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元元呆在屋子里专心地编写种蘑菇的方法,很快就把跟乐平公主吵架的事忘到了脑后。
不久天色便黑了,芸香点上了灯,帮肖元元把写好晾干的纸张,依次一张张整理好。
正在忙着,一个婢子走了进来,冲着肖元元行礼道:“娘子,公主唤娘去用膳,娘子快过去吧!”
肖元元停下了笔,看了看芸香道:“你帮我拿些吃食来,一碗汤食就行。”
芸香劝道:“娘子不能跟公主置气呀,趁着用晚膳,跟公主说两句好话,事情就过去了!”
肖元元瞪了芸香一眼,道:“快去——”
芸香见劝不动,只好无奈地看了那婢子一眼。那婢子无措,道:“肖娘子,公主有命,不能不去啊!”
肖元元写字的手顿了顿,道:“我偏不去,她能拿我怎么样——你出去吧!”
那婢子有些为难,看看芸香,芸香苦笑了一声,拉起那个婢子,道:“走吧,我随你一起去见公主。”
那婢子暗暗松了一口气,道:“多谢芸香阿姊。”
说罢朝肖元元行了一礼,二人便一同走了出去。
乐平公主听到这个消息,简直怒不可遏:“她没完了是吧——”
众人忙着劝道:“公主息怒!”
芸香回道:“禀公主,娘子她实在是忙得走不开……”说着看了宇文娥英一眼,又接着道:“等娘子忙完了,肯定会来向公主赔罪的!”
相比其他人战战兢兢,宇文娥英先是被乐平公主的声音惊了一下,但瞬间又放下心来,又喝了一口鲍鱼鲜汤,道:“这个汤好喝,芸香——你给元元带过去吧!”
乐平公主瞪了宇文娥英一眼,宇文娥英不服气道:“母亲——元元有正事要忙,为何非要让她来服侍母亲呢?”
“服侍?”乐平公主双眉一紧,问道:“这几日里她是怎么服侍你的?”
宇文娥英一脸愕然,道:“元元的病还没好呢,我哪里舍得让她伺候我?”
乐平公主哼了一声,教训道:“知道她病还没好,你就让她给你编写册子?
那种东西多费心神,你生怕她的病好的太快是么?”
宇文娥英有些心虚地喝了一口汤,道:“我一听说可以种蘑菇,高兴地忘了嘛!”
乐平公主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宇文娥英赶紧对着芸香道:“你快些把汤端过去,凉了就不好喝了!”
芸香闻言如释重负,接过一旁婢子递来的汤罐,宇文娥英又递了一盘新烤的包子过去,芸香接过便急忙走了。
回到肖元元的房中,肖元元已经将桌上写好的纸张装订了起来,又翻开查看了一番,确定没有问题,才舒了一口气。
芸香从汤罐里盛了两碗汤,两人一起用了晚饭。
这一天下来,肖元元实在疲累,洗漱了一番,刚想要上床就寝,又有婢子过来,说乐平公主召她陪寝。
“她不累么?没完是吧?”肖元元既无奈又生气,干脆将人赶了出去,不管不顾熄灯睡觉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睡得迷迷糊糊间,肖元元突然察觉到身上有人,顿时吓得醒了过来,浑身一激灵,轻轻叫了一声。
“别害怕,是我——”耳边传来乐平公主的声音。
肖元元这才睁开眼来,却见床帐外又燃起了灯,帐内灯光昏黄,却依旧能看得清乐平公主的轮廓来。
乐平公主已经褪下了肖元元的内衫,双手按着肖元元的水肩,呼吸深深浅浅,唇在肖元元的颈间胸前来回游弋。
肖元元瞬间泪如泉涌,奋力将推开乐平公主的手,哭着道:“公主——不要。”
乐平公主一怔,有些茫然,动作停了下来,抚上肖元元的脸,一手的湿意。
“怎么了?”乐平公主问道:“怎么哭了?”
肖元元推开乐平公主,拢起内衫,背向着乐平公主蜷了起来。
乐平公主愣了片刻,心间泛起密密麻麻地疼,她想了一下,侧躺了下来,将肖元元揽进怀里。
怀里的肖元元哭的有些发抖,乐平公主轻轻拍着哄道:“是我不对,吓到你了!不要怕。”
肖元元浑身紧紧绷着,哭了好一会儿,终于开口道:“公主——”
“嗯?”乐平公主应了一声。
肖元元犹豫了一下,才带着哭腔问道:“公主,若是我做错了事……你能原谅我么?”
乐平公主的手停了下来,压着声音问道:“做错了事?做错了什么事?”
回应乐平公主的是一阵沉默,乐平公主复又拍了拍肖元元,道:“你得先承认自己做了什么,我才知道该不该原谅你!”
肖元元咬了咬牙,还是没有应声。
乐平公主心底微微叹了一声,轻声道:“只要你不伤天害理、祸国殃民,无论你做错了什么,我都原谅你!”
肖元元又流下泪来,转过身面向乐平公主,偎在乐平公主怀里,轻轻叫了一声:“公主——我只喜欢你,真的——我真的只喜欢你!”
乐平公主闻言,鼻子一酸,嘴角却是溢出笑来,应道:“我知道,我相信你!”
随着乐平公主轻轻拍着,肖元元的抽泣慢慢停了下来,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