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侍应了一声:“是。”看了宣华公主一眼,便带着其余的人往甘露殿去了。
太子深深呼了一口气,道:“陈娘子,你先随本宫一起回去见母后。”
宣华公主尽管有些不明所以,但听太子如此说,也并未表达异议,应了一声:“是。”便跟着太子回去了。
独孤皇后听完太子的话,气得七窍生烟,不由得怒道:“他自己要造杀孽,竟还要诬到孤的头上?”
乐平公主看了看一旁垂头侍立的宣华公主,开口道:“母亲带陈娘子回宫,本是一片好心!
若好心不得好报,凭添了罪业,母亲当真是无辜。
既然陈娘子在宫中有性命之忧,不如还是让我带陈娘子回府吧!”
独孤皇后摆了摆手,道:“在宫中保个人而已,对孤而言不是什么难事,用不着你费心!”
乐平公主点了点头,回道:“母亲有打算就好。”
独孤皇后叹了一口气,道:“这一日你也累了,早些回弘圣宫休息去吧!”
乐平公主摇了摇头,道:“母亲,我还是要回府中去的。”
独孤皇后‘哦’了一声,道:“是了,咱们回宫,你那肖娘子也回公主府去了!”
一旁的太子妃打趣道:“公主和元元如今真是一天都分不开,眼下都这么晚了,还要回去待在一处,当真让人羡慕呀!”
乐平公主叹道:“我也是没办法,她夜里总是惊梦不断,我若不在,她便夜不安枕。
她本就病体难愈,我实在不敢放她独自在府上过夜。”
独孤皇后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你且先回去吧,明日也不必早起入宫来,别总顾着那肖娘子,也多多顾着自己些!”
乐平公主朝着微微颔首,应道:“女儿知道。”
得了独孤皇后的允准,乐平公主起身,朝着殿中众人一一拜别,带着白鹭子便出宫回府去了。
独孤皇后沉默了一会儿,太子和太子妃相互看了一眼,太子妃开口问道:“母后有什么心事么?”
独孤皇后叹了一口气,道:“之前孤确实有心事,不过眼下倒是心事已了。”
太子笑着问道:“心事了了,是件好事,母后不妨说与儿臣听听看。”
独孤皇后笑了笑,道:“之前孤总是怕,万一孤走之后,丽华身无挂碍,也再无求生之志。
如今见她心有挂碍,当不会走上绝路,孤也就放心了。”
太子点了点头,道:“母亲说得是,儿臣也觉得如今阿姊心有所牵,要比肖娘子不在的时候好上太多了!”
独孤皇后想了想,道:“你日后要多多关照她们,孤说得不止是丽华,还有那肖娘子,就算不为她的才能,为了你阿姊,你也不能为难她。”
“儿臣明白。”太子恭敬的回道:“儿臣看得出来,阿姊与肖娘子互为一体,若想护好阿姊,那肖娘子也是要一起护住的。”
独孤皇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下又把目光放到宣华公主身上,不由叹了叹气:“陈娘子——”
“妾身在——”宣华公主小声应道。
独孤皇后道:“你也看到了,若是贸贸然将你送到甘露殿,只怕会害了你。
这样吧,你先在千秋殿做孤的司侍,官居五品,待时机成熟,再为你做打算,如何?”
宣华公主连忙拜倒:“妾多谢皇后娘娘。”
当初肖元元去长乐宫,就是为了给宇文娥英伺候月子去的。
如今宇文娥英早就出月子,这半年来身体调养还不错,肖元元也没有必要天天守着宇文娥英。
于是在乐平公主陪着独孤皇后回京的当天,肖元元也晚一步出发进京,回了公主府。
夜间,肖元元喝了汤药洗漱过后,先在书架前翻了翻自己的藏品,觉得有些疲累,便早早上床安寝了。
正在睡意沉沉之际,忽然床帐被掀开一角,接着乐平公主便挤了进来。
肖元元几乎没有迟疑便认出了那是乐平公主的身影,两人瞬间便贴了上去。
“公主怎么回来了?”肖元元贴着乐平公主的颈间问道。
乐平公主摩挲着肖元元的后背,由肩及腰,一寸寸地探寻过去,回道:“怕你睡不好,放心不下……”
肖元元冲着乐平公主的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犹嫌不足便往上移,从颈间到耳边,游过脸颊,最后吻至唇上,轻轻浅浅,气息微微。
乐平公主感受着身上起伏的玲珑曲线,就像浑身浸入沸腾的汤泉之中,周身滚热,烧得人意识昏沉。可偏偏被肖元元蹭过的地方清清凉凉,一冷一热,折磨的人焦心不已。
就在肖元元力气稍稍弱了一些,乐平公主翻身肖元元压下,深深吻了下去,如久渴之人在沙漠之中行走数日忽逢甘霖,恨不得将她吸干吃净才行。
几番纠缠相合,几番交欢厮磨,帐中一片旖旎风光,过后,肖元元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乐平公主将一片薄纱覆于两人身上,不由得叹一声,歉声道:“对不住——明明你一直病着,不该对你行此事的,今日是我放纵了。”
肖元元‘哼唧’了一声,回道:“我会好好把身子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