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梦,因第二日还要去送汉王去并州赴任,乐平公主一早爬了起来,动静不大,却也吵醒了肖元元。
“今日我要去向五弟送行,你要去么?”乐平公主一边上着妆,一边问道。
肖元元想了想,有气无力道:“按礼数应该去的,好歹人家汉王对我也挺客气……”
乐平公主看着肖元元没什么精神,笑着道:“罢了,你躺着吧,此番送行除了我,父亲母亲,阿五和晋王妃都会去,人那么多,汉王也不定能看得着你!”
肖元元闻言,便安下心来,道:“也是,一群大佬,我一个小虾米凑什么热闹。”
乐平公主想了想,转过头来,道:“你可有话与我说么?”
肖元元有些不明所以,问道:“什么话?”
乐平公主顿了顿,又将头转了过去,脸色有些不豫,忍了忍气道:“睡你的觉吧!”
肖元元皱了皱眉,不明白乐平公主为什么突然发脾气,想了想,问道:“既是送汉王殿下赴任,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乐平公主闻言,心下一松,道:“这谁知道?汉王毕竟是小幺,父亲母亲待他多少关心些,只怕要好好嘱咐一番才能送走……你问这个做什么?”
肖元元道:“我刚刚听公主说,晋王妃也会去送汉王赴任,想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我找她有些事。”
乐平公主凝着眉问道:“你找她做什么?”
肖元元轻描淡写道:“我授封县主,晋王妃不是送了我一副头面么,我须得去还个礼。”
乐平公主脸色一僵,已然猜到了那花冠的用处,气半天没说出话来!
眼看到乐平公主眼中散着怒气,一旁端着参汤的芸香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吓了肖元元一跳。
“奴婢有罪!”芸香颤颤巍巍道。
“出去!”乐平公主恼怒道。
芸香赶忙放下参汤,连忙退了出去。
肖元元一脸的疑惑,问道:“怎么了?”
“肖元元——”乐平公主咬着后槽牙叫道。
肖元元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起身从床上下来,走上前去,细细端详着乐平公主,轻声问道:“大清早的……公主发什么脾气呀!”
乐平公主怒目盯着肖元元,实在忍不过,朝肖元元身上狠狠拍了一下。
肖元元吃了一痛,皱着眉道:“公主这脾气来的好没道理……嗷——”
不期然的,乐平公主朝着元元的腰间狠狠拧了一把,肖元元连忙制住乐平公主的双手,气道:“公主你再动手,我就生气了!”
“你生气,你还有脸生气,你个朝三暮四的还有脸生气?”乐平公主骂道。
肖元元叫道:“谁朝三暮四了?我做什么了?”
“你……”乐平公主哑了口,又硬着口气道:“你已经是本宫的人了,还去晋王妃送冠子,你是嫌公主府庙太小,本宫护不住你是么?”
“我是去还礼呀,公主!”肖元元急着解释道,想了想又觉得不对,问道:“公主怎么知道我还的礼是顶冠子?”
“关你什么事?”乐平公主气得不想说话。
肖元元顿了一下,想起了芸香,歪着头朝着室外看了一眼,心中大概明白当中的原由。
想必是芸香擅自给乐平公主透露了肖元元收到的花冠,让乐平公主误以为那花冠是送于她的。
现在又听说那花冠是要送给晋王妃,前后对比,心理落差之下,不管有理没理,生气是肯定的。
想到此,肖元元心定了下来,重新对着乐平公主哄道:“那冠子不好看,蓝叽叽绿惨惨的,那颜色还不吉利……”
“我见过了!”乐平公主打断道。
肖元元又道:“我还有更好看的——”
“不稀罕。”乐平公主人在气头上,完全不吃这一套。
肖元元忍了忍,没忍住,端起妆台前的参汤一口喝了下去,喝完狠狠的把碗又放回到了妆台前。
“你……你干嘛喝我的汤!”乐平公主气道。
肖元元径直又走回到床上,坐了下来没好气道:“公主不讲理,我喝口汤拜拜火怎么了?”
乐平公主气得直瞪眼:“我不讲理,我不讲理,我……肖元元,你是不是觉得你从来没有错过呀!”
“我……”无语问苍天,欲语泪先流,肖元元气得说不出话来,当即一甩手,狠狠床帐放了下来,将自己与乐平公主隔离开来。
“肖元元,你……”乐平公主看着那遮得严严实实的床帐,气得将妆台上的汤碗挥了下去,“啪——”那汤碗应声而裂,乐平公主气得猛然站起身来,气呼呼地朝外走去。
白鹭子见状,深深叹一口气,连忙跟了上去。
寝室内一片安静,肖元元在床上卧着,咬着牙边气边哭,过了一会儿,帐外传来弱弱地声音:“肖娘子——”
是芸香的声音,肖元元眼下正在难过,口气便不怎么好,道:“别管我!”
芸香听出了肖元元的话中还着哭音,在帐外赔罪道:“是奴婢的错,奴婢以为娘子那花冠是给公主的……为了邀功,便提前告知了公主……不想竟然让娘子与公主闹到这个地步——”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