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话若是让肖元元知道,怕是会被气笑了。
她只想安安生生等着晋王登基,到时候再去把公主带到江南来,之后天高海阔地玩上几年,趁着天下没乱之前,找个僻静地地方隐居去。
虽然听了芸果儿的话,知道乐平公主从来没想过要找自己,还把宇文娥英接到了府里来,但这对肖元元来说,只是有些伤心,等她回去好好哄一哄,说不定就好了。
以前也都是这样的。
尽管如此劝说自己,肖元元还是觉得很难受,她开始越来越想念乐平公主,偶尔也会想得锥心噬骨,长夜难耐,便只好饮酒入眠。
可后来却越喝越多,逐渐就长醉不醒了。
这一觉又是睡到了午后方醒,芸果儿早就摸透了肖元元的作息,等肖元元洗漱好,便适时端出一大碗鱼汤来,哄着道:“这鱼是早间刚刚钓的,鲜得很,家主快喝些吧!”
肖元元喝了一口,没尝出味道来,皱着眉抱怨道:“没有味道,这汤你尝过么?”
芸果儿奇怪道:“不对呀,奴婢适才喝了一碗,鲜得很,这才端给家主的!”
肖元元听罢,又端起汤喝了一口,这下倒是尝出了味道,但还是勉强地咽下,将碗推到一边,道:“不好喝!”
芸果儿叹了一口气,道:“家主是不是刚醒,嘴里没有味道?”
肖元元吐出一口气来,看着那碗鱼汤,又搂到面前轻轻闻了闻,又小小尝了一口,苦着脸道:“真的不好喝,有一股子土腥气,跟往日里喝的都不一样,这煮鱼汤的水你们不会用是湖水吧?”
芸果儿连忙回道:“怎能呢,家主向来只喝山涧水,厨房师傅岂会不知道?”
肖元元揉了揉额头,道:“算了,你给我端碗醪糟过来吧!”
“家主——”芸果儿劝解道:“您不能一直这么下去了,身子会受不住的。”
肖元元烦躁的呼出一口气来,道:“你不要管我,我喝酒又不闹人,你们还省事了!”
芸果儿倒不是怕麻烦,是真的担心肖元元身子,正想着如何哄肖元元好好喝汤,只见小十四走了进来,对着肖元元道:“家主,晋王殿下来访,如今人已坐在正厅了!”
“他怎么来了?”肖元元嘟囔了一句。
芸果儿回道:“早上的时候晋王妃曾来过来趟,回说家主未醒,便离去了。家主若是不想见,就说家主还睡着?”
“还睡着!”肖元元看看外面午后的天色,这理由有些搪塞不过去,只好道:“那就去看看吧!”
晋王在正厅之中等了片刻,才喝了两口茶,便见肖元元带着婢子走了进来。
肖元元见到晋王先行了一礼,“参见殿下——”
没想到这么快就见肖元元,晋王顿了一下,赶忙回道:“不必多礼。”
肖元元起身,与晋王各自坐下,肖元元径直问道:“殿下找我有事?”
晋王一时语塞,不自觉有些支吾,道:“呃……王妃——王妃一直约不到你,心下里担心,本王替她来看看你……”
晋王忽然觉得自己没必要心虚,顿时硬气了起来:“不是——没事本王就不能看你了么?”
肖元元一脸歉意道:“哎呀哎呀,让王妃担心了,我没事——不过是闲来无事,日间贪杯起得晚了,劳王妃白跑一趟,还请殿下替我向王妃致歉。”
肖元元完全没接晋王的话茬,只对晋王妃表达了歉意,晋王眸色深了深,吐出一口气来,没有说话。
此时小十四递了茶过来,为两人续了茶,肖元元看了看茶杯中的清茶,略略思忖了一下,执起茶杯闻了闻,又品了一口。品出这水确实是山涧水,肖元元才松下一口气来。
晋王细细看了看肖元元,道:“看来你身子恢复得不错,已然大好了!”
肖元元放下手中的茶杯,回道:“能不好么,都大半年了!而且江南时气好,最宜养身子。”
晋王笑了一下,道:“你日日都在临水园,不觉得这里水汽大么?”
肖元元看向晋王径直回道:“殿下是不是不知道寄人篱下多难受?我才不要住总管府呢!”
肖元元直接堵住了晋王的嘴,晋王也没生气,回道:“谁说让你回总管府,你回富甲园也好啊!”
“哦!”肖元元顿了顿,道:“那园子快一年没住人,都快荒了!”
晋王皱着眉认真道:“你住哪里都好,关键是你得珍重自己的身子。
听说你日日酗酒,须知酒毒伤身,你如此不珍重自身,身子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养好?”
肖元元不以为意地道:“反正我现在清闲,醉生梦死人间乐事,殿下管我那么多做什么?”
晋王一噎,没好气道:“本王让你珍重自身难道有错了?”
宿醉之后脑子有些不清醒,肖元元揉了揉额间,没有回话。
晋王脸色难看了起来,质问道:“难不成你是故意把自己搞得不死不活的?”
肖元元抬眼看向晋王,不解地问道:“殿下何故这般说?”
晋王一副了然的神色,道:“你不想回京,若是身子养好了,就得跟本王回去了!”
肖元元先是一怔,后又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