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元元气得脑子嗡嗡作响,一阵头晕目眩,赶紧扶着桌边坐了下来,微微喘着气。
乐平公主心下一沉,赶忙上前扶住肖元元,问道:“你怎么样?来人——传太医!”
肖元元摆了摆手,无力道:“你少气我——比来十个太医都管用!”
白鹭子就守在门外,听到乐平公主的叫声,立马走了进来:“公主——”又看了看肖元元,顿时皱了皱眉。
肖元元气喘微微道:“不用叫太医,我自己缓一下!”
乐平公主顿了顿,对着白鹭子道:“拿些汤饮来——”
白鹭子应了一声,走到屋外,随便指了两个婢子,吩咐他们去取些汤饮。
此时芸香刚好从外走了进来,一见满院子的婢子守在殿外,白鹭子又站门口,便知道乐平公主来了,于是便上前跟白鹭子打招呼:“白家令,公主在里面?”
白鹭子冷哼了一声,冲着门口的宫侍道:“来人,将这个背主的婢子拿下。”
芸香一愣,一脸惊讶地看向白鹭子,开口道:“白家令何出此言……”
话音未落,便上来两个宫侍,上前便将芸香押了起来,芸香被押在地上不敢反抗,只得叫道:“白家令,到底出了什么事?娘子在哪儿?公主呢?
娘子——娘子救我!”
白鹭子哼一声,朝着屋内行了一礼,高声道:“回禀公主,已将芸香拿下,等候公主发落。”
乐平公主正坐在肖元元身边,帮肖元元轻拍着后背顺着气,听到白鹭子的话,不由得瞟了肖元元一眼,问道:“这芸香办事越来越不上心了,你见太子这么大的事,她竟然没有上报——”
肖元元只管自己慢慢吐纳,并没有理会乐平公主所说的话。
乐平公主见肖元元不说话,看向门外,对着白鹭子吩咐道:“杖责三十,赶回掖庭。”
肖元元轻声咳了几声,推开了乐平公主的手,乐平公主赶忙又道:“算了,杖责十五——罚浣衣局洗衣一个月。”
肖元元用手抚着胸口,脸上难掩痛苦之色,乐平公主只好又道:“等一下——
……让她在殿外跪三个时辰,再来伺候吧!”
说到最后,乐平公主自己都没底气了。
肖元元抬眼看了乐平公主一眼,喘着气道:“跪三个时辰,起码要在床上躺三四天,谁来照顾我?”
乐平公主目光柔和了下来,道:“你搬回来吧,我让白鹭子服侍你!”
“白鹭子?”肖元元顿了一下,道:“那会气死她的!”
乐平公主一下笑了出来,道:“怎么样?让她服侍你,你可会消气么?”
肖元元想翻一个白眼,但没有翻出来,没好气道:“又不是白鹭子气我的!”
肖元元没翻出来的白眼,被白鹭子在门外翻了出来,她比肖元元还无语。朝着底下宫侍使了一个眼色,那宫侍便松开了挟制芸香的手。
白鹭子走下台阶,对着芸香冷声道:“你也听到了——自己寻个地方跪去吧!”
芸香赶忙着殿内连连叩首道:“谢公主——谢娘子——”
过了一会儿,便有婢子送了甜汤过来,白鹭子接过,转递到房中。
乐平公主亲手喂了两口,肖元元便不想吃了,乐平公主放下汤碗,道:“你看着不好,还是叫太医吧!”
肖元元摇了摇头,回道:“我想躺一会儿。”
乐平公主点了点头,允道:“回主殿去躺。”
肖元元抬看了乐平公主一眼,道:“我现在站起来都难,你忍心我一路爬到主殿去么?”
乐平公主看了白鹭子一眼,白鹭子上前一步道:“奴婢可以抱她过去!”
肖元元笑了一下,道:“我丢不起那个人!”
“元元——”乐平公主不满地叫了一声。
肖元元没好气道:“我都这个样子了,你少折腾一下我会死么!”
乐平公主语气一结,道:“也可以,我也要在你这里躺一会儿!”
肖元元此时已经懒得与她计较了,道了一声:“随便你——”
又冲着白鹭子,道:“白鹭子你扶我一下。”
白鹭子闻言上前,扶着肖元元走到床前,理好床铺,又将她放了下来。
乐平公主怔怔地看着肖元元躺了下来,待白鹭子收拾停当,乐平公主吩咐了一句,白鹭子便掩上门退了出去。
乐平公主靠坐在肖元元身边,看着肖元元微蹙的眉峰,便伸手拂了拂,轻轻叫了一声:“元元——”
肖元元没有应声,乐平公主接着又道:“过几天太子妃生辰,你可要去给太子妃贺寿么?”
肖元元闭着眼,狠狠喘了一口粗气,显得很是不开心,道:“我一个病人去贺寿,会给寿星添霉气的!”
乐平公主顿了一下,道:“我怎么没说过这个风俗?”
这个理由当然是肖元元瞎编的,肖元元哼了一声,道:“风俗那么多,谁能记得全——”
乐平公主顿了顿,又试探地问道:“依你往日的行事,就算不去,也定会给太子妃备一份礼的,今年准备送些什么?”
肖元元眉心皱得更紧,呼出一口气来,回道:“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