
时家人,谁不会做饭?
就她这姓宋的做饭最难吃,不做拉倒!
正好大哥也回来了,大哥手艺好,思味居的大厨,晚上就让大哥做。
时枚在心里想着,狠狠地咒骂了几句之后,再抬起头便是笑颜。
“大哥,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店里今天生意怎么样?”
时盛是主厨,如果不是贵客指定让他做菜,基本上在后厨没什么事情。
大部分时间就是教教学徒,盯着点菜,早点回来也是常有的事情。
不过近段时间因为美食大赛的原因,思味居生意都不错,甚至点名要时盛做菜的贵客不少,怎么今儿倒是有空了。
不等时枚思考,时盛含怒的嗓音已经给出答案。
“你还说,你今天是不是去商家了?”
时枚心中一跳,有点心虚:“我……”
她正要扯谎,目的已经被时盛毫不犹豫地拆穿:“可别胡乱说话,刚刚阿承都打来电话,说你去他们家胡言乱语,还要给圆圆介绍对象,直接把相亲对象带去他们家里了!
你问过圆圆的感受吗,人家才回容城几天,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给你自己填人脉关系。不说圆圆愿不愿意,商家人愿意吗?他们需要你做这种好事?人家可犯不着卖女儿!”
“大哥,你怎么说话那么难听呢,我难道不是好心?
”
时枚脸上宛如被刀割了一般,烫辣得厉害。
她带傅家人过去,的确是存了结交的心思,可她不是为了人家好?
傅家什么家庭,江城顶级豪门,嫁过去当傅太太多威风?
也就是她棋差一招,没料到她那好外甥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