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七娘终于明白了,看来乐平公主是准备把肖元元强留在公主府了,根本不给她们见面的机会。
肖七娘缓了缓,问道:“耿将军,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你能不能与我说句实话。”
耿二愣了一下,道:“你问。”
肖七娘问道:“元元阿姊她……当真病了么?”
耿二认真的回道:“绝不会有假,为了给肖娘子治病,宫中派太医住在府上了。”
肖七娘皱了皱眉头,不由得急道:“那……元元阿姊她病情如何?可有大碍?”
耿二劝道:“我听说她已醒了,许是得养上一段时日,并无大的关碍。”
肖七娘不解,道:“那为何公主府防备得如此紧?元元阿姊当真没有事?”
耿二笑了,道:“公主对肖娘子的心谁人不知,莫说肖娘子病这一场,只怕她打个喷嚏,都能让公主担心半日吧。”
肖七娘稍稍松了一口气,耿二接着道:“看在往日我们的情分上,我也劝你一句,快快回去吧,再待在这里也是无用。旁得不说,无论是公主,还是肖娘子,都不是你我可以插手其中的。”
肖七娘心里跳了一跳,她毕竟是出身于公主府,公主对肖元元执念她也深有体会,此番乐平公主所为,大抵是想把肖元元直接关在府上了。
想了想也没有办法,肖七娘只好冲着耿二行了一礼,道:“多谢告知,那我先回去了。”
耿二也松了一口气,道:“娘子慢走。”
肖七娘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叫道:“耿将军——”
耿二一脸疑惑,问道:“七娘子还有事?”
肖七娘嗯了一声,道:“若是元元阿姊有信传出来,麻烦一定、一定要告诉我,我现在就住在城南肖宅里……”
耿二点头,道:“七娘子放心,肖娘子她也是不凡之人,勿须过于担心。”
肖七娘听罢,心头便多了一丝侥幸,道:“但愿如此。”
肖七娘忧心忡忡回到肖宅,跟着她们一直到京都的周师傅连忙迎了上来,道:“可有见过肖总主事?”
肖七娘摇了摇头,道:“公主府说阿姊她还病着,无法见人。”
那周师傅沉着一张脸,道:“无法见外人也就罢了,怎么能不见咱们呢?”
肖七娘叹了一口气,道:“那是公主府啊!”
“可这……”周师傅为难道:“这脱籽机已经造出个模型来了,若是肖总主事不看一眼,我们这样闭眼睛瞎弄,若是做岔了,不是凭白耽误功夫么?”
肖七娘点了点头,又道:“再等等,阿姊她不会受困于人的。”
周师傅道:“咱们在京中的花销也不少……我也想早些弄好,回江南去,这京都的气候实在不大适应。”
肖七娘安慰道:“周师傅放心,花销的事都由商行负责,至于出差的补贴,以天数来计,不会亏待你们。你跟其他的师傅们也说一下,安心做事即可,元元阿姊那边,我与京都的萧总管事一直盯着。”
与周师傅谈完事宜,肖七娘当即便带着几个婢子去如意楼找萧珏去了。
萧珏看到肖七娘,连忙迎了上来,也不说废话,直接问道:“怎么样,可有见到元元么?”
肖七娘摇了摇头,道:“公主府根本进不去。”
萧珏引着肖七娘到他的办公室,两人坐好,萧珏道:“元元做事向来勤勉,有始有终,这次入京是有事要做,不会置我们于不顾的。莫非……她真的病得厉害,没有办法见人么?”
肖七娘摇了摇头,道:“据耿二说,阿姊眼下病情已经转好了。”
“既然是转好了,怎么也该捎句话出来,你好歹出身于公主府,难道找人去捎个话进去,也这么难么?”萧珏不解 道。
肖七娘为难的看向萧珏,道:“是公主她故意截断了我们与元元阿姊的联系!”
萧珏一愣,不可置信道:“为何呀?我们和元元是一起的,我们又不会害她!”
肖七娘沉吟了片刻,道:“你不知道,乐平公主她……外人看来谦和有礼,实则性子执拗得很,她认定的事情——很难改变。”
萧珏顿了顿,道:“我知道公主与元元有情,可她们……当初元元开始做生意,乐平公主也是支持的,这麻将馆和如意楼也都是乐平公主出资开的,为何现在却不让元元出来了呢?”
肖七娘叹了一口气,道:“你看不明白么?公主帮元元阿姊开商铺,不为了赚钱,单纯只是为了哄阿姊留在京城。可这生意越来越大,反而占用了元元阿姊大量的时间,致使公主不能与元元阿姊相会。这么一来,公主怎么可能还让元元阿姊做生意呢?”
萧珏想了想,脸色越来越沉,道:“你的意思是说,公主此番是想软禁元元,才不让你去探视的。”
肖七娘点了点头,又无奈道:“你有没有办法,把阿姊救出来!”
萧珏沉思了片刻,终是摇了摇头,道:“乐平公主虽只是一个公主,其权势之大,京都之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今天下能与乐平公主的权势硬面相抗的,寥寥数人!”
肖七娘不死心地问,“哪些人?”
萧珏掰着手,一个一