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元元顿了一下,恍惚地开口道:“那……那我们的钱庄,过些时日应该就能开到吐谷浑了。”
萧珏想了想,笑道:“也是,一女二夫,能不打起来么?”
肖元元笑着叹了一声,道:“看来得提前跟慕容伏允拉拉关系了,对了,会馆里那些吐谷浑的客商里,有没有跟皇室做生意的,或是相关联的,你好与他们打好关系,以后好与吐谷浑的王庭搭上关系。”
萧珏回道:“倒也不用那么麻烦,不管是谁,只要有好东西,还怕没有门路送礼么!”
“也是。”肖元元点了点头,道:“以后无论是开钱庄,还是种棉花,都需要在地人的照顾。”
萧珏笑了笑,道:“明白!按老规矩,不过,依我看,你大可以与慕容伏允直接联系呀!”
肖元元笑了笑,不置可否。
……
李府内,宇文娥英正偎在田嬷嬷怀中,泪眼汪汪地冲着乐平公主怯声道:“母亲,我真的害怕,不是故意骗你来府上看我的。”
乐平公主心尖一痛,咽下了一口气,稳了稳声音道:“你无事便好,太医已经说过了,你是这几日忧思过甚,神思不宁……”乐平公主顿了顿,说不下去。
说到底,宇文娥英这次见红,也是因为这几日乐平公主对她骤然斥责而导致的。想到此,乐平公主便忍不住心疼了起来。
缓了一会儿,乐平公主回道:“你记住,当下没有什么事情比你肚子里的孩子更加重要……外面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要放在心上!”
宇文娥英低低道了一声:“是。”便不敢再看乐平公主。
看着宇文娥英当下畏畏怯怯的模样,乐平公主心中止不住一阵阵地发紧,明明想伸过手摸摸宇文娥英的小脸,宇文娥英却害怕似的往后躲了一躲。
乐平公主愣了愣,心中生起一丝愧疚,转过头来看向李敏,唤道:“洪儿——”
李敏闻言,连忙应声道:“母亲。”
乐平公主犹豫了一下,道:“本宫免了你的豳州刺史之职,娥英如今身旁离不得人。你如今身无官职在身,也好有空多陪陪她,等娥英顺利生产之后,本宫再与陛下将你的官职求回来。”
李敏连忙拱手礼道:“孩儿必定好好照顾郡主,不让母亲担心。”
乐平公主点了点头,对着二人道:“两日后本宫要随驾往仁寿宫去,你们留在京里,好生安养。
我会将府上的守卫都调过来守着院子,陛下不在,只恐京中会有乱象,你们不要随意出门了!”
宇文娥英与李敏闻言,先是顿了一下,又低低道了一声:“是。”
乐平公主还是不放心道:“尤其是你,洪儿——娥英身子不便出门,本宫倒还放心些。你素来喜爱与人交际,本宫怕你饮酒多言,本宫走之后,你切记不可再与人饮酒去了!”
李敏愣了一下,没有想到乐平公主居然连他出门与人宴饮的事都禁了,想了想也只能应道:“是,在郡主未生产之前,孩儿便与往日那些好友暂时不聚了。”
乐平公主摇了摇头,道:“不行,在本宫没有回来之前,洪儿你与你那些好友,最好都不要聚了。”
李敏虽然不解,但看了看宇文娥英,只当是乐平公主太过担心女儿的缘故,于是恭敬地回道:“是,母亲。”
乐平公主稍稍放了些心,点了点头。正在此时,一婢子拿了药方过来,道:“回公主,太医的药方开好了。”
乐平公主接过看了看,点了点头,递于李敏,道:“去抓药吧!”
李敏应了一声:“是。”接过药方,便带着自己的亲随出门去了。
房间里除了乐平公主、宇文娥英和田嬷嬷之外,就剩下白鹭子和宇文娥英贴身的两个婢子了。
乐平公主帮宇文娥英掖了掖被角,宇文娥英小声问道:“母亲……不怪我了么?”
乐平公主顿了一下,问道:“怪你什么?”
宇文娥英弱弱道:“那日在宫里,孩儿行止不当,惹了母亲不快……”
乐平公主怔了一下,回道:“没有——”
“什么?”宇文娥英不解地问道。
乐平公主顿了一会儿,回道:“你没有行止不当,我……我是故意找你的错处,呵斥你的。”
宇文娥英神色一痛,朝着田嬷嬷的怀中缩了缩,道:“母亲……你还在恨我么?”
乐平公主眼见着宇文娥英神色骤变,心下一慌,连忙安慰道:“不是——不是……”
乐平公主顿了一下,想了想解释道:“这次我随你皇姥姥去仁寿宫,留你在京中实在不放心。因为我的缘故,我怕你落入有心人之人的眼中。”
宇文娥英顿了一下:“有心之人?母亲是怕有人拿我来要挟母亲么?”
乐平公主点了点头,道:“万一——京中有变,有人想借你来要挟我……对你皇姥姥不利……更有甚者……”乐平公主不敢说下去。
宇文娥英怔怔看着乐平公主,半天才道:“母亲是怀疑太子有不臣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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