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元元犹豫了一下,道:“我送殿下几坛酒吧!”
晋王气极反笑,转身过来,盯着肖元元道:“肖娘子是觉得轻飘飘的几坛酒,就能消弥掉此次的事故么?
你觉得相比于汉王的一条命,和帝后离心,你送本王那几坛酒顶什么用?”
乐平公主不悦,厉声道:“阿摩——我再说一遍,此事与元元无关,即便元元什么也不做,她也不欠你任何东西!”
肖元元按住乐平公主的手,制止她与晋王的争辩,插口道:“晋王殿下,我方才说错了——那酒不是送于你的,而是劳烦你转交给汉王殿下。”
晋王愣了一下,连乐平公主都有些疑惑,问道:“元元,你该不会觉得无力救助汉王,而觉得心中惭愧,所以给他送些送行酒吧!”
送行酒,又称断头酒,肖元元闻言,不由得笑了:“送行酒?我才不会干这种不吉利的事呢!”
说罢,肖元元又看向晋王,道:“这次我送的酒,不是天下第一酒庄的酒,而是大兴酒庄的雄黄酒。”
晋王不解的问道:“有什么区别?”
肖元元含笑道:“殿下先请坐,听我慢慢讲。”
晋王眸色一亮,便转身回到位子上坐好,道:“你说——”
肖元元略略顿了一下,道:“方才公主与殿下争执的时候,我仔细想了想,我虽然不能保证一定能救下汉王殿下,但稍微帮帮忙还是可以的。”
乐平公主听罢,不由得蹙起眉道:“你这个没良心的,我方才为了替你说话,才与阿摩起了争执,你竟然还在一旁出神……”
肖元元连忙安抚乐平公主,道:“公主别急着闹脾气,先把大事解决了,晚些我随你处置!”
其实有时候生的气,一旦说出来了,气也就散了。乐平公主正是如此,所以肖元元一句安抚,她便安静了下来。
晋王问道:“你要如何帮忙?送酒?”
肖元元点头,道:“是,但不够。”
晋王更是不解,道:“你能不能把话说得清楚些?”
肖元元看着晋王,回道:“说清楚有些麻烦——”
晋王坐正了身子,道:“本王有耐心,可以慢慢听。”
肖元元看了乐平公主,见乐平公主也是一脸期待地看着肖元元,看来乐平公主也是希望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汉王一命、甚至再进一步,去救更多的人。
肖元元沉下心来,道:“如今汉王最大的危险不是前线的战争,而是军中的疫症。只要能躲过疫症,汉王大概率不会有事。”
晋王点了点头,道:“这本王当然知道,可是疫症这种东西,谁能防得住?
你或许不知……此次疫症十分凶险,一人染病,不过两天他的周遭人便都染上了,没一个能活过十天的!
谁能保证下一个会不会轮到汉王身上?”
乐平公主听着,心中一阵担忧,忽然回过神来,看向肖元元,开口问道:“莫不是那酒可以解疫症?”
晋王顿时一怔,也赶忙看向肖元元,希望从肖元元口中得到肯定的回答。
但肖元元还是摇了摇头,道:“不能——”
乐平公主和晋王顿时心中一凉,肖元元接着又道:“消除疫症需要解决两个问题,第一——研制出治疫的药方。”
听到这里,晋王叹了一口气,道:“随行的军医,因为是最早接触到这些得了疫症的病患,十个有八个都死了。
剩下那几个军医,谁也不敢再去救治得了疫症的兵士,连军医都自顾不暇,谁能研制出治疫的药方呢?”
肖元元道:“那就只有第二个办法了,阻断传染源!”
“什么?”晋王和乐平公主都没有听懂。
肖元元叹了一口气,只好慢慢解释道:“人之所以得疫症,是因为感染了一种病菌……”
晋王连忙伸手制止住肖元元,道:“什么是病菌……”
“嗯……”就知道不好解释,肖元元想了想,伸手朝着乐平公主脸边晃了两下,问道:“公主感觉到了么?”
乐平公主点了点头,道:“有风。”
晋王也试着用手在脸边忽扇了两下,看向肖元元,等着她解释。
果然,肖元元解释道:“我们看不见风,但却感受得到风。
就像风一样,这世上有很多东西,它看不到,却是实实在在的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病菌就是这种东西,它太小了,小到你根本看不到。
可它跟风又不一样,它是活的,它附到人身上之后,会自己分裂、长大、繁衍、然后损害人的身体。
不只是疫症,我们得的很多病,都跟它有关。”
晋王皱了皱眉,道:“这是邪灵吧?”
肖元元顿了一下,无奈道:“大哥,我在跟你讲科学,你别跟我搞迷信啊!”
乐平公主温声道:“阿摩,你先别急,听元元说完。”
晋王闭上了嘴,肖元元接着慢慢讲道:“既然知道了它大概是个什么东西,那么防治起来就容易了。
首先,研制解毒的药汤……眼下是来不及了!
那就只有阻断它传到人身上,一个办法了。”
乐平公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