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元元说话的语气,太子听着十分不舒服,没好气地回道:“浣衣的棒槌?谁浣衣,是本宫还是太子妃?”
肖元元松了一口气,回道:“没当棒槌就好!”
转而又道:“对了,这是我给太子妃娘娘的生辰礼,按理说太子妃娘娘收到礼,多少应该对我表达一下谢意。
怎么这些天,太子妃一句也没有跟我提过送礼的事?该不会是殿下昧下了那份礼,太子妃根本没有收到我的礼吧?”
“你……”太子一口气被堵在胸间,顿了一下才嫌弃道:“本宫昧你的那两根棒槌做什么?
本宫是嫌你的那礼太拿不出手,怕你在太子妃面前丢脸,暂且收着罢了!”
眼见两人的语气都不好,太子妃赶忙开口打圆场道:“既元元所赠的东西,我们岂会随意处置呢?
不过,那……望远镜在我们手里,确实不得其用,不如殿下派人把那望远镜拿过来,让元元教一下怎么用,可好?”
太子听罢,看了看肖元元,肖元元转头一想,道:“拿过来,给大家都看看,那不是个手筒……”
说到这里,肖元元又看了乐平公主一眼,补充道:“更不是个镜子。”
乐平公主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轻轻拉了拉肖元元,嗔怪地看了她一眼。
肖元元白了乐平公主一眼,二人眉来眼去,十分暧昧。
独孤皇后呵呵笑道:“太子,你就派人将那什么镜取来,给大家都看看,那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太子应了一声:“是。”转身朝着身边的应侍吩咐道:“把本宫书房书架和三层,靠右第四个盒子取过来。”
那应侍应了一声:“是。”便赶忙去取了。
趁着空闲,众人回到轩中坐好,又品了一些汤饮,吃了一些茶,没过多久,那应侍便将那盒子取了过来。
独孤皇后十分好奇,忙让人把那盒子端到面前打开,一看便笑了,对着肖元元道:“也不能怪太子认岔了,孤看着也是两根手筒。”
肖元元认真道:“手不手筒先不讲,起码它不是一面镜子!”
乐平公主朝着肖元元后腰掐了一下,低声怨道:“你没完了是吧!”
独孤皇后没有介意这两人的打情骂俏,只是笑呵呵地问道:“这个镜子该怎么用啊?”
肖元元从中取一个望远镜来,当着众人的面抠了一下目镜上的搭扣,再轻轻用拇指一推,打开了护目镜的盖子,拿着望远镜放在眼前比划了一下,道:“就是这么看的!”
独孤皇后笑眯眯地接过那个望远镜,学着肖元元的样子透过目镜看出去,渐渐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独孤皇后又朝四周看了一圈,才慢慢把望远镜放了下来,递于太子,道:“元元可当真给了你一件好东西啊!”
太子不明所以地接过独孤皇后递来的望远镜,也学着独孤皇后的样子看了一眼,先愣了一下。
顿了顿道:“母后,容儿臣到外面开阔处试看一下。”
独孤皇后微微点了点头,太子得了允准,急步往轩外走去。
太子妃也上前,取了剩下的一支望远镜,学着刚刚肖元元的样子打开护目镜,试着看了一眼,顿时明白了方才为什么独孤皇后和太子都如此异常。
若说那放大镜和老花镜,都算是些奇技淫巧的小玩意儿的话,这望远镜在日常军事中具有十分大的用处。
“元元——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太子妃问道。
肖元元轻描淡写道:“原来的造船厂为了方便行船,做出来的配件。”
太子妃一想到那被火烧掉的造船厂,手中摩挲着那把望远镜,越想越觉得可惜。
此时,太子又急急忙忙从外面走了回来,看到太子妃手里的望远镜,伸手从太子妃手里拿过来,小心地将两个望远镜一起放回到盒子里收了起来。
肖元元见状,不满道:“说好了,这里也有太子妃一个的——”
“元元——”太子妃笑着打断道:“本宫的也是殿下的,都一样。”
肖元元没有应声,一旁的独孤皇后笑着劝道:“元元不要计较这些小节,你这东西给太子有大用,礼物既然已经送出,便该交由收礼的人来处置。”
听到独孤皇后都开口了,肖元元微微叹着点了点头,道:“是,我明白了。”
独孤皇后拉着肖元元的手,又是拍着感叹了一番,这一次独孤皇后回到大兴宫,只怕再想见肖元元已经不容易了。
于是独孤皇后一个劲儿地叮嘱道:“知道你不想入宫,不想和朝廷牵扯太深,但遇事也不能太过较真。
若当真有了难办的事,不要顾及太多,该入宫入宫,该求情求情,求孤帮忙也不算丢人的事!”
肖元元认真的点了点头,千言万语哽在喉间,最终只吐出一句:“是,谢皇后娘娘。”
独孤皇后离宫两个多月,此番回宫由太子亲身去接,乐平公主也陪送独孤皇后一起回京。
杨坚命人准备了欢迎宴,又领着一众宫侍和朝臣早早在御街前等着,好不容易等到了独孤皇后御辇,杨坚赶紧上前亲自为独孤皇后扶辇,两人携手走入两仪殿。
杨坚和独孤皇后二人并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