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来公主府之前,他已经知道了肖元元与乐平公主的关系,当时还大惊小怪了一番,道:大隋女子当真与番邦女子不同,两个女人竟然还能……
乐平公主见羌王盯着肖元元移不开眼见,不悦地咳了一声,开口道:“羌王的来意,本宫已然知道了,你我两朝相邻而居,本该和眭共处,本宫不涉朝政,羌王即便有什么想法,也当于陛下去谈。”
慕容伏允回过神来,把目光转向乐平公主,道:“公主言重了!”
说罢转身,从身后侍卫手上接过一个包裹,道:“上次朝宴之上,确实是本王无礼在先,这是上好的白狐皮,算做赔礼,还望公主笑纳。”
乐平公主顿了顿,没有说收下,也没有说拒绝,而是问道:“本宫有事不明,不知羌王可否为本宫解惑?”
慕容伏允回道:“公主请讲。”
乐平公主回道:“羌王既然知道到公主府来赔罪,而且事先还准备好了赔礼,可见是个知礼懂礼的人。为何在那日的朝宴之上,恶语相向,故意要与陛下交恶呢?”
慕容伏允脸色一凛,当下也不好直说,只道:“外臣一时糊涂,还请公主恕罪。”
乐平公主看了看肖元元,肖元元嘿嘿笑了两声,直接挑明道:“羌王殿下有意与我朝交恶,分明是想搅黄此次和亲,可惜贵朝的吐谷浑主与我朝陛下已达成共识,这亲是必须要和的。”
慕容伏允眼中闪过一丝讥诮,道:“你就是肖元元?”
肖元元点头,也不行礼,直接道:“见过羌王殿下!”
慕容伏允回道:“肖娘子身为肖氏总主事,手握天下商者权柄,却不想竟是个深府女宠。本王真不知这肖氏商行究竟是肖娘子的,还是乐平公主的?”
慕容伏允就是这么想,便也就这么说了出来。
肖元元看了看乐平公主,笑着道:“公主若是想要,这肖氏就给公主拿去!”一边说着,一边凑近了乐平公主,朝着乐平公主耳边,轻轻咬了一口。
乐平公主躲了一下,脸色一红,道:“元元别闹,外人看着笑话。”
慕容伏允看着眼前的一幕,震惊地无以复加。
肖元元转头来,问道:“羌王殿下,你说你骂了公主,我到底该不该生气?”
肖元元与乐平公主靠得极近,几乎是贴在了乐平公主身上,慕容伏允不自觉地挪开了眼睛,道:“外臣此来,就是给公主赔罪的。”
乐平公主推了推肖元元,道:“不要胡闹,羌王殿下既然已经到府上赔罪来了,这礼本宫也就此受过。”说罢,朝着白鹭子示意了一下,白鹭子便上前,接过了那白狐皮。
肖元元道:“公主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了?”
乐平公主笑道:“本是国事,不该我插手的。”
肖元元哼一声,大声说道:“公主无辜受害,那羌王分明是故意找事,就算此事就此翻篇,只要羌王还有搅黄此次和亲的心思,难免还会有下次。”
慕容伏允愣了一愣,他今天来的目的是为了跟肖元元谈吐谷浑客商的事,可眼下这肖元元似是对自己非常不满,倒叫他不好开口了。
慕容伏允听到肖元元这话,于是开口道:“本王确实还有破坏此次和亲的心思,不过,公主请放心,本王不会再招惹公主,还请肖娘子高抬贵手,莫要牵连我部客商。”
肖元元似是完全没有听到后面的话,只抓着慕容伏允前面的话,不放:“你看吧,他就是还存着坏心呢!”
慕容伏允有些气道:“即便本王有此心,也与肖娘子无关吧!”礼都赔了,乐平公主也收了,他也保证日后不会再招惹乐平公主了,怎么这个肖元元还是不依不饶。
肖元元笑着道:“我不与心存恶意的人做生意,与虎谋皮,等同于找死,你们吐谷浑的生意,我还真不敢再做了。”
慕容伏允忍了忍,问道:“肖娘子,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肖元元开口,直接道:“我要殿下放弃搅黄此次和亲的心思,让这次和亲顺利达成。”
慕容伏允顿了一下,摇了摇头,道:“你这是强人所难,我也不瞒二位,倘若此次和亲一成,我王兄便会和大隋陛下联手置本王于死地,你凭什么以为我会让这次和亲顺利达成,把自己送上一条死路呢?”
肖元元瞪大了眼睛,道:“当然是凭你傻了!”
“你——你说谁傻?”慕容伏允气得本来白净的脸皮更白了。
肖元元笑着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见陛下铁了心地要把光化公主送出去,为了不让此次和亲顺利达成,你还有最后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在回去途中,杀死光化主。新娘都死了,两朝还怎么和亲?
当然,你会事先打理好,别人就算怀疑你,也没有证据。”
慕容伏允挑了挑眉,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肖元元哂笑出声,又道:“要不怎么说你傻!大隋的宗室女这么多,死了一个公主,再封一个就是了。你能迎几回亲?杀几个公主?”
慕容伏允看向肖元元,又看了看乐平公主,只见乐平公主正悠然地喝着肖元元的清茶,眼光都不带朝他们看一眼。
慕容伏允道:“只要此次和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